每搬運一次周天,葉晨的真氣更精純凝練幾分。
如此,過了半日時間,葉晨體內的真氣,猶如大河奔騰般,速度越來越快,終於突破某個臨界點,葉晨地氣勢拔高一層。
但是,真氣運轉地速度,仍舊沒有停止,反而搬運周天的速度又快上三分,直到速度達到極限,葉晨體內筋脈發出如弓弦般崩緊地聲音,砰的一聲後,原本奔騰不斷的真氣,就像洪水把堤壩衝垮,匯聚到江河般,江水深流,靜寂無聲。
呼……
葉晨睜開眼睛,舔舔幹澀的嘴唇:“鬥王中階,終於可以把‘問道’劍招使出來,再碰到雷問天,恐怕三拳拿不下我。”
葉晨暗暗估計,他現在的實力,能夠勉強斬出一記‘問道’,以雷問天的修為跟鬥技,壓根接不住,除非能修煉地階鬥技,或者是提升到鬥將上階。
直直站起身,葉晨走向牆壁,暗道:烈火尊者曾言,牆壁上刻著他的劍痕,不知道有何奧妙?
走近一看,牆上有十幾道劍刃劈砍過的痕跡,葉晨眨眨眼睛,貌似沒看出啥神奇的地方,就是普普通通的劍痕。
若不是知道烈火尊者定不會誆他,葉晨才不會浪費時間。
難道要用肢體接觸,才能感受到劍痕的不同?
葉晨試著用手掌摸摸劍痕,入手隻有牆體的冰冷觸感,手掌放了半天,才悻悻地收回,葉晨不由鬱悶:自己這位師兄,咋就不說清楚哪,我到底怎麽樣才能得到他的鬥技?
葉晨一時間頭大如鬥,吐出一口濁氣,靜下心慢慢揣摩十幾道劍痕。
心一旦靜下來,葉晨先觀察每一道劍痕,各自有何區別,畢竟,自己這位師兄,不可能閑的無聊打上一模一樣的劍痕。
看了許久,葉晨更加鬱悶,這些劍痕幾乎都一般無二,不由摸摸鼻尖:奶奶的,難道是葉某悟性不夠?
就在此時,葉晨看到劍痕動了一下,以為是錯覺,揉揉眼,發現劍痕真的會動。
葉晨不由大喜,這些大老爺們真的有動靜,否則入寶山空手而回,學習不到這些高深鬥技,葉晨能夠鬱悶死。
欣喜之時,那些劍痕又恢複原樣,葉晨猶如被澆了一盆冷水,僵在原地,這又是什麽情況,動了一下又停下,莫非耍葉某好玩啊。
想了半天後,葉晨深呼吸一口氣,靜靜的向劍痕盯去,眼珠一動不動,仿若入迷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劍痕再次動了,猶如一道道人影揮劍,每道人影揮出的長劍軌跡不同,韻味不一,看的葉晨眼華繚亂。
此次,葉晨強行控製住自己的心情,他想半天才想明白,這些劍痕,需要精神高度集中,用心去觀察,才能引起劍痕地共鳴。
葉晨沒法一心二用,更何況十幾道劍痕,猶如十幾人修煉不同劍招,他隻能逐一揣磨。
漸漸的,葉晨觀察入迷,甚至並指如劍,不斷比劃。
就在葉晨觀摩劍招入迷之時,遺跡外卻已經漸漸有強者來臨,越聚越多。
鼻青臉腫地拓跋戰,此時盤膝坐在向陽之處,饒有興趣的眯著眼睛,任由自持修為的強者,不斷地用各種方法,試探無形氣罩,然後一個接一個,就像皮球似的接連被彈飛。
就在此時,足足有八名鬥將猶如流星般趕來,氣息強橫,為首地老者一身紫衣,在他身後,雷問天向在場之人掃了一眼,快步走向拓跋戰,疑惑道:“哪位小兄弟去了哪裏?”
“他有事情,先回飛月城。”拓跋戰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
雷問天蹙蹙眉頭,啥事能比遺跡搶寶貝還要大,旋即又啞然失笑,少了一名競爭對手,也算好事。
就在此時,天邊飛來兩片流光,帶隊的紫瓊霄霍的轉身,深深盯著來人,看清服飾後,渾濁的眼神,不免露出深深忌憚。
天劍宗!
做為三大勢力,平時不顯山漏水,關鍵時刻,卻真正顯示出恐怖底蘊,十幾道身影,破空而來,身負鬥將修為。
望了一眼,紫瓊霄深深蹙眉,暗道:同是天劍宗的長老,為何會分出兩撥人馬,猶如針鋒相對,生怕對方占了上風。
黑衣譚無雙,腳踏鬥將分出的劍芒,將劍瘋子甩到身後,冷冷諷刺:“大師兄,你資質已廢,已不能跟譚某爭鋒,還是趕緊識相退去的好。”
“我醉心於劍,除此之外,並不執著外物。”劍水寒眼神隱隱冷厲,平靜而霸道:“我給你,是我給你,但你若硬搶,先問問寒某的劍答不答應!”
劍水寒的氣勢,讓譚無雙臉色微微一白,一聲冷哼,卻不再逞口舌之利。
兩撥人馬,幾乎不分先後地落地,卻彼此相隔極遠,隱隱對峙,氣氛微妙。
紫瓊霄捋捋胡須,渾濁的眼睛閃現精光,天劍宗的內鬥,觀其樣子,已到勢同水火,毫不遮掩的地步,說不定可利用二者間的嫌隙,有機可趁。
各個大小勢力,也露出思索之色。
天劍宗若是鐵板一塊,憑借其地位跟實力,誰也不敢在遺跡內跟它爭搶,但現在,嘿嘿……估計內鬥,就夠天劍宗的老家夥們頭疼。
天劍宗趕來後,又有許多勢力趕來,比如跟瓊霄門實力相差不多的淩家,天魔宗,各個都對鬥尊遺跡垂涎三尺,虎視眈眈。
但是,這些人卻不知道,鬥尊遺跡最重要的傳承跟寶貝,已盡皆落入葉晨的手中。
“妙啊,真是太妙了。”葉晨目露異彩,連連讚道,烈火尊者已經觸摸道的境界。
此鬥技乃是烈火尊者所創,沒有具體行功路線,隻有他對天地自然萬物的感悟,融於劍法,需要修行者自己去慢慢感悟,創造出自己的鬥技。
葉晨一旦將烈火尊者的劍痕吃透,自創的鬥技,絕不亞於地階圓滿,甚至更強,達到天級鬥技的水準。
將所有劍痕的韻味,深深烙印心頭,葉晨閉上眼睛,手腕一抖,長劍慢舞,有種獨特的韻味,明明沒有火焰,卻讓人感覺極為炙熱,這股氣息正不斷變的強橫,猶如烈火燎原,生生不息。
修行無歲月,過了足足十多日,葉晨不吃不喝,沉浸在劍法的世界。
就在此時,整片宮闕一震,葉晨從癡迷中醒來,長劍一撩,就看到一縷縷白色的火焰,從劍身透射而出,猶如火蛇亂舞。
葉晨暗暗點頭,讚道:“自創的這門鬥技,遠遠不夠成熟,其威力卻已經遠遠超過玄階高級鬥技,跟地階鬥技相比,也僅僅弱了一籌。
日後不斷完善,威能定當無窮,此鬥技就叫做《烈火劍訣!》。”
葉晨的感悟,來自烈火尊者的啟迪,叫做《烈火劍訣》也是紀念烈火尊者。
修煉到鬥王中階,葉晨實力大增,將烈火尊者收入納戒後,他再次嚐試去推石門,把吃奶的勁兒都使了出來,才堪堪推出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
“忒他娘沉了。”葉晨暗暗吐槽,此時,卻感覺無數道強橫的氣息,飛速逼近。
咻,咻……
外圍的眾多強者,感受到空間一震,頓時發現那層無形氣罩消失,所有人猶如瘋了般,紅著眼睛,施展出最強身法向宮闕衝去。
“都別慌,鬥尊遺跡豈能兒戲,讓他們去探探底。”
瓊霄門的長老們,紛紛激動起身,大長老紫瓊霄,沉喝出口,旋即露出火熱之色,不容置信般冷冷吩咐:“進去後,聯手結陣,莫讓人占了便宜。”
他威望極高,一幹長老們點頭稱是。
“孟長老,此次要多麻煩你。”劍瘋子向身後一名灰衣老者抱拳,後者頷首點頭,他的修為,赫然在鬥將大圓滿的境界。
如此修為,在場強者,難有一掌。
遠遠對峙的另一邊,譚無雙眼神極度火熱,忌憚地瞥了眼劍水寒,冷冷吐出:“走!”
話音未落,率先衝進宮闕,一群鬥將級別的長老們,紛紛像守護祖宗一般,緊緊跟隨在此人之後。
“若不是劍水寒這孩子資質下降的厲害,老夫豈會支持,你這種浮躁性子,目無尊長的年輕人。”緊緊護住譚無雙的三長老武烈,對譚無雙深深怨念,不斷催眠自己:宗門,都是為了宗門。
就在所有強者們往宮闕內電射而來,葉晨嚇的趕緊收斂氣息,若是讓這群強者知道他第一個進來,定能把他拆成零碎。
輕身一躍,葉晨藏身在一處宮殿之後,靜靜等待這群強者們,在他身邊衝過去。
衝入宮闕的強者,紛紛出手搶奪,不放過任何物件,甚至有兩名鬥王,為了一杆平時烈火尊者書寫的毛筆,打成一片。
這杆毛筆看似普通,但因為烈火尊者經常使用,自身的意境灌入毛筆中,使這杆普通的毛筆都蘊含極銳利的氣息,就好像一柄絕世寶劍。
首先搶到毛筆的鬥王,手持毛筆,狠狠向對手刺去,無數耀眼的寒芒,頓時將那名修為不俗的對手湮滅,就像從來沒存在過一般。
這名鬥王哈哈狂笑,憑借此筆,他可以跟鬥將初階的強者爭鋒,搶奪到更多的寶貝,當然,這杆毛筆用過數次,其中的劍意就會被磨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