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搖搖頭,卻是見謝梓安傲然道:“獵獸之戰,乃是星雲大陸各大門派勢力都要參加,通過展現的實力排比,來劃分北域原屬天劍宗跟孔雀王朝的地盤。”
“此事好像跟蕭某沒關係吧?”葉晨晃晃腦袋,不明所以。
“有,怎麽沒有,關係大啦。”謝梓安連連搖頭,先從獵獸之戰的排位規則說起,每個勢力可以各自出三名弟子,但是年齡必須在三十歲以下,至於什麽修為倒是沒有限製,但是能在三十歲前達到鬥宗,顯然是不可能,修行是水磨工夫,而且又有瓶頸,年紀輕輕就想突破到鬥宗,實在是異想天開。
就連星雲大陸認為排名第一的秦淮,現在也是鬥將圓滿,卡在瓶頸,沒法突破。
所以說,以葉晨這種實力,在謝梓安看來,雖然比不得他們這些大勢力的核心弟子,但是比起門派內其他弟子,卻要厲害的多,若是能夠在獵獸之戰,幫助自己一把的話,肯定能夠取的好成績。
葉晨聽完後,腦袋晃的像撥浪鼓,連忙拒絕:“謝兄別開玩笑,蕭某孤家寡人,要是幫了你,肯定會被其他勢力記恨,以蕭某的實力,無異於引頸就戮。”
“條件順便你開。”謝梓安盯著葉晨勸道。
葉晨毫不鬆口,連忙擺手,苦笑道:“壓根不是條件的是,我擔心有命掙錢,沒命花錢。
而且蕭某也獨自一人漂泊慣了,也受不了宗門規矩的束縛,所以得罪啦。”
“其實這個問題很容易解決,我跟門派溝通,讓宗門承認你的身份,給你精英弟子的待遇,如此這般,這些門派自然不敢動你。”謝梓安很有曲線救國的思維,苦苦相勸葉晨道:“隻要蕭兄能助我參加獵獸之戰,就能夠多一道千劍宗精英弟子的護身符,一般人是不敢動你的。”
“現在也沒人動我,我若是幫助你,說不定萬一有人鋌而走險,我就小命不保。”葉晨還是咬死不同意,一副怕怕的表情:“我這人很怕死的。”
“蕭兄麻煩別逗啦,連宮千離你都敢得罪,你還怕死!”謝梓安氣的快速扇紙扇,呼呼生風。
葉晨一臉認真:“有所死,有所不死。”
“你……蕭兄,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自己也清楚,就算這次你不參戰,宮千離也不會放過你,此人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當日隻是誇下海口,不在眾人麵前食言才沒動你。”謝梓安明亮的眼神緊緊盯住葉晨:“隻有你加入千劍宗,他才不會輕易動你。”
“其實,我的選擇很多,不止千劍宗,其它各門派都找過我,就像天音寺,焚香穀……”店內唯一的板凳讓謝梓安坐了,葉晨退而求其次,一屁股坐到桌子上,敲著竹杠道:“相信一個精英弟子的虛職,這些門派也不會吝嗇。”
“你……這個主意可是我出的,我出的!”謝梓安恨不得將桌子上的硯台砸到葉晨的腦門,這個人實在太厚顏無恥啦,這般明目張膽的敲竹杠。
葉晨抱拳笑道:“我可要多多謝謝你,日後蕭某真要參加獵獸之戰,定不會對謝兄下毒手的。”
“你就故意氣我吧。”謝梓安將一盞茶牛飲似的幹個精光,喘著粗氣鬱悶道:“若你隻選擇其他勢力,可就把我得罪死啦,平白來一趟,還給你出主意的傻事,我可不會幹。
這樣,謝某也不是偷奸耍滑之輩,咱們將事情攤開說,你需要什麽條件,才能參戰,若是合理,我謝梓安肯定答應。”
謝梓安表麵氣呼呼,心底卻在高興,勸動葉晨參戰,是最難的事情,隻要這步做到位,讓他加入到千劍宗,其實就很好談,他故意生氣,也隻是給葉晨施加壓力罷啦。
葉晨並不是傻子,也不會隨意開條件,反而試探謝梓安的底限:“貴宗認為怎樣才是合理的條件?”
“隻要不是獅子大張口,我千劍宗能拿到地盤後,不至於因為你的條件,反而拖累了宗門利益。”謝梓安道。
葉晨眼珠子一轉,謝梓安說的含糊,其實條件已是極大,隻要能排到好名次,拿下兩大勢力其一的地盤,其中的礦場各種商業,以及優秀種子,都收入囊中,其中利潤有多大,足以超出普通人的想象。
葉晨沉吟片刻,開出自己的價碼:“我需要煉製修複丹田的六階補天丹,我手頭缺乏一味主藥五彩石,需要貴宗費心幫我找到,並且請一名六階大藥師為我煉製。
其二,我需要一塊提供五百人修煉的地盤。第三我需要一部地階頂級的鬥技。”
“照你這般說,我直接把打下來的地盤送給你吧。”謝梓安翻翻白眼,十分不滿,接著道:“六階補天丹沒問題,雖然我也不知道五彩石是啥,但若千劍宗想找,肯定就能找到。”
謝梓安此話說的甚是豪氣,不知道五彩石是何物,就敢應承下來,也隻有千劍宗這等大勢力才有此等底蘊。
“不過,至於第二條,我都不用上報宗門,肯定不會答應,能養活五百人的地盤,你簡直獅子大張口。”謝梓安氣呼呼道:“有這種好事,要不你來當劍宗的首席大弟子,我來打短工得嘞。”
葉晨不由詫異,沒想到謝梓安不僅是修煉的天才,管理能力也很出眾,表麵上是五百人,好像不多,甚至數千畝地就能提供衣食住行。
但是別忘記,五百人不是普通人,可都是要修煉的,需要大量資源,資源哪裏來,自然需要大量的紫雲幣,能夠支撐五百人修煉的紫雲幣,至少是一座中等城市的收入。
能抵得上中等城市的資源,謝梓安自然不敢答應,平白送給葉晨,想想他都肝疼。
為了這個要求,二人費勁口水,互不相讓,吹胡子瞪眼,使出渾身解數,談了足足一個時辰,二人終於談妥,給葉晨一個能夠養活二百人的小城市。
接下來就是談第三個條件,謝梓安更是急眼,多次衝著葉晨大吼,嘴巴一張一合間,葉晨就看見謝梓安白花花的吐沫,就像噴壺似的往外冒:“地階頂尖鬥技,你有沒有搞錯,你弄死謝某人得嘞,我一個首席大弟子,也沒有修煉地階頂尖鬥技,你好意思來跟我談這個。”
“啥叫我好意思,不是你恬著臉找上門說找蕭某來談,我說怕死,你說來你解決,我現在談條件,瞧瞧你這德行,就好像挖你肉似的。”麵對利益,葉晨寸步不讓,據理力爭,奚落道:“也不知道是誰,給蕭某誇下海口,說啥天劍宗堂堂大勢力,單單鬥皇都有兩位,難道區區一門地階鬥技,就能把你難住了,這也太摳了吧?”
“你懂個屁,地階頂尖鬥技,又不是大白菜!”謝梓安氣的拿扇子呼呼扇風,就好像要把怒氣扇掉般。
葉晨翻翻白眼:“我懂個屁,我至少知道,單單一個天劍宗的收益,就能夠拿下不止一門地階頂尖鬥技,我蕭某隻是修煉一門,你還怕將拓本修煉壞了不成。”
“不行,地階頂尖鬥技我萬萬不能答應,雖說以這般大的地盤收益,能夠買下數部地階鬥技,但關鍵也沒人買給你,誰不都嚴嚴實實的捂著。”謝梓安一個勁兒搖頭:“隻要蕭某認我這個朋友,感覺我不會坑你,我可以做主讓你修煉一門地階高階鬥技,而且任你挑選,如何?”
“既然謝兄如此痛快,蕭某也要知趣,就一門地階高階鬥技。”葉晨痛快答應,他其實故意開出高價,給謝梓安討價還價的機會。
謝梓安一合紙扇,啪的一聲打在手心,挺挺胸膛:“蕭兄痛快,就這般定啦,回頭我就向門派請求,給你煉製補天丹,至於地階鬥技,你需要什麽類的鬥技,我讓他們挑選好,讓你提前修習。
不過醜話說好,地盤的話,需要爭下來之後,才能給你安身,如果奪不下來,我也不無可奈何,其他的家夥們,也都有兩把刷子,指不定隱藏了什麽後手。”
“沒問題。”葉晨笑道,他對謝梓安倒是很有好感,此人就事論事,不像其他來找自己的大勢力傳人,雖然也平易近人,卻總給你一種折節相交,能給你談,就是看的起你的感覺。
謝梓安跟葉晨談妥條件後,葉晨把裝有火神蓮的玉盒交給此人,當然,煉藥用不了整株,所以葉晨留了一半。
謝梓安做人也很痛快,將火神蓮收入囊中後,又交給葉晨一枚千金宗核心弟子的玉牌,道:“我先把玉牌給你,想必宗門也不會多說啥。”
又閑聊一陣,此人起身告辭,抱拳道:“我還有事,就不多叨擾,改天請蕭兄喝酒,醉仙樓的魚兒做的不錯,口味清淡,保留了魚兒本身的味道,質地滑嫩,聽說是從蒼龍江捕撈上來的,所以才會如此肉質滑嫩。
其實,我們東皇時也有一條大河,是雪山融化後的雪水流下,水質清冽,喝一口甜絲絲的,河裏的魚兒雖然跟其他魚一個種類,但就是比其他的地方的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