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他們打暈了清靈姐姐!”小團子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著黑衣人控訴道。

鳳流煙這會兒已經不再被黑衣人抓著。她摟住鳳苒兒,“苒兒乖,清靈姐姐沒事。”

說完,鳳流煙轉身帶路,把蕭澤琰等人帶去了她發現的那個山洞。

確定山洞裏很安全,且周圍相對隱蔽後,蕭澤琰才放心進入,並派了兩個輕功不錯的手下去將追殺的人引到相反的方向。

過了好一會兒,鳳流煙才聽到蕭澤琰低沉的聲音,“過來。”

鳳流煙怔愣,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但還是將鳳苒兒放在石頭上,下意識抬腳走過去。

蕭澤琰的手下緊緊盯著鳳流煙,看樣子隻要她有一丁點的異動,他們手中的武器就會脫手而出。

“你要對我娘親做什麽?!”就在鳳流煙快靠近蕭澤琰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忽然就衝到了她麵前,手裏拿著不知從哪裏撿來的木棍,凶巴巴的質問蕭澤琰。

“苒兒?”鳳流煙愣住,低頭看著那個還不及她腰高的小身板。

鳳苒兒的包子臉滿是嚴肅,像一遇到危險的小刺蝟,把滿身的軟刺豎起,隻為了保護自己身後的人。

“娘親你別怕,苒兒保護你!”鳳苒兒頭也不回,但稚嫩的聲音卻震得鳳流煙心頭一麻。

蕭澤琰看著鳳苒兒,一大一小對峙。

即使蕭澤琰周身血腥氣,神情冷峻,看上去便可怕得很,鳳苒兒也沒有絲毫退縮,甚至迎上蕭澤琰的目光,眼底滿是堅決,沒有一絲懼怕。

蕭澤琰忽然笑了,直接就扯開了自己胸前的衣襟,“別怕孩子,我隻是讓你娘親幫我處理一下傷口。”

麵對這個小家夥,蕭澤琰到底還是冷酷不起來。

鳳苒兒呆住,眨了眨大眼睛,手裏握著的木棍還對著蕭澤琰的腦袋,然後他就保持著這個姿勢,一點點扭頭看向鳳流煙。

“唔......我警告你,不許打我娘親的主意!”鳳苒兒小鼻子一皺,再次看向蕭澤琰,一臉認真的警告他。

蕭澤琰笑著看她,沒有說話。

“把上衣都脫了吧。”鳳流煙蹲在蕭澤琰麵前,他的傷口從左邊肩膀一路延伸到右邊腰側,而且肉眼可見的深,血肉翻卷著,猙獰不已。

這麽嚴重的傷勢有多痛,恐怕隻有蕭澤琰自己知道。

他頂著這樣重的傷,走了那麽久,麵上竟然還能保持平靜,單單是這份忍耐力,就絕非常人。

待蕭澤琰脫了上衣,她從自己的藥簍裏拿出剛才采的草藥。

“這草藥都是我新發現的,目前的醫書上沒有記載,如果出了什麽意外你和你的人可不能找我的麻煩。”鳳流煙拿出兩棵草藥,提醒蕭澤琰道。

蕭澤琰沒有半分猶豫,“好。”

“......”

鳳流煙驚訝的看了蕭澤琰一眼,不過對方都這麽說了,她再磨嘰就有點兒多餘了。

鳳流煙在一塊幹淨的石頭上把草藥砸成汁,又從衣服上扯了一塊兒幹淨的布,給蕭澤琰清理傷口。

“這是酒,消毒用的,有點疼你忍一下。”鳳流煙借著從藥簍裏拿草藥的動作,在實驗空間裏拿了一瓶消毒酒精。

蕭澤琰目不轉睛的看著鳳流煙的動作,見她用酒精浸濕布料,然後湊近了傷口,認真又輕柔的將傷口周圍和血液混合在一起的雜質擦掉。

“嘶......”酒精布不時碰掉傷口,蕭澤琰倒吸一口涼氣,一手不直覺的攥緊了拳頭。

鳳流煙抬眼看他,正好與蕭澤琰的視線對上,她微怔。

【蕭澤琰長得可真帥啊,認真起來更帥了!】

“忍著,一會兒還會更疼。”鳳流煙破天荒的竟然有些無措,她慌亂低頭,用冷漠的話語來掩飾自己的不對勁。

蕭澤琰嗯了一聲,他微微垂頭,堅挺的鼻尖就在鳳流煙耳邊,呼吸間溫熱鼻息隔著黑布噴灑在鳳流煙耳廓,弄得她心裏一亂,手上力道沒控製好,浸滿了酒精的布巾直接就摁在了蕭澤琰傷口上。

“唔!”蕭澤琰疼得身子一顫,待灼痛感消散,他才低聲問鳳流煙,“你在公報私仇?”

【淦!蕭澤琰你能不能別對著人家的耳朵說話了!太酥了!】

鳳流煙心裏怒罵,她耳朵已經紅得發燙了,這個男人還不知死活的撩撥她!

“別說話。”鳳流煙努力克製心裏的悸動,聲音冷靜,但細聽卻能發現尾音帶著一絲顫抖。

蕭澤琰忍著笑意,她越來越可愛了。

不遠處鳳苒兒正緊張兮兮的盯著這裏,小身子也是一副蓄勢待發的姿態,似乎生怕蕭澤琰對鳳流煙做什麽。

“一直沒有和你說,你女兒很可愛。”蕭澤琰沒忍住,誇了鳳苒兒一句。

鳳流煙正在認真清理傷口,聽到這話下意識便接道:“廢話!我女兒能不可愛嗎?我女兒是全天下最乖最優秀的小孩!”

搖頭晃腦,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蕭澤琰忽然覺得鳳流煙也很可愛,但這個想法他沒有說出來

“胳膊抬起來一點。”鳳流煙清理好傷口,又把草藥汁液抹在傷口,再次故技重施從藥簍裏掏出紗布,開始包紮。

傷口太長,鳳流煙得多繞幾圈,她微微俯身,雙臂像擁抱一樣伸到蕭澤琰背後,將紗布繞過來。

這個舉動實在太過親近,近到蕭澤琰能聞到鳳流煙發絲間淡淡的清香,能聽到她輕而緩的呼吸聲。

蕭澤琰忽然心跳加速,恍惚間腦海裏閃過一些畫麵,快到他來不及捕捉。

就在蕭澤琰愣神的功夫,鳳流煙已經手法嫻熟的包紮好了,最後又橫著纏了幾圈紗布,她才滿意的點頭,看上去對自己包紮的這個大粽子很滿意。

蕭澤琰低頭看自己的傷處,紗布打結的地方在肩膀處,那裏被係了一個很好看的花結,他臉色一黑,覺得這個女人是故意的。

“主子,我們已經把那些人引去了祁山那邊,並在那裏做了一些走動的痕跡和陷阱,今晚他們最起碼要在山裏繞一夜。”那兩個引開追兵的手下回來,向蕭澤琰稟報。

蕭澤琰看到其中一個人肩膀有一處血洞,且臉色發白,隱隱有撐不住的模樣。

他眼眸一暗,“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