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嚇得一個踉蹌後退了一步,“王爺,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場誤會。”
蕭澤琰立馬拔出自己上戰場殺敵的禦龍劍,在江遲跟前比劃了兩下,“既然是場誤會的話,那你說說看,為何要騙本王?”
“苒兒和王爺年幼時長的幾乎一模一樣,而且王爺也說了,要是孩子是您親生的,一定不會帶他們回皇城,所以屬下怕王爺知道,然後就不讓鳳姑娘帶孩子來皇城了。”
這一次江遲如實稟告,絕對沒有任何的欺瞞。
蕭澤琰臉上又罩了一層冰霜。
“所以之前屬下才會問王爺以前當真沒有行過什麽風流之事?”江遲跟著大膽道。
蕭澤琰忽然心口一陣劇痛,立馬扶住一旁的檀木桌。
“王爺,你怎麽了?”江遲趕緊起身攙扶住蕭澤琰,擔憂的問道。
蕭澤琰疼痛難忍,渾身直冒冷汗,隨後,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許久沒做夢的蕭澤琰,這一次做了一個很迷離的夢,夢裏他來到一片迷霧之中,而迷霧中反複重放著四年前他發生的事。
可就要看到最關鍵的時候,他越想看清越想知道,然迷霧就越來越大,最後眼前一片白霧皚皚,什麽都看不清了。
翌日,等蕭澤琰睜眼醒來,就看到趴在床邊的江遲。
他揉揉眉心起身,江遲跟著醒來,激動道:“王爺,你終於醒了,昨晚可嚇死我了,還好鳳姑娘及時趕來了。”
說到這兒,江遲便鬆了一口氣。
正說著,就見蕭澤琰匆匆忙忙的穿衣服起身。
“王爺,鳳姑娘讓你多休息,你這是要去哪兒?”
“進宮。”蕭澤琰沒有多餘的話,邁著大步就走了。
“進宮?”江遲撓撓頭,“大清早進宮做什麽?”
嘀咕著後,他又趕緊追了出去,可追到門口的時候,就見蕭澤琰騎著汗血寶馬走了。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讓王爺如此著急?”
蕭澤琰除了打仗的時候,要傳遞重要的線報才會騎馬進宮之外,還從未見他因為平常的事騎馬入宮。
想了想,他推測道:“難道又要打仗了?”
很快,蕭澤琰來到皇宮,直奔皇上的養心殿而去。
“王爺,皇上還在用早膳。”福公公出來攔下蕭澤琰。
蕭澤琰已經等不急讓福公公去通傳了,直接闖進養心殿。
“王爺,王爺。”福公公跟在身後喊道。
來到養心殿內,皇上剛喝了一口銀耳粥,抬眼看向著急忙慌趕來的蕭澤琰,“來這麽早,是想陪朕用早膳?”
“臣弟有事想問皇兄。”蕭澤琰表情嚴肅,幽深的眸子裏泛著幽幽冷意。
皇上擦了擦嘴,抬眼看向蕭澤琰,“什麽事,你問吧?”
“四年前,皇兄為何讓臣弟前去雲城?”蕭澤琰直截了當的問道。
皇上頓了頓,“這事,朕在四年前就已經說的非常清楚了。”
“當時您說要捉拿叛國賊,人也確實在雲城緝拿歸案,可人為何好端端的繞了那麽大一個圈子跑去雲城,想必皇兄知道原因。”蕭澤琰緊盯著皇上的眼睛,似乎想從皇上的眼睛裏看出點什麽。
皇上起身,“所以讓你好奇的是,前去雲城緝拿的人,為何是你?”
“不。”蕭澤琰否認道:“這一點並不是臣弟好奇的,讓臣弟好奇的是,為何臣弟的記憶出現了錯亂?”
皇上心裏一怔,沒想到最終蕭澤琰還是問到了這件事。
“那是因為你受傷了,太醫說了記憶出現錯亂也是正常的。”皇上麵不改色道。
“臣弟似乎已經知道答案了。”蕭澤琰說完,拱手行禮離去。剛才皇上輕微的表情變化,早就被蕭澤琰捕捉到了。
所以,他猜的一點也沒錯,在雲城中毒之後,他的記憶確實出現了問題。
就在蕭澤琰走後,皇上想了想後,趕緊去找壽康宮。
“母後,琰兒已經來過了。”皇上攙扶著太後坐下。
“來就來了,當年的事他不會知道的。”太後倒是一臉淡定。
皇上卻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可是這件事對琰兒來說,總會是個結,他要是追查的話,遲早會知道。”
太後雲淡風輕的抿了一口茶,“查,又能查到哪兒去,哀家看你就是太緊張了,你越是這樣,琰兒就越是好奇。”
“那按照母後的意思,兒臣應當怎麽做?”皇上隻好請教道。
“什麽都不做。”說著,太後接過宮女懷裏的長耳貓,“倒是那個丫頭,哀家倒想見見。”
隨即,太後又向皇上問起,關於蕭澤琰拿回來的那塊玉佩,查出了什麽。
但結果依然是一無所獲。
皇上一直沒問起過,可現在他也產生了一些好奇,“母後追查的,究竟是什麽?”
“你該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太後把長耳貓遞還到宮女手中,“起風了,哀家要回去了。”
太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皇上要是再繼續追問,想必也問不出什麽。
與此同時,鳳流煙已經采取到了蕭澤琰的血液,做最後讓其和苒兒的血液再融合一次。
可是清靈站在一旁,看鳳流煙遲遲下不了手。
“如果小姐不想知道這個結果的話,要不直接放棄吧,反正結果如何,也並不能代表什麽。”清靈隻是不希望鳳流煙一直沉浸在這件事中。
而且,她也知道鳳流煙不會用孩子來綁著蕭澤琰,而她們辦完事情之後,還是會離開的。
聽到這番話,鳳流煙拿著裝有蕭澤琰血的手居然真的往後縮了縮。
接著,鳳流煙緊握著手裏的東西,朝湖邊走去,“今日我誰也不見。”
鳳流煙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究竟是怕知道結果,還是不願意去麵對這個結果。
向來果斷沉穩的鳳流煙,怎麽也不會想到會有這樣一天吧。
“小姐,有消息了。”清靈急急忙忙趕來,“秦女傅同意見您了。”
剛才困擾鳳流煙的事情,仿佛立馬煙消雲散了,趕緊起身去見秦女傅。
“對了,關於複仲這個人,有沒有查什麽線索?”鳳流煙一邊往門口趕,一邊向清靈問道。
清靈搖頭,“麥冬收到小姐的命令後,就在調查,但一直都沒有消息,好像這個人從未出現過一樣。”
聽到這話,鳳流煙稍微有些失落,原本以為可以根據複仲這個人差出點什麽,可現在發現還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或許這個名字隻有我娘和當事人知道,所以旁人根本不知道。”鳳流煙隻能得到這樣的結論。
“所以小姐的意思是?”
雖然這幾日鳳流煙所了解的,想在鑼鼓街做生意打交道和打聽消息僅次於從皇宮得到消息,但鳳流煙不會因此而放棄。
畢竟越是困難,就越是說明鑼鼓街有她正在尋找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