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修言滿意的喝了口茶,“沒什麽大事,就是要你的命罷了。”

“沒什麽大事,就是要你的命罷了。”

“民女惶恐,我不過一屆升鬥小民,倒不知哪裏值當瑞王親自來收我的命了?”

“不必妄自菲薄,本王覺得你可是厲害的很。說說看,你倒是用了什麽手段,讓蕭澤琰鐵樹開花,開了竅的?本王一直以為蕭澤琰不舉,才用斷袖來遮羞呢。”

“贖民女不知瑞王說的什麽。”

蕭修言笑了一下,也不生氣,站起來圍著鳳流煙繞了一圈,接著問道:“本王好奇的緊,你除了有幾分姿色外,不過就是的平平常常的小大夫罷了,是怎麽跟蕭澤琰勾搭成奸,又怎麽瞞著這麽多人把孩子養到四歲的。”

“瑞王能從我的臥房內將人綁過來,竟連這點小事都沒調查出嗎?”

“本王就喜歡你嘴硬。”蕭修言勾起嘴角,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了鳳流煙一番,“劉今,番邦新進貢的迷魂散,不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試藥嘛,鳳大夫可是遠近聞名的名手,用她一試,不是正正好。”

“主子說的是。”

“鳳大夫不知這迷魂散是何物吧?進貢的番邦人說,吃了迷魂散,腦子裏會出現幻象,初時如墜冰湖過雪山,半個時辰後便若被烈火炙烤,神奇的是,明明都是幻象,這服藥之人啊,皮膚卻會凍傷燒傷,那痛感可是真真的。這都不重要,到最後啊,人會覺得自己已經羽化登仙,將自己脫得光光的,瘋瘋癲癲的就沒了,你說這個死法好不好啊?”

鳳流煙麵無表情聽著蕭修言的形容,倒不是她有多膽大,隻是一般的毒進了她體內,都會被蠱母吸收,是最好的食糧。

“看起來,鳳大夫不太喜歡。本王試過用刀子在人身上割出寸許的口子,塗上蜂蜜,再抓來螞蟻放在傷口上,那人的慘叫聲,真是幾裏外都聽得真呢。那小東西一口一口下去,不知鳳大夫能挺多久?”

鳳流煙心中一陣惡寒,蕭修言花樣倒是不少。

“鳳大夫還真是難伺候。王府裏新製的鐵梳子放得久了,怕生鏽,不如拿出來用用。燒得紅熱了以後,貼著肉皮梳下去,皮肉就一條條的落下來,還是熟的,鳳大夫還沒吃早飯吧,到時候邊梳邊吃,豈不美哉?”

鳳流煙聽得直犯惡心,幹嘔了一下,沒想到這二皇子還是個變態。

蕭修言見她一點不害怕的樣子,最後一點耐心耗盡,正待發火,劉今附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蕭修言眼睛瞬間亮起來。

“既然鳳大夫全都不喜歡,沒關係,本王覺得西苑睡著的那個小姑娘應該會喜歡,你說呢?”

鳳流煙臉色瞬間巨變。

“這就對了,人啊,得學會恐懼,本王十分欣賞你現在這副表情。”

“你想知道什麽盡管問好了,別傷害孩子。”

“哎,想來想去,本王也沒什麽想要問的。你跟那個孩子,真真是該死。那蕭澤琰算個什麽東西!”

蕭修言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胸口劇烈起伏,最後甚至是吼叫了出來。

“憑什麽他們一個個都生的生懷得懷,瑞王府卻隻有個丫頭片子,都得死,全都不得好死!”

劉今看了看鳳流煙的表情,忙打斷蕭修言的話,“主子,失言了。”

“嗬,怕什麽。”話雖這麽說,蕭修言的情緒還是冷靜了下來,“既然鳳大夫想不出喜歡什麽,就全都試上一遍吧。左半邊身子試試鐵梳子,右半邊試試螞蟻,別弄死了,最後還要試藥。本王也不是多不講理,孩子還小,抱過來,看看她娘怎麽死的就好。”

鳳流煙拚了命的掙紮,將鐵鏈搖得嘩嘩作響,“你個畜生!”

“來,求求本王吧,蕭澤琰不是很牛嗎,本王就要讓他的女人孩子跪下給我舔鞋底!”

鳳流煙咬緊下唇,如果蕭修言要傷害的是她自己,要殺要剮招呼便是,隻要不傷害苒兒,讓她做什麽都無所謂。

“瑞王大人大量,求您饒了我的孩子,所有的刑罰我自己一力承擔。”

“別哭,眼淚留著一會流。劉今,到二夫人房裏,把孩子抱過來。舔鞋底沒意思,你不是手段非常嘛,本王倒要親自試試,也讓你的孩子看看,她娘是怎麽****的一個人。”

聽了蕭修言的吩咐,劉今出了門。

鳳流煙一動不動的垂著頭,看起來備受打擊的樣子。

蕭修言上前,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看著自己,“乖,別垂頭喪氣的,要恐懼,要害怕,那樣本王才喜歡。”

鳳流煙眼裏射出憤恨的光,咬破舌尖,一口血直接噴進蕭修言嘴裏,大招終於CD完畢。

蕭修言忙不迭放下掐著鳳流煙的手,將噴濺到嘴裏的血吐出去,“呸,你個賤人,幹什——”

話說到一半,突然沒了聲音,眼神開始渙散起來。

鳳流煙放出了蠱蟲暫時控製了蕭修言,她剛剛鬆了口氣,緊接著自己一口鮮血嘔出,嗆咳了幾下,達到這種程度的控製,反噬比較嚴重。

急促的喘息了一會兒,平複了呼吸,鳳流煙吩咐道:“幫我把鎖鏈打開。”

蕭修言依言解開鏈條,退到一邊直挺挺的站著,目光沒什麽焦距的看著前方。

“我是趁著你出去的時候,自行掙脫鎖鏈逃跑的,記住了嗎?”

“記住了。”

惦記著苒兒的安危,鳳流煙趕忙向門外走去,沒幾步就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憤怒、恐懼加上下蠱的反噬,讓她身心俱疲,緩了一下,她咬緊後槽牙,跌跌撞撞的出了牢房的門。

天剛蒙蒙亮,正是人視力最不好的時候。鳳流煙一路藏在房子的暗影裏,倒是沒被人發現。

走到一處房子前,苒兒的蠱母突然有了回應,鳳流煙趴在門上偷偷向裏麵看去。

屋內,正是剛剛離開的劉今和一名年輕美貌的婦人。婦人坐在桌邊,懷裏橫抱著還在昏迷的苒兒。

“二夫人,王爺讓我將孩子抱過去。”

二夫人的目光始終流連在苒兒的臉上,滿臉慈愛,“你跟王爺說,孩子還睡著呢,晚點再過去。”

“夫人,王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