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嘴角抽搐了幾下,“王爺誤會了,我們也是擔心王妃的身子……”
蕭澤琰說完話,理都沒理她如何辯解,抬腳就進了門。
女子看著蕭澤琰的背影,還是不死心,嚶嚀一聲側倒在地,蕭澤琰充耳不聞,三刀倒是回頭撇了一眼。
女子側坐在地上,見王爺連頭都沒回,不甘心的捶了捶地麵,狼狽的起身走了。
最後那怨毒的眼神,看得三刀一個哆嗦,“爺,肖夫人摔倒了,您不扶一扶?”
蕭澤琰疑惑的看了三刀一眼,“幹我何事?”
三刀滿心的服氣,得,是自己多嘴了,王爺終究還是那個不解風情的王爺。他心裏忍不住吐槽,就王爺這副德行的,若沒了現在這個身份,別說三妻四妾,一個老婆怕是都討不上。
蕭澤琰掀簾進了鳳流煙的臥房,“今天怎麽……你幹什麽呢,快回**去!”
鳳流煙正站在桌邊,準備將半顆桃子送進嘴裏,被進門的蕭澤琰劈手搶下,打橫將人抱回**。
苒兒屁顛顛的跟在身後告狀,“爹爹,娘不乖,非要下地亂走,還喊熱,非得要吃桃子。”
“嗐,你個臭小孩,不是說好了保密的嘛?”
鳳流煙伸手欲打,被蕭澤琰抓住胳膊攔下來,“苒兒做得對。”
“王爺,我真沒事了,日日躺在**,人燥得很。”
“那也不行。必須要躺夠三十日。”
馬屁精苒兒立刻附和道:“對,娘親要聽話。”
鳳流煙撇撇嘴,嘴裏嘟囔了一句,“什麽啊,又不是坐月子。”
聽到這句話,蕭澤琰有些不自然的撇開頭,拉過站在一邊的苒兒,“苒兒做的不錯,有什麽想要得嗎?”
苒兒歪頭想了想,喊著食指,吸溜一下口水,大眼睛閃爍著向往的光芒,“爹爹,我還想吃椰奶凍。”
“可以,記得不許讓你娘親出門,不許亂走動,不許吃涼東西。”
苒兒伸出小胖手捂住蕭澤琰的嘴巴,“知道啦,知道啦,爹爹好煩,每日都要重複一遍。”
蕭澤琰隔著小手,聲音悶悶的說道:“椰奶凍。”
苒兒立刻一個立正,“遵命爹爹,好的爹爹。我一定看好娘親。
鳳流煙都要氣笑了,明明前幾日還說,對這個爹爹,娘親喜歡她才喜歡,這才幾日就被好吃的給收買了。
“我聽如畫說,這幾日總有夫人上門。你這個性子,就是容易受欺負,通通攆出去就好,沒必要迎合她們。”
鳳流煙苦著臉點點頭,為了不破壞自己白蓮花的形象,有苦隻能自己咽下去。
她這不是好欺負,是真的太無聊,日日聽這些夫人八卦解悶啊。
鳳流煙回了王府已經小半個月,令儀月日日等著她上門請安,沒想到,不僅人沒見到,王府連句話都沒稍過來。
她一日比一日生氣,心裏直把這鳳流煙罵了個狗血噴頭,顧忌著蕭澤琰,不敢真上門去鬧事。
這一日,梁薇柔上了門。
她是蕭永成舅舅家的孫女,雖然親戚不算近,但兩家走動比較多,算是跟蕭澤琰一同長大,小時候關係也很親密。
梁薇柔從小就很得令儀月的喜愛,一直琢磨著想要將這一對“青梅竹馬”撮合到一起,但跟她的父親梁雎提過幾次,都被搪塞了過去。到了後來蕭澤琰斷袖的事傳出去,令儀月也就不好意思再提了。
隻是大人不提,梁薇柔卻是早就動了心思的。直到蕭澤琰性情大變,又傳出斷袖之癖,這才死了心。
草草的訂了門親,隻是不知這梁薇柔是不是命裏帶煞,連定了三門親事,竟都還未過門就死了夫君。
一時間,這可成了京城裏的大新聞,即使背靠著梁太妃,梁薇柔也沒了市場,誰家不惜命啊。
梁雎家裏四個兒子,隻這一個女兒,對她十分溺愛。成不了親,便也就這樣稀裏糊塗的在家裏養到了二十三歲,寵得她性子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厲害。
令儀月見梁薇柔上門請安,剛剛的抑鬱立刻煙消雲散,讓人坐在身邊,拉著手好一陣噓寒問暖。
梁薇柔今日上門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給嬸嬸問安,她剛剛聽說了蕭澤琰立了王妃的事,本想馬上衝到王府去問個明白。
但好在從小伺候她的大丫頭還算有點腦袋,讓她到令儀月這探探虛實,梁薇柔這才一大早的就上了門。
“我聽說,琰哥哥娶妻了?”
“呸,不過是個小浪蹄子,也不知琰兒怎麽就被豬油蒙了心,還巴巴的討了聖旨來接回府裏。”
“您怎麽說是……”梁薇柔用帕子掩了掩嘴,將那個詞咽回去,“街上可都說,王妃是鳳明堂的女兒啊。”
“傻孩子,你也不是不認識鳳明堂,他早就把鳳流煙趕出家門了。”
“啊?聽說她可還帶了個四歲的孩子呢。”
令儀月點點頭,“這個鳳流煙,迷得琰兒暈頭轉向不說,也不像以前一樣唯唯諾諾的馴服了,牙尖嘴利的很。上次我見她,可是吃了不少虧。”
梁薇柔誇張的喊了一聲,“什麽?!您是她姑婆,她還敢對您不敬?”
令儀月歎了口氣,“她是仗著得琰兒喜愛,半點沒將我放在眼裏啊。”
“您怎麽說也是長輩,還能真被她騎到脖子上不成?我看您得早早立威,不然啊,以後說不準她還要做什麽出格得事呢,到時候,怕是讓她成了氣候,就再也管不住了。”
令儀月心裏開始動搖,梁薇柔趁熱又勸了兩句。
想到以後要處處被這個兒媳婦壓上一頭,受她的氣,令儀月就再也坐不住了,兩人一合計,結伴去了王府。
“娘娘,王妃來了,在前廳等您呢?”
鳳流煙迷迷糊糊的又要睡過去,這一下把瞌睡蟲都嚇走了。
令儀月上門,肯定沒有好事。
她不情不願的慢騰騰起身,坐在床沿上思考了一會人生,才開口道:“去回王妃,王爺命我在**修養,不宜見客。還請王妃先回,日後再登門請安。”
“王妃,好大的架子。”
令儀月領著梁薇柔並幾個丫鬟,徑自進了鳳流煙房裏。
梁薇柔打量了鳳流煙幾眼,看她素麵朝天卻也掩不住的美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鳳流煙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見了婆母還不快快下跪?”
“不知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