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如就讓秦姨娘繼續管家吧。”鳳流煙發話了。
鳳明堂看向鳳流煙,眼睛裏都是紅血絲,“流煙,你說,你是怎麽想的?”
“除了秦姨娘也的確沒人合適了,若是秦姨娘不方便,還有管家呢。”鳳流煙輕蔑的看著鳳竹悅。
一個庶出還妄想騎在嫡女頭上!
可笑!
鳳竹悅眼中射出冷光。
鳳明堂頷首,“秦氏禁足在洛溪苑,麵壁思過!”
言下之意就是,秦氏的管家權形同虛設,實際管理中饋的人是管家。
秦氏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她雙目空洞無神,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她居然輸了。
眾人離開後,秦氏的眼淚無聲的落在地板上。“怎麽可能呢?金佛怎麽可能在床底?鳳流煙是妖怪......她一定是妖怪!”
鳳竹悅抱著秦氏,眼睛眯了起來,揚起殺意。“娘親,放心,我還有太子哥哥,女兒一定讓太子哥哥救您出來!”
第二日,天邊泛起魚肚白。
鳳流煙已經在慈佛庵給老夫人請了安,她坐在一邊研製青黴素。
經過這麽多天的過濾、提取、發酵,第一瓶青黴素已經提取完成。
老夫人撥弄著佛珠,探究的看著桌上的瓶瓶罐罐,“我看你臉上的疤痕都淺了不少。”
鳳流煙從袖中拿出麵紗戴好,她俏皮的說:“祖母不要跟旁人提起,府裏針對我的人實在太多。”
老夫人跟林嬤嬤相視一笑。
這丫頭懂得自保之術,還有救。
“你是鳳家嫡女,應當展露才華被萬眾矚目,整日老氣橫秋,畏畏縮縮像什麽樣子?況且你現如今都是琰姐妃了還怕那些人?”老夫人不由得提醒。
鳳流煙不知道怎麽回答。
見鳳流煙不語,林嬤嬤靈機一動,換著法子問:“大小姐喜歡什麽東西?難道大小姐無欲無求不成?”
“我想要祖母的傳家鐲子。”鳳流煙如實回答。
此言一出,老夫人跟林嬤嬤都被逗樂了。
就連鳳馨妍都知道讓她教冰寒針灸術,可這丫頭居然要一個鐲子。
“好!你若是表現得好,祖母就把鐲子給你。”老夫人都哭笑不得。
沒想到有朝一日,她會跟哄小孩似的哄鳳流煙去爭去搶。
鳳流煙的眼眸瞬間被點亮,使勁點頭。
說話間,清靈急促走進來福福身,“小姐,太子從行宮回來了,說是想約您和琰王踏青。”
“不去!”鳳流煙毫不猶豫回絕。
老夫人嚴肅的看著鳳流煙,“去!必須得去!”
鳳流煙走到大廳時,蕭厚泓跟十四王爺蕭祈憂正在用茶。
她今日穿著百合刺繡水月色襦裙,隨意梳著側馬髻,頭上戴著幾朵素絹花。
麵紗之上,上翹的鳳眼通透明亮,美豔絕倫。
蕭厚泓、蕭祈憂都看傻了眼。
“本宮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皇嬸。”蕭厚泓諷刺說道。
“若不是祖母讓我來,你以為我會來?”鳳流煙不留情麵的說。
蕭厚泓、蕭祁憂臉色都難看的要命。
蕭厚泓手捏著拳頭,胳膊顫抖。
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沒看出他三番五次來相府求和嗎?
居然還在蕭祈憂麵前給他難堪!
“太子說今日帶你去軍營,看他射箭。隻有我們三人!皇叔有事情來不了了。”蕭祈憂的嘴唇上滿是白皮,臉色泛白。
“十四王爺,你是不是生病了?你的臉色很不對勁。”鳳流煙懷疑他發燒了。
蕭厚泓冷著臉,如長輩般訓道:“堂堂男兒,摔傷腿罷了,有什麽好嬌氣的?”
蕭祈憂抹了把臉上的汗,沒有說什麽。
到了校場軍營,練兵的士兵看見鳳流煙皆是一臉驚訝。
軍營這麽神聖的地方,怎可讓女人進呢?
鳳流煙自然感受到了士兵的輕蔑不屑,她毫不在乎,跟著他們往裏走。
“鳳流煙,太子騎射最好了,他說要用射箭征服你。”蕭祈憂憋笑說著。
蕭厚泓局促的回頭狠狠瞪了蕭祈憂一眼。
鳳流煙一臉無語,這人是不是腦袋壞了?
居然覺得他們倆還有可能?!
到了靶場,蕭厚泓拿出金弓,對著百步外的紅靶子射了一箭。箭羽咻的射過去,眨眼的功夫,射中紅色靶心。
“好!”蕭祈憂跟著休息的士兵們鼓掌拍手。
“怎麽樣?鳳流煙!”蕭厚泓衝她輕揚下巴。
每年狩獵,他的英姿都會引眾多女眷驚叫崇拜,他相信鳳流煙吃這一套。
而她,以前也的確是為他尖叫叫的最響的!
鳳流煙癟癟嘴,一臉嫌棄,“就這?”
蕭厚泓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會是這個反應,明明她之前最癡迷與他的箭術。
“你會?”他反怒為笑問。
周圍士兵炸了鍋,起哄:“那你來一個啊!”
“就是!一個女人還逼逼賴賴!”
“來就來!”鳳流煙胸口成竹,嘴角勾起不屑的笑。
忽然,嘈雜起哄的聲音消失,校場異常安靜。
一回頭,蕭澤琰居然穿著玄色紋蟒錦袍,冷著眉眼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我老公也太帥了!】
鳳流煙心髒狂跳起來。
蕭祈憂遠遠的衝蕭澤琰招招手,笑嘻嘻說道:“皇叔不是有事嗎,怎麽也來了,是怕我們把他媳婦搶走?”
她立即扭過頭去,裝作看不見他。
蕭厚泓看到鳳流煙這副“害羞”的表情就來氣,肚子裏的火衝上心頭,“鳳流煙,敢不敢打賭?若是你射不中紅心,你便給本宮請安一個月。”
“若是我射中了,你必須答應日後別來騷擾我!”
“你居然敢說本宮騷擾你!好!本宮跟你賭!”蕭厚泓氣得眼睛發紅,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蕭祈憂又擔憂又高興,“可鳳流煙畢竟是個女子,射中紅心會不會太苛刻了。不過,你若是射不中也沒關係,我會幫你!”
鳳流煙白了他們一眼。
“把弓給我。”鳳流煙自信滿滿的伸手問他要。
可蕭厚泓報複性的夾了她一眼,裝作沒聽見。“你要是再不射,就輸了。”
“厚顏無恥!”鳳流煙啐道。
就在僵持不下之際,一把金弓出現在鳳流煙麵前。
“給。”蕭澤琰淡淡的說。
這是先帝禦賜聖物,隻經過他們二人的手。
她擰著眉,心情複雜的接過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