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不是狐狸精。”鳳流煙說道。

張大仙勸道:“大小姐,你被狐狸精附體了,自然感不出來。

“丞相大人,得把大小姐送進廟裏,待上三年,才能趕走狐狸精。”

話剛說完,鳳流煙就倒在地上。

張大仙、秦氏、鳳竹悅傻眼。

這可不在計劃中啊,鳳流煙怎麽暈倒了?

不過正好!

“流煙,你沒事吧。”鳳明堂搖晃著鳳流煙的身子。

“媽咪媽咪哄,丞相大人不要急,這是狐狸精作祟了!得趕快把大小姐送進佛廟。”張大仙念念有詞的說著。

鳳竹悅也上前勸說:“爹爹,為了大姐的命,不要再猶豫了。”

鳳流煙趁亂從空間裏取出白磷粉,悄悄撒在張大仙身上。

她猛然睜開雙眼,從發間拔出銀簪,追著張大仙刺。

“吾乃狐仙,拿命來!”

張大仙傻了,這個女瘋子!“你別過來!我有法器!”

鳳流煙咯咯的笑起來,“哈哈哈,你打不過本狐仙。”

下一秒,張大仙的黃色道袍燒了起來。

“啊......救命啊!這個女人會妖術,真是狐狸精。”

張大仙跑到院子裏,跳進了池塘。

這一幕,霎時讓秦氏、鳳竹悅慌了,她們跑去找張大仙,抓住他的衣擺,“大仙,快收了她!快收了她!”

“老子就一神棍,混口飯吃,可不想把命賠上!你們母女想害死老子?”張大仙連滾帶爬跑出明月閣。

秦氏渾身顫抖著,趕忙抓住鳳明堂的衣擺,“老爺,快把狐狸精抓起來,燒死!”

“你說什麽呢?!流煙是我的女兒!再說又沒傷害我們!”鳳明堂推開秦氏。

“遲早會傷害的!”秦氏惡狠狠的說,“老爺,我早就覺得流煙變了,最近她可囂張無禮了。”

“是嗎?二姨娘說出自己心裏話了?”鳳流煙諷刺的問。

秦氏、鳳竹悅一震。

“流煙,你沒事了?”鳳明堂一頭霧水。

“爹爹,其實方才我都是裝的。”鳳流煙剜了一眼秦氏。

秦氏氣急敗壞,“怎麽可能是裝的?你方才讓張大仙燒起來了。”

“隻是小把戲罷了,我用了磷粉。”鳳流煙將一把磷粉撒在有陽光的地上。

不一會,一小堆磷粉自燃起來。

下人恍然大悟。

鳳明堂惡狠狠的瞪著秦氏,心裏恨得不行。

這個女人還好意思裝作慈母,結果方才醜態畢露!

“二姨娘還不信?”鳳流煙拍拍手。

幾個家丁將張大仙捆來,秦氏臉色霎時變了。

張大仙跪下磕頭,“狐仙奶奶饒命啊,小的就是一神棍混口飯吃,都是秦氏給小的錢,讓小的冤枉大小姐,沒成想得罪到狐仙奶**上了。”

“二姨娘,還有什麽話可說?”鳳流煙陰陰的問。

啪——

鳳明堂一巴掌扇在秦氏臉上,“你個賤人!”

“老爺,冤枉啊......您看在十幾年夫妻的份兒上原諒妾身吧。”

“爹爹,娘親是病糊塗了啊。”鳳竹悅跪在地上可憐巴巴的抓住鳳明堂的衣擺,“娘親得了瘟病,才受人蠱惑,定是張大仙騙了娘親。”

鳳明堂抬手,無情的扯出衣擺,“來人,把秦氏拖下去杖責二十大板。張大仙杖斃!”

“是。”

家丁拖著秦氏、張大仙下去。

相府庭院的慘叫聲一聲接著一聲。

秦氏的血都滲了出來,臀部的衣物一片殷紅。

鳳明堂拍拍鳳流煙的腦袋,“還是流煙聰明,爹都差點信了他們。”

談話間,管家急匆匆跑來,“相爺,不好了,大理寺的人傳您問話,說您貪汙受賄!”

鳳流煙的心咯噔一下。

很快,大理寺卿就拿著聖旨親自來將鳳明堂帶走。

“大小姐,怎麽辦?”管家擔憂的問道。

鳳流煙揉揉太陽穴,鳳明堂為人正直清廉,方才大理寺卿一來,他就坦坦****的跟著走了。

哪像貪汙受賄之人?

定是被人誣陷。

貪汙之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搞不好會抄家,撤掉官職。

“先別讓祖母知道,我想想辦法。”鳳流煙歎了口氣。

老夫人還在病中,受不得刺激,鳳家的重擔隻能全部壓在她一人身上。

管家離開後,清靈捧上一碗燕窩羹,“大小姐,不如去求求太子?”

現在隻有另一條路……

是這樣,不必點破。

到了琰王府。

宋霽看見鳳流煙,宋霽兩眼放光,“你可算來了!我哥病又發作了,都疼暈過去了。

她做了幾組深呼吸,才緩緩推開門,寢殿裏沒有人。

走到寢殿深處,才發現蕭澤琰闔著眼躺在床榻上,臉上全是汗,他的脖頸處的青筋都鼓起來了。

由此可見,他疼得有多狠。

“王爺......”她拍拍他的俊臉,他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五官輪廓比女人還要精致,床榻上的人沒有動靜。

她拔出發簪將指尖戳破,然後把血滴在他的唇上。

他可不能出事,她爹還等著他放出來呢。

血都滴盡了,榻上的人也不見醒。

她拿著簪子準備再刺破手指時,男人猛地睜眼,他拉過她的手,將人扯進懷裏。

“恨本王嗎?”

不必明說,他指的是冤枉鳳明堂貪汙受賄之事。

他注視著她,哪怕一個微表情也難逃鑒別。

“沒必要恨,我知道是你做的局,會讓我解決。”鳳流煙知道蕭澤琰是個聰明人,也就是嚇嚇她,不會出格。

忽的,寢殿門被推開,聲音顯得異常清脆。

蘇九卿和宋霽齊刷刷望過去,皆驚訝的看著他們。

蕭澤琰冷聲吩咐,“把丞相放出來。”

“是。”三刀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正欲走,蕭澤琰的聲音冷不丁從背後傳來,傲慢疏離,“流煙,你有什麽願望?”

“我想要祖母的鐲子,祖母說我得到管家權才能給我,你有辦法讓我得到管家權嗎?”她衝他狡黠的眨眨眼睛。

【老公我知道你是最厲害的!】

蕭澤琰雖然不知道老公是什麽意思,但大體能猜出來,他對這個女人果然沒有抵抗力。

蕭澤琰闔上雙眼,無奈的長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