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清靈也可以,但要先弄清一件事。”鳳流煙扭頭看向吳勇,“吳勇,你喜歡清靈還是星河?還是二人都喜歡?”

吳勇抿著唇,黑黝黝的臉一下子憋得通紅。

眾人都懵了,大小姐問這個幹嘛?

“你說啊。”清靈也緊跟著哭問。

吳勇垂下頭,有些局促,他伸手指了指清靈的方向,“.......清靈。”

“大姐現在問這個有意思嗎?”鳳竹悅悠悠的問。

“大家聽見了嗎?吳勇不喜歡星河!星河騷擾吳勇在先,搶清靈男人在後!”鳳流煙咂舌,一臉嫌棄的看向星河。

騰地一下,星河的臉蛋就紅了。

鳳流煙指著其他婢女接著道:“你們以後可得小心,心悅誰不要被星河知道。否則就像我們清靈一樣,被星河搶了男人,還得給星河道歉。”

此話一出,其他婢女一下子就慌了,牆頭草般開始說:“我旱就說星河看起來騷裏騷氣吧,你們不信。”

“星河不像這種人,看起來膽子挺小啊。”

“那天我親眼看見星河跟我家大山哥說話,她還用手摸我家大山哥胸口呢。”

“活該被打!要是換做老娘,老娘非得把她的頭按進煮沸水的鍋裏!”

星河哭出聲,“嗚嗚......我沒有!你們胡說八道!”

“我們胡說八道!你勾引吳勇總是真的吧!”一個婢女上前,照著星河膝蓋給了一腳,“下次再讓老娘看見你勾引我們家大山,我把你的賤蹄子剁了!”

“嗚嗚嗚......”星河摔在地上捂著膝蓋,哭得更大聲了。

鳳流煙看清靈臉色好了點,氣勢全開道:“星河,你把醫藥費賠給清靈,再賠償吳勇點驚嚇費。”

“什麽驚嚇費?”星河抽噎問。

“你調戲昊勇,給他留下心理陰影!你知道要花多長時間治愈嗎?”鳳流煙諷刺道。

“噗哈哈......”眾人大笑。

星河感覺自己像極街邊被戲耍賣藝的猴。

鳳竹悅早已不知所蹤。

所有人散去後,星河想跟平日的好姐妹一同離開,可沒一個搭理她。

反觀清靈,她身邊圍著一圈婢女,都在安慰她。

星河正欲離開家丁院,幾個猥瑣的家丁圍上來,對她吹口哨。

“星河,一兩銀子,你跟我們搞搞?”男人用手挑了下星河的下巴。

“我們至少不比大山差吧,嘿嘿。”

“......”星河害怕極了,抱著自己瘋了般跑出去。

她跑去管家那裏告發那幾個家丁,可那幾個家丁說她勾引在先

有了之前吳勇的事情,管家調查也沒調查,反而讓星河安分點

星河徹底成了相府的笑話!

碧落園中鳳竹悅悠悠的躺在躺椅上,她的臉上敷著煥顏霜。

“小姐,奴婢以在相府怎麽活啊?沒人願意跟我說話,家丁都把我當......妓女......”星河跪在地上哀哀的哭著。

鳳竹悅不耐煩的丟給她一兩碎銀子,“我已經給太叔公寫信了,信上說了鳳流煙欺人太甚,她的婢女欺辱我的婢女,太叔公不會放過她們。”

星河捂著心窩,還是覺得委屈,眼淚無聲的流。“

懲罰鳳流煙對她有什麽好處?

“有什麽好哭的?醫藥會當日我會贏的,到時候我變成管家之人,你成了一等掌事婢女,你想怎麽折磨清靈都行!吳勇也會是你的。”

“嗯!”

很快,醫藥會就到了。

一如既往,醫藥會在街心中央的擂台上舉行。

還未伊始,台下就人山人海,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皇上的貼身太監將各個遞交上來的藥物歸原主。

昭陽越過太監,拿著一個瓷瓶塞到鳳竹悅手心,“這是鳳流煙的藥,我把你們的調換了。”

“多謝郡主。”鳳竹悅微微一笑。

“別讓我失望。”昭陽斜了一眼鳳流煙,眼神滿是報複性的快感。

鳳流煙將太監發的瓷瓶打開,放在鼻前一聞,不由得冷冷一笑。

她扭過頭淡然的跟昭陽對視,目光深邃,恍若能穿透人心。

鳳竹悅見勢坐到鳳流煙身邊,身子微斜,蘊著好奇的口氣,“大姐做的是什麽藥啊?”

“你手上的不就是?”她開門見山。

鳳竹悅心思縝密,心上有十幾個窟窿,自然不會承認,“嗬,大姐的藥怎麽可能在我手中?”

鳳流煙扭過頭看向遠處的張貼的榜單,“我開玩笑罷了。”

“大姐真是嚇到妹妹了。”鳳竹悅拍拍胸口,思索著鳳流煙定是發現了端倪,但並不確定。

鳳馨妍拿到自己製的藥,陰陰的斜睨著鳳流煙。

這個雜種,害她被爹爹打!

她絕不會忘記!

擂台之上的閣樓正中央放著一座龍椅。

皇上威嚴的坐在上麵,嘴角似笑非笑,不怒自威。

龍椅兩側站著幾個皇子。

其中一人穿著明黃色蟒袍挺拔的站在一側。

鳳流煙一抬眼,視線正巧撞進蕭厚泓的眼瞳。

她閉上眼捏捏鼻梁,心裏直呼晦氣!

狗太子,怎麽哪兒都有他?

她再一睜眼,對麵的人又換成蕭厚泓。

俊朗的少年陰氣十足,笑容透著陰險,身上自帶一股邪氣跟偏執。

蕭祈憂不注重儀態,伸個懶腰衝她挑挑眉,笑容可掬。

鳳流煙想起那一日,蕭祈憂設計她,甚至想強迫她頓時心下火大。

幸虧蕭澤琰來的及時,否則真說不準要被這個小流氓占便宜!她第一次這麽感謝蕭澤琰派暗衛監視她。

回過神來,一抬頭,鳳流煙正好看見一個白發老人用拐杖在腳邊狠狠捅地麵,“咳咳......”

粉唇不屑的上揚,她陰**:“太叔公來了。”

鳳家的太叔公鳳傲是乞骸骨的太醫院院士,每年的醫藥會皇上會象征性的邀他來坐鎮。

但實際上沒有任何權力。

“說你品行不配管家,你也不必報複竹悅吧。”鳳傲眯著眼,皺巴鬆垮的老臉刻薄尖酸。

“太叔公的話,我可不明白。”鳳流煙故作懵懂。

鳳傲狠狠的抖了抖拐杖,“你是不是派人打了竹悅的婢女?”

“二妹的婢女星河搶了清靈的未婚夫,若是太叔公覺得不妥,醫藥會結束便跟我一起回府,為星河做主。”鳳流煙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