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流煙到碧落園時,看到熙熙攘攘的幾十號人瞬間明白了鳳竹悅的良苦用心。
“大姐,他們都是來看無秋眼睛的,您不會不歡迎吧?”鳳竹悅柔聲詢問。
她勾唇一笑,“自然不會。”
鳳流煙徑自走到鳳無秋寢房,詢問他眼睛恢複的感覺。
門外,鳳竹悅歎了歎,“無秋的眼睛也不知道能不能好,感覺大姐遲遲不想拆紗布。”
此話一出,幾個醫術出名的人就按捺不住了。
“醫神洪興能治好我信,她能治好,我才不信!”“要是能治好,還用等兩天拆紗布?”
達到目的的鳳竹悅嘴角上揚,“裴天醫,你覺得呢?”
“我也不相信!”裴錢一字一頓道。
話音剛落,寢房中便傳來,“我看見了!我能看見了!”這是一陣激動歡快的男聲。
鳳無秋從房中走出來,四處張望,雙目炯炯有神。
霎時,方才不看好鳳流煙的神醫都紅了臉。
好多官小姐湊上前,一臉崇拜,“鳳姐姐好厲害。”
鳳竹悅氣得不行,看向裴錢,“嗬,我們猜錯了,大姐運氣真好呢。”
“你嫉妒了?”裴錢這句話冷冷的。像是一巴掌甩在鳳竹悅臉上。
鳳竹悅還想辯解,裴錢就走到鳳流煙身邊,一臉真誠的問:“你怎麽治的?”
“與你何關?”鳳流煙瞥了他一眼。
“我拜你為師行了吧?”裴錢說著還真的彎腰拜了一下。
另外幾個神醫不甘示弱,也紛紛擠上前,對著鳳流煙彎腰作揖,甚至還有神醫撲通跪了下去。
鳳流煙:???
他們瘋了嗎?
“我不收徒弟!別擋路!”鳳流煙冷酷的說。
“師父請受徒兒一拜!”幾個老頭把頭磕的咚咚響。
在一旁觀看的鳳竹悅簡直恨之入骨!
她居然反而幫了鳳流煙,這麽多神醫要拜鳳流煙為師,鳳流煙還不名聲大噪?
不可以!
她正欲上前拉開他們,一個老頭子就狠推她一把,鳳竹悅險些摔倒。
“想拜師,別插隊!”
鳳竹悅恨得跺腳。她才不稀罕!
鳳流煙奚落的睨著鳳竹悅,嘴角上揚。
“滾開!”
身後的鳳無秋突然說了一句,這話嚇得鳳流煙一顫。鳳無秋上前推開這些老頭,“別碰她!都給我滾!”“你不會也想拜師吧?”老頭們跟失了智似的。
鳳無秋直接放蛇咬他們。
一群神醫落荒而逃。
“算你有良心!”鳳流煙敲了下他的腦袋。
鳳無秋揉揉腦袋,臉上透著涼薄。
鳳竹悅看到這一幕,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都要崩塌!
這個賤人何時跟鳳無秋關係這麽好了?
本來鳳無秋眼瞎,是個殘廢,不足為懼。
可現在他對鳳流煙關懷備至,眼睛還好了......
這麽一來,這個家不就被這姐弟倆給掌控了?她還有安身之地?
等鳳流煙一回去,她就趕走鳳無秋!
晚上,繁星點點。
琰王府的書房中,燈火幽暗,追風被一股力甩到牆上。
“主子,小的冤枉啊。”
“日後不準出現在她眼前。”蕭澤琰咬牙切齒。
追風嘴角流出鮮血,“......是。”
很快就到了成親之日。
鳳流煙穿著火紅的風光霞帔,在房中等待婆子梳頭,心裏不禁敲起了小鼓。
今晚,蕭澤琰不會真的要跟她洞房吧?
雖然他有盛世美顏,相貌足以顛倒眾生......可她拿到鐲子早晚就要帶著苒兒跑路的!
何必肢體接觸這麽親密,留念想呢?
思及此,她頓時有了跑路的心思,隻是這麽多雙眼睛盯著,不好跑。
忽然,門外響起敲門聲。
鳳流煙估摸著梳頭的婆子來了,她起身開門。
門才開了條縫,一股外力便粗魯的推開門,一個黑衣蒙麵人拿著匕首不偏不倚的戳著她的脖子。
“誒......好漢饒命!你要錢是吧?我有很多啊!”
“少廢話。”男人捂住她的嘴,另一手拿著匕首圈住她的脖子,蘊著輕功將她擼上房頂。
鳳流煙第一次被人帶著飛起來,又新奇又刺激。
迎麵的風陣陣吹來,清爽得不行。
被黑衣人裹挾,在屋簷上來回穿梭跳躍時,她從袖中摸出一瓶癢癢粉。
她可以確定,擼她飛走的人是蕭厚泓!
一個時辰後。
蕭厚泓蘊著輕功把鳳流煙帶到了郊外。
一群侍衛等候接應。
他扯下麵罩,匕首抵住她的脖子,“流煙,是本宮。”
“哦。”鳳流煙毫不驚訝。
“本宮不會傷害你,隻要過了今日,本宮就送你回去。”蕭厚泓勢在必得,笑得猖狂。
“去死吧!”鳳流煙揚手撒了癢癢粉。
蕭厚泓愣了幾秒,隨後就跟發瘋了似的,抓耳撓腮,“啊,好癢啊......流煙,你對本宮做了什麽。”
他感覺身上長了跳蚤,身體裏麵有無數隻螞蟻在爬,在啃噬他的五髒六腑,他恨不得把手從嘴裏伸進去抓一抓。
蕭厚泓癢的撓肝抓肺,失去了理智,幹脆脫光了衣服,用坎坷不平的地蹭著精光的身子。
跟條蚯蚓似的!
“大膽!你敢行刺太子!”侍衛圍了上來,拔刀對著蕭厚泓。
“嗬!”鳳流煙一腳踩在蕭厚泓胸口上,霸氣四射,“敢動我,就跟他一個下場!”
“癢......別動她!解藥。”
蕭厚泓又疼又癢,拚命撓著胸口,胸前全是觸目驚心的抓痕,指甲裏全是血。
侍衛隻好收起刀,讓出一條通道。
鳳流煙朝遠處跑去,邊跑邊大聲說:“童子尿和泥巴,外敷!”
她決定耍一耍太子!
這隻是普通級別的癢癢粉,半個小時就沒事了。
聽了藥方,一群侍衛麵麵相覷。
“呃......快做解藥啊!”蕭厚泓邊罵邊在地上咕蛹。
“那個,太子,您是處男嗎?”侍衛難為情的揉揉後腦勺
“滾!本宮當然不是!”蕭厚泓大吼。
就在這時,蘇九卿騎著馬帶人搜尋至此。
“籲......”蘇九卿下了馬,看到太子衣不蔽體在地上蠕動,眼中閃過嘲意。
他拱手,“流煙呢?”
“流煙跑了!”蕭厚泓又痛苦又得意的說著。
蘇九卿當即明白了,鳳流煙往京城的反方向跑了。
他跨上馬,正準備追,幾個侍衛攔住去路。
“何事?”
“那個......西伯侯,您是處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