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已經解鎖了,得用到他的血,可蕭澤琰貌似不願將血給她。
“主子,琰王讓您先睡,不必等了。”清靈屏退婢女,她走到牆角,依次壓滅燭盞上的紅燭。
鳳流煙不禁想入非非,說的跟她巴不得要跟他做壞事似的。
“你幫我跟相公說,讓他也早點睡。”她客套一下,畢竟現在蕭澤琰怕她要逃。
所以得關心一下他!打消他對她的顧慮。
她拉上床帳,躺在柔軟的榻上渾身一輕。
真不愧是琰王府,連床榻都比她的軟!
整個人都要陷下去!
她在上麵打了好幾個滾,龍涎香縈繞的在鼻尖。
忽的,床帳被拉開。
一雙白玉般柔嫩的小腳正放在床沿上。
蕭澤琰看著她的小腳,心率猛地加速,又勾引他!
“相公,你不是有事處理嗎?”她立即把腳縮回被褥裏,一派乖巧。
“是你讓本王早點睡。”他淡淡的說。
鳳流煙心裏犯嘀咕......她隻是客氣一下而已。
“見到本王不高興?”他又問。
“隻是有點驚訝......”她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蕭澤琰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他將手伸進袖中,取出一個碧綠無暇的玉鐲。
這不正是祖傳玉鐲?!
“啊!”鳳流煙的眼眸霎時被點燃,一下子從床榻上坐起來,“相公!你最好了!”
小手伸長要拿,蕭澤琰卻將手抬高。
“見到本王才應該這個反應。”蕭澤琰眼角捎帶幾分寒意。
“好!以後見到你就這個反應!”鳳流煙直接從床榻上站起來。
蕭澤琰眉頭一擰,“別摔著。”
小手快速從他手裏抽走玉鐲,“拿來吧你!”
她趕忙將手鐲戴在左手上,等待奇跡的發生。
玉鐲什麽反應都沒有!
她又把玉鐲戴在右手上,可鐲子還是什麽反應都沒有
“咦?”她脫下玉鐲檢查。
碧綠的翡翠純淨跟湖水似的,沒有絲毫瑕疵跟裂瘤,大小輕重都一模一樣。
為何沒反應呢?
蕭澤琰看著她蹙緊的眉頭,雲淡風輕,“發現是假的了?”
“假的?”鳳流煙恨不得把鐲子砸了,小臉瞬間染上怒色,白裏透紅好看得緊。
她攥著鐲子想了好幾次都沒扔,把鐲子拍在他的掌心,“還你!”
蕭澤琰扯起一抹陰惻惻的笑,將鐲子收了起來,“小孩,怎麽不經騙啊?”
“!!!”鳳流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她一秒變臉,“相公!”
他聽到她比蜜餞還甜的嗓音,一臉嘲意,自顧自上榻躺在她身側。
她湊到他的懷裏,臉貼在他的胸口上,“相公,你答應我的鐲子。”
“機會隻有這一次。”低啞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語氣似是警告,帶著縹緲的疏離。
就像是看破了她的小心思。
鳳流煙不再說話,惹怒蕭澤琰對她沒好處。
反正戴上鐲子也穿越不回去,雖然不甘心,但她早就做好回不去的心理建設了。
跑到床榻前,看到眼前的一幕,鳳流煙的心泛起了酸澀。
昏暗的床榻上,蕭澤琰如同來自地獄的鬼魅,咬破了自己的手腕。
舉起手,將腕對著唇,一滴一滴的迎接著鮮血的洗禮。
他醉得酣暢,像是一頭野獸。
忽的,狹長的桃花眼向外一瞥,又冷又邪氣的刺著她。
目光中捎帶著嘲諷以及她看不懂的神色。
“夠了!別喝了。”
“你怕本王?惡心本王?”蕭澤琰尾音上揚,染血的薄唇上挑著。
鳳流煙上前握住他的手腕,檢查牙印的深淺,血管都破了,怪不得能流淌這麽多血。
“說!是不是惡心本王?”
男人臉一黑,猛地推開她。
鳳流煙控製不住的後退了幾步,水囊砸在地上,蛇血流了一地。
“我擔心你。”她知道蕭澤琰在克製了。
他明明可以咬破她的脖子,可他沒有,甚至不惜咬破自己的腕。
男人冰冷堅毅的表情在一瞬間閃過動容。“別同情本王......”蕭澤琰沒有感情的說。
她無奈的癟癟嘴,趕緊派人拿藥箱進來。
下人瞟到屋中一地鮮血,毛骨悚然。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凶案現場呢。
鳳流煙用夾子夾著棉球將他唇上血擦掉。
然後將青黴素倒在傷口上,撒了點止血金瘡藥,最後給他纏上紗布,打了個蝴蝶結。
下人手腳麻利的清理血跡,換了條地毯。
蕭澤琰平躺著任她擺布,眼睛幽幽盯著床頂。
被這個嬌氣的小丫頭,看到這麽糟糕的一麵......還有什麽可說的?
他就是個怪物吸血鬼,
她恐怕不想再看見他了。
忽的,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感受到一陣熱源。鳳流煙捧著他的臉,鳳眼正對著他的雙目,“我下次讓你吸血,你別生氣,別不理我好不好?”
他的眼中閃過錯愕。
“你別不要我。”她耐心的安撫他的情緒。
他的心抖了抖,即使是千年寒冰也抵不住她的熱情。
最後,如洪水般泛濫的感情隻化為兩個字,“睡吧。”
“嗯。”
鳳流煙直接爬上床榻,小臉貼在他胸口上,緊緊抱住他。
蕭澤琰垂眸,眼睛掃過她白嫩的小腳,如長輩般教訓道:“下次記得穿鞋!”
“哦。”
方才的事情似乎沒有發生過,二人之間的氣壓又變得融洽。
兩日後,鳳流煙帶著蕭澤琰一同去了丞相府。
人還未至,幾箱金條便已經送去了相府。
鑲金檀木馬車氣勢恢宏的停在相府門前,琰王府的錦旗在空中飛舞。
蕭澤琰扶著鳳流煙下了馬車。
隻見全府上上下下的人早已跪地等候多時,烏泱泱一片。
準確來說,不止是相府的人,還有宗族的老東西!
“參見琰王、琰王妃。”眾人齊聲說道。
鳳明堂也微微頷首示意。
“不必多禮。”蕭澤琰冷冷道。
鳳流煙看到這群老頑固,心中的火苗蹭的被點燃,雙目含著炙熱的火恨不得燃燒一切。
眾人不約而同讓出一條道,蕭澤琰握住她的手走進去。
鳳明堂跟在他們身側,嘴唇張了又閉,終是沒有說什麽。
“爹,發生什麽了?”鳳流煙察覺到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