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有什麽情誼?本宮的救命恩人是你嗎?”蕭厚泓冷聲問。
鳳竹悅驚訝的小嘴微張。
太子居然還是知道當年的真相了......
完了......她完了。
她腳步搖晃,一屁股坐在地上。
另一邊,芳園。
鳳馨妍拿著手帕捂著臉痛哭,“娘,您都不知道昨日琰王是如何羞辱我的!”
“行了,別哭了,天下又不止他一個男人。”楊氏緩緩吐出口氣。
“娘親,你可得幫我,鳳流煙那個死花癡都能嫁給琰王,憑什麽我不行?”
楊氏看著賬本,緩緩道:“娘現在才拿到管家權,萬不可跟你爹作對。你跟你大姐搶夫君,你爹還不得氣死?”
“那我怎麽辦?”
楊氏側身,在她耳邊道:“娘聽聞太皇太後這幾日要去琰王府......“
鳳流煙回到府邸立即翻了兩本書。
“主子,怎麽樣?找到給琰王解毒的解藥了嗎?”清靈好奇的問。
“找是找到了,可是其中有一味天機草,我從沒聽說過。”鳳流煙也去空間查看了。
空間裏居然也沒有天機草的記載。
“我去問問劉軍醫吧,劉軍醫畢竟活了大半輩子,定然見多識廣。”清靈立即小跑出去。
清靈跨出門檻時,恰巧三刀準備進門。
兩個人撞了個滿懷。
“對......對不起。”三刀滿臉通紅,憨厚的揉揉後腦勺。“沒事。”清靈衝他笑了笑,趕緊走了。
鳳流煙看到這一幕不禁搖搖頭,兩個人多般配啊,可惜三刀出了櫃。
“何事?”她輕揚下巴問。
“齊嬤嬤求見。”三刀稟報。
鳳流煙一聽齊嬤嬤,立即讓人請她進來。齊嬤嬤可是蕭澤琰的禮教嬤嬤,誰都得給幾分薄麵。而且,當初蕭澤琰派齊嬤嬤折磨她,齊嬤嬤也沒為難她。
“王妃,老奴怕您認床,給您做了個求子鴛鴦枕。”齊嬤嬤拿出錦繡枕頭,上麵繡的鴛鴦栩栩如生。
映照在光輝下,枕頭上像是被薄薄的紅霞的籠罩。
枕邊還係了一個個平安結,精致好看。
“多謝,我喜歡這個。”鳳流煙歡喜的抱著鴛鴦枕,軟的不得了。
齊嬤嬤笑道:“王妃喜歡就好,這個枕頭寓意好,太皇太後也催著您趕快再生個小世子呢。”
“我們已經在努力了。”鳳流煙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
齊嬤嬤見她臉紅,便識趣的走了。
未幾,望月走進來,附在鳳流煙耳邊,“三小姐送東西來了。”
“拿進來。”鳳流煙吩咐。
望月拿來一個錦盒。
打開一看,錦盒裏裝著上好的藏紅花,可以美容養顏。“楊氏掌家後,出手都闊綽不少。”鳳流煙俯下身輕嗅。這些藏紅花,沒有問題。
“主子,楊氏的野心可不小,我總感覺秦氏偷人跟她脫不了幹係。”望月小聲說出推測。
“隻要她真心對我爹,其他的事情,我不在乎。”鳳流煙回給望月一個安心的眼神。
她怎會不知秦氏偷人跟楊氏有關?
那個戲子當時那麽鎮定,沒有一絲恐懼就足以證明一切
是夜,繁星點點。
鳳流煙將榻上的枕頭丟到一邊,換上了鴛鴦枕。
一旁的婢女驚恐的麵麵相覷,嘴唇才張開,門便被推開。
“王爺!”
鳳流煙跑向蕭澤琰。
更深露重,他的錦袍被凍得冰涼,寒氣外冒。
“我找到解藥了!但是還缺一味天機草,明日讓蘇九卿找來就好。”她揚著小臉,喜悅溢於言表。
蕭澤琰垂下眼眸,視線落在她白皙的小腳上,臉一下子沉了。
婢女嚇得顫抖,紛紛跪下。
主子一定是為了枕頭生氣!主子認床,被褥床榻都定有尺寸,不能輕易更換的。
“......”鳳流煙收了笑臉,也感受到了他的不善。
“鞋呢?”蕭澤琰冷斥,說著,他將人打橫抱起來,臂膀結實有力。
婢女見狀先是一驚,隨後紅著臉退下。
鳳流煙腳下一空,感受著他胸襟的寬厚,心跳沒由頭的加速。
“下次再犯,腿就別要了。”他刻薄的說著,雙臂像在保護易碎品,將她輕放在床榻上。
“我這不是激動嗎?”她乖乖躺下。
蕭澤琰掃到花裏胡哨的鴛鴦枕,眼中閃過精光,“枕頭呢?”
“齊嬤嬤送我了求子鴛鴦枕,比原先的好看,我要這個。”她拍拍枕頭。
他盯著這個幼稚的枕頭看了半晌,邊角上還墜下紅色流蘇,花裏胡哨的,實在看不出什麽好,也就她喜歡。
蕭澤琰沐浴完畢,上榻時枕著別扭的軟枕,隻覺得腦後一空。
他心尖浮上莫名的躁意,燃燒著理智,結實的雙臂煩悶的緊緊抱住身側的“軟團子”。
鳳流煙被擾醒,她擰著眉,“快睡。”
“本王還能活多久?”
低沉的男聲又一次問出這個問題。
鳳眸猛地睜開,精明狡黠的眼瞳有些渙散。
“本王知道,黃金吸血蝠的毒沒人解開過。”
言下之意便是,不必騙他。
“那是因為他們是庸醫,沒有遇見我。”鳳流煙捧著他的臉。
“多陪本王幾年,給本王再生個孩子。”他的聲音悠遠,像是命令又像是在跟她聊天。
他要她永遠記住他!
他絕不會拖累她,即使是留下的孩子,也隻會是她的護身符!
鳳流煙胸口發堵。
【蕭澤琰怎麽像在交代身後事?】
“王爺,你信我嗎?”她眼神灼熱的看他。
外翹內勾的桃花眼輕眨,他頷首。
“這個世上沒有我治不好的病人,要是我的夫君我沒治好,我會遺憾終生的。”
他俯身下來,含住她的唇。
“方才喚本王什麽?”他問。
“......”鳳流煙實在叫不出口,幹脆栽進他的懷裏。
【這麽煽情的關頭,你個大色狼怎麽還想著調情啊?】
翌日。
鳳流煙洗漱完畢,正欲去找天機草,清靈便急吼吼的跑進來。
“主子,皇太後來了。”
她擰著眉頭,蕭澤琰偷鐲子的事,不會被皇太後發現了吧?
來不及思索,鳳流煙將手鐲取下來放進妝奩,遂快步走去大廳。
大廳中,皇太後端莊的坐在上首。
她一進去,廳堂的門就被合上。
“流煙,你這些日子跟澤琰相處得可和諧?”皇太後挑眉。
鳳流煙勉強的擠出笑,“很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