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內。
“這就是你說的奇異水果?”蕭澤琰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她嚇得肩膀一慫,頓時有種少女心思被窺探的羞赧感。”
“嗯。”小臉白裏透紅,一陣羞澀。
他痞壞的上勾嘴角,“臉怎麽紅了?”
“熱。”
“不會是害羞吧?”蕭澤琰寬厚的身子抵著她的背脊,胸肌軟中帶硬,很有彈性。
她沒由頭的覺得身子很癢,像一道電流從男人的身子渡到她的身子上,酥麻感從脊椎骨擴散到四肢百骸。
“我害羞什麽?對了,你的毒需要針灸,你準備一下。”她拙劣的轉移話題。
蕭澤琰壞壞的應了一聲,調笑意味十足。
一陣腳步聲,打斷二人相處。
望月拿著一封書信走來,“主子,李熙公子派人送來書信。”
鳳流煙立即接過書信打開,掃了一眼,“李熙三日後約我去石園,有驗親的人介紹給我。”
蕭澤琰的臉瞬間沉了。
“所以,主子不會去對嗎?”望月察言觀色出蕭澤琰的不悅,立即幫主子找補。
“為何不去?我今日隻收集了三十例,還差六十多例呢。”鳳流煙捏著信箋,眼中閃過精光。
蕭澤琰冷冷的轉身離開。
望月急的跺腳,“主子!琰王都生氣了!”
“不會吧?他沒這麽小氣!”鳳流煙表示不相信。
望月望天歎了口氣,主子沒救了!
沐浴完畢,蕭澤琰很早便和合衣入睡。
他雙眼闔上,睫毛纖長濃密,美得不像是真人。
鳳流煙欣賞了一番,掀開被褥,扯開他的衣領。
“做什麽?”蕭澤琰忽然睜開雙眼,劍眉微蹙。
“非禮你。”小手大膽的挑起蕭澤琰的下巴。
蕭澤琰眸子微眯,釋放出狼性光芒,大掌扼住她的腕,將小身板拽進懷裏。
他嗅著她發間的清香,身心都快沉淪進去。
“快放開我,我給你針灸。”鳳流煙趁機戳戳他的胸肌。
“膽小鬼。”
忽然,一陣痛感從她肩膀傳到神經。
他在咬她。
鳳流煙倒吸了口涼氣,“好疼......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蕭澤琰用力攥著她的胳膊,她的掐的疼得不行。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鬆開她。
果然,他的眼瞳紅了。
鳳流煙顧不及肩膀的疼痛,撚起冰寒針紮入蕭澤琰胸口的穴道。
蕭澤琰一言不發,隻是露出隱忍的表情。
“你忍一下,蛇血沒有了,我明日去問鳳無秋要。”她捧著他的臉。
“離鳳無秋遠點。”他眸子微眯,陰狠的嚇人。
鳳流煙不知道怎麽回話,離鳳無秋遠點,怎麽給他找蛇血?
“出去。”
蕭澤琰冷簌簌的命令。
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不想被她看見。
哪怕一秒也不行!
鳳流煙自然不會聽話,她還脫鞋,爬上榻,“憑什麽?這也是我的寢殿!”
“出去!”他又一次命令,猩紅的眼睛跟有血海深仇似的瞪她。
鳳流煙扯開衣領,觀察了下肩膀,上麵有一圈發紅的牙印。
好在沒有流血。
她從肩膀上收回視線,恰好撞見蕭澤琰也在看。
“要是咬傷了我,你就得出去睡。”她調戲著。
蕭澤琰闔上雙眼,脖頸漲紅。
相府。
碧落園。
鳳竹悅眼中乍現陰險的光,“怎麽樣?信送去了嗎?”
星河、吳勇紛紛點頭。“送去了,琰王府跟李熙那邊都沒有疑心。”
“這就好。”鳳竹悅嘴角上翹,“三日後我會邀請全京城的官小姐、公子哥去往石園。”
“可是小姐,全京城的小姐、公子豈是那麽好請的?我們恐怕。”
鳳竹悅臉色一厲,“請他們去捉奸,誰會不願呢?”
翌日。
鳳流煙醒來時,蕭澤琰已經在穿戴玄色繡蟒官服,氣場全開。
“這麽早?”她躺在被褥裏慵懶的說。
“政事繁忙。”
“那三天後你有時間嗎?跟我一起去見李熙吧,我懷疑有詐。”
蕭澤琰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薄唇卻似揚非揚起了一抹弧度。
她歎了口氣,“我明白了,夫妻相處的規矩禮儀裏麵沒有這一條,所以你不答應是嗎?”
“本王何時說不答應?”
他蜻蜓點水般說了句,隨後便急匆匆出門。
鳳流煙嘴角上翹。
三日後。
京城有無數風言風語謠傳,鳳流煙跟李熙青梅竹馬,餘情未了,琰王橫刀奪愛雲雲。
坊間將信將疑,一時間琰王府密事被推向風口浪尖。
所有官員被琰王的威嚴逼壓著,盡管心裏腹誹,但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
黃昏時分。
鳳流煙按照約定到了石園。
殘陽如血,長廊中,李熙等候已久。
見到身著藍衫,俏麗的小姑娘,他眼前一亮。
“流煙,你終於來了!是不是琰王對你不好?”李熙一臉心疼,“隻要你點頭,我願帶著你遠走高飛!”
“呃......不是你說要給我介紹驗親的人嗎?”鳳流煙有點遺憾。
果然啊,他們十有八九被鳳竹悅算計了。
李熙撓撓後腦勺,“不是你說有心裏話想跟我訴說嗎?”
“很明顯,我們被算計了!你最好趕快跑路!”鳳流煙抱著胳膊,一臉無語。
“管它算不算計!我知道你過得不好,否則你怎麽會出門賺錢?流煙,跟琰王和離吧,我娶你!”李熙一臉堅毅的說。
鳳流煙下意識往後看了一眼,蕭澤琰正站在假山後麵。
“我過得很好,你別說了!快走吧!”鳳流煙拚命衝他使眼色。
“作為一個男人,我絕不會讓發妻出門拋頭露麵!你這叫過的好嗎?”
李熙雙手抱拳,“我是聖上親封的狀元!流煙,你怕他,我不怕!”
“......”鳳流煙此時很想問一句。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嗬。”
忽的,蕭澤琰現身,他身著一襲玄袍,氣勢恢宏。
“抱歉,你的狀元,是本王親封的。”蕭澤琰眼神如劍,一劍封喉似的,殘忍的刺著他。
他的話如同一個巴掌,重重從高處甩過去,踐踏著李熙的尊嚴。
李熙的臉騰地紅了,“琰王虐待流煙,下官隻是如實訴說罷了。”
“是嗎?”蕭澤琰手背上青筋如玉,掌心揚起一陣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