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爹怎麽可能會吃朱砂?”鳳流煙語氣驚訝。
楊氏滿臉得意,“我喂砒霜給你爹吃,你爹都不會懷疑!更何況是朱砂?我每天都在加多分量,你爹卻以為自己老當益壯!”
“你就不怕被我爹知道?”
“可惜,你爹怕都爬不起來!”楊氏一臉陰毒。
“賤人!讓你失望了!”
望月扶著鳳明堂走來,他披著一件單薄的外袍,走路戰戰巍巍。
楊氏眼眸一震,紅潤的臉一瞬間嚇白。
“相爺......冤枉啊……”
“來人!把她抓起來!”鳳明堂命令。
十幾個家丁出動將楊氏按在地上。
鳳明堂雙目充滿厭惡,“楊芳!虧我這麽相信你!你卻恩將仇報!你連秦氏都不如!”
楊氏的臉被狠狠的壓在地上,眼淚順著眼角流下,屈辱、卑賤成了她的代名詞。
事情已經敗露,沒什麽好裝的了!
“鳳明堂!你相信的是我嗎?你相信的是虞紫鳶!我隻是她的替身!”
“秦氏倒是對你真心,可你呢?你不信她清白!把她浸豬籠!哈哈哈......”
“鳳明堂,我詛咒你孤獨終老、不得好死!”
鳳明堂腿一軟,險些要摔倒,多虧望月跟管家扶住。
“殺了她!殺了她!”鳳明堂大叫。
鳳流煙抬起手掌,臉上陰鷙,“慢著!把她綁去宗族!我要宗族的老東西跪下來道歉!”
家丁得令,用死豬扣綁住楊氏,把她抬出大門。
祠堂。
幾十個老頭子坐在兩側。
楊氏被綁在祠堂正中間。
“楊氏,所有的真相你最好都說出來!我還能考慮給你留個全屍。”鳳流煙氣場全開,威嚴的站在她麵前。
“嗬......”楊氏陰陰的盯著鳳明堂,“沒錯!秦氏跟虞紫鳶都是被我冤枉的!哈哈哈......”
“什麽?”祠堂中眾人大驚。
“你們查也不查,恨不得把人全殺了,生怕醜事泄露!活該......”楊氏大笑。
鳳明堂感覺心如刀割,“殺了她!我的紫鳶!”
下人把楊氏抬起來,朝祠堂外的一口圓井走去。
撲通將人投了下去!
井中隻傳來女人淒厲的驚叫。
祠堂中的老頭紛紛安慰起來,“相爺節哀啊!”
“是啊!先夫人走了,要保重身體啊。”
鳳明堂悲戚得抹著眼淚。
“這事可沒完!”鳳流煙抱著胳膊坐在上首,一臉冷漠,“當年冤枉我娘的宗族長老呢?都站出來,給我娘道歉!”幾十個老頭子麵麵相覷。
鳳傲拄著拐杖站出來,“鳳流煙,你可別太過分!我們可是你長輩!就算虞紫鳶還活著,在我們麵前也得靠邊站!”
眾人多多少少都聽聞鳳流煙被休的消息,對她也沒了顧忌。
“就是!當年都怪楊氏從中作梗!我們是冤枉的!”老頭子們狡辯。
鳳流煙拿起茶盞,不耐煩的喝了一口,“我可是鳳氏宗族的掌權人,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是嗎?”
“嘁,真是給她臉了!我們走!”鳳傲號召著眾人。
“我們趕快走!”老頭們沆瀣一氣轉的身。
“若是現在敢走,一會兒別怪我翻臉無情!”鳳流煙狠狠將茶盞砸在地上,碎瓷片亂濺。
她的手中攥著癢癢粉。
鳳傲帶領著眾人繼續大步往前走。
“嘁,小丫頭片子,還想嚇唬我們?!”
“都不是琰王妃了,一隻破鞋牛什麽牛?”
就在這時,一位身著玄袍的男人冷著眉眼一步步朝他們走來。
“對琰王妃不敬,該當何罪?”他跟地獄審者似的,一字一頓的吐出罪名。
幾十個老頭立即跪下,“參見琰王。”
“王爺!”鳳流煙露出笑,快速朝蕭澤琰跑去,撲進他的懷裏,“你怎麽來了?”
眾人懵了,什麽情況?
琰王不是休了鳳流煙嗎?
兩個人怎麽又和好了?
大掌握住她的手,神色瞬間從暴戾變得柔和。
“方才唾罵琰王妃者,拖下去砍了。”蕭澤琰桀驁的坐到上首,將他的小姑娘扯進懷裏,讓她坐在他腿上。
老頭們麵色一白,跪在地上渾身抽搐起來,“冤枉啊......”
“喊冤的都拖下去砍了。”鳳流煙遞給侍衛一個眼色。侍衛率先抓住鳳傲,拖了下去。
如意抱著虞紫鳶的牌位走了出來。
“丞相夫人,對不住了!”一個老頭子情急之下率先對著牌位磕頭。
砰的一聲,清脆響亮。
在祠堂裏傳出回聲。
“對不住啊!丞相夫人!原諒老夫吧!”
咚咚咚——
剩下的十幾個老頭紛紛跪下磕頭,聲音跟拍皮球似的不絕於耳。
看到這一幕,鳳明堂流下了解恨的淚水。
“流煙,你們這是……”鳳明堂疑惑的指著他們。
鳳流煙解釋,“都是假的!為了讓楊氏露出真麵目做戲罷了。”
鳳明堂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一刻鍾,十幾個老頭兒的頭上都血肉模糊。
血水流了一地板。
“休書呢?”蕭澤琰貼在她耳邊問。
“在楊氏那裏吧。”
“找出來燒了。”蕭澤琰對清靈命令道。
清靈咻的沒影了。
終於讓虞紫鳶沉冤昭雪,鳳流煙露出滿意的笑。
可一雙鳳眸卻仇恨的盯著他們。
“耍我很好玩是吧?”鳳無秋甩袖離開。
鳳流煙嘴半張著,想追上去,大手卻扼住她的手腕。
“你敢!”蕭澤琰威脅著。
“他是我弟弟!”鳳流煙一臉無奈。
“那也不行。”蕭澤琰一眼便能看穿鳳無秋的心思。
都是男人,誰不懂誰呢?
鳳流煙隻好放棄,她怎麽感覺蕭澤琰被她搞定了呢?她可真有魅力!
才短短幾日,蕭澤琰就沉淪於她了。
忽然,一個輕快的腳步聲傳來。
一個身著白色絨毛大襖的小奶包走進祠堂,小奶音要把人萌化了,“娘親……”
“兒子!”鳳流煙趕緊抱住阿銀,捂住他的眼睛。
這些血腥的東西,可不適合小孩子看。
“王爺!誰讓你把阿銀帶來的?”她責怨的睨著他。
蕭澤琰拿開阿銀臉上的小手,“他沒你想象的這麽懦弱。”
隻見,阿銀好奇的掃了一圈祠堂。
看著一直在磕頭的老頭,一地的鮮血,沒有絲毫不適。
“娘親,我們回家吧,這裏好臭。”阿銀張開雙臂要蕭澤琰抱。
他的心思,鳳流煙一眼就看穿了。
阿銀怕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