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走了過來,語氣嚴肅威嚴,身邊跟著鳳流煙。
“娘。”
“曾祖母。”
鳳明堂和苒兒喊了一聲。
“娘,這到底怎麽回事,冰芹她……”
鳳明堂話未說完,就被老夫人厲聲打斷了,“她自己做了什麽好事心裏有數,今日趁大家都在這裏,那就把話說清楚,明堂,秦冰芹這個女人太惡毒了,不配留在國公府,你趕緊將她休了。”
“不。”
秦冰芹尖叫了一聲,顧不上腹部的疼痛,跪爬著過來。
“老爺,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鳳明堂也因為老夫人的話震驚了。
他知道,娘向來不喜歡秦冰芹,可也從沒有提過這種事。
今日到底秦冰芹做了什麽,惹娘如此憤怒?
“你到底做了什麽?”鳳明堂問。
“爹,都是流煙不好......”鳳流煙脆弱的開口了。
“流煙,這件事跟你無關,你是受害者。”
老夫人剛說著,苒兒疾步走了過來,“娘親,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苒兒。”
鳳流煙剛喊了一聲,就委屈的紅了眼眶,似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老夫人心疼極了,便將秦冰芹的罪行說了出來。
“就是這個惡毒婦人,居然買通了假的道士,汙蔑流煙是妖物,還要除掉流煙。”
“什麽?”
苒兒瞪大眼,惡狠狠的瞪著秦冰芹,“你居然對我娘親做出這樣的事情,你這個壞女人!”
“不,我沒有。”
現在的秦冰芹是百口莫辯。
“老爺,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買通,讓道士進府驅邪,這件事你也是同意的啊。”
“我是同意不假,可是,你收買假道士汙蔑流煙......”
“我沒有。”
秦冰芹尖聲打斷鳳明堂的話。
“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收買道士,老爺,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鳳流煙冷眼看著狼狽的秦冰芹,下一刻,便轉換成柔弱了,“秦姨娘,那個假道士都將你供出來了,雖然毒誓不會靈驗,但你也不能為了不承認就詛咒自己啊。”
“你......”
秦冰芹眼神如猝了毒般,狠狠的瞪著鳳流煙。
“是你,一定是你跟道士串通好了汙蔑我,一定是你。”
“秦姨娘,那個假道士是你找來的,我如何串通,你就算想要嫁禍我,也要找一個可信的吧。”
老夫人聽了秦冰芹的話語,也是怒不可遏。
“賤婦,你好不要臉,自己找來的人,現在卻還想要汙蔑流煙串通。”
“明堂,你看見了吧。”
老夫人看向鳳明堂,“這樣的賤婦根本就留不得。”
“老爺,不是這樣的,我......”
秦冰芹又氣又急,一時氣急攻心,吐出了一口血,就這麽暈了過去。
等秦冰芹醒來後,發現自己居然被關在柴房裏了。但身上的黑狗血已經沒有了,還換了件幹淨的衣服。
“來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秦冰芹拚命地拍打著門,卻根本無人應聲。
直到嗓子都喊啞了,秦冰芹終於認命的停了下來。
她坐在了一旁的地上,神情滿是怨恨。
她怎麽都想不通,鳳流煙是如何讓道士說出那樣的話來的。
“賤人,你不得好死。”
秦冰芹狠毒的咒罵著,恨不得將鳳流煙抽筋扒皮。
老夫人那個老東西讓老爺休了她,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如果她真的被休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三天的時間轉眼即逝。
今天,就是蕭澤琰出發前往臥龍山的日子了。
王府前。
蕭澤琰一襲黑色錦衣,矜貴優雅,周身散發著與生俱來的帝皇霸氣。
在他的身後,是一隊隊伍。
此次也是跟著一起上山剿匪。
“出發。”
蕭澤琰喊了一聲,騎著馬兒向前駛去。
身後的隊伍也跟著小跑著。
而在隊伍的最後,是一張精致的小臉。
是鳳流煙。
她穿著和小兵一樣的衣服,隱藏在隊伍裏。
既然蕭澤琰不願帶著她,她就隻能以這樣的方式跟著了。
半天的時間,他們已經來到了臥龍山的山腳下。
“休整一刻鍾便上山。”
“是。”
看著隊伍原地休息了,蕭澤琰負手走到了旁邊。
鳳流煙下意識上前了幾步,看著蕭澤琰的背影,一時有些失了神。
蕭澤琰雖然背對著,但卻感覺到一股目光一直看著他。
俊眉皺了皺,下意識轉過了身子。
如探照燈般的深邃黑眸打量著士兵的隊伍,並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那麽,剛才目光的主人是誰,為何有種熟悉的感覺?
蕭澤琰抿了抿唇,眸光又看了看四周。
還是沒有發現。
就在他準備收回目光時,眼角的餘光卻看向不遠處樹邊的一道身影。
和其他士兵相比,那道身影顯得比較嬌小。
蕭澤琰眸底精光閃過,長腿一邁,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大樹邊。
剛才在蕭澤琰轉過身時,鳳流煙就已經背過了身子。
雖然她已經跟過來了,但難保若是被蕭澤琰發現她的話,會讓她回去。
她不能冒這個險。
就在她想著這些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在靠近她。
腳步聲也在一步一步的接近。
是誰?
難道,是蕭澤琰發現她了?
鳳流煙緊張的咬著下唇,低著頭。
終於,她聽見腳步聲停在了她的身後。
“轉過身來。”
【擦!壞了壞了,偽裝這麽好你都發現,蕭澤琰是不是長了四隻眼睛?】
剛剛蕭澤琰還不確定,現在聽到她的心聲是真的確定了,這女子真是膽大!
鳳流煙小小的吸了一口氣。
蕭澤琰站在鳳流煙的身後,看著隻到自己胸前的背影,冷聲道。
“轉過身來。”
低沉的嗓音已經帶著顯而易見的淩厲了。
鳳流煙身子僵硬了。
她知道,現在除了轉身,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
思及此,鳳流煙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轉過了身子,但是卻沒有勇氣抬頭。
“把頭抬起來。”
鳳流煙藏在袖中的雙手緊了緊,終於抬起了頭。
“你怎麽會在這裏?本王說過,不讓你來的。”蕭澤琰抿著薄唇。
“我知道,正因為如此,所以我隻能以這樣的方式偷偷跟過來。”
蕭澤琰說不出話來了。
這些士兵都是跟著小跑半天才過來的,也就是說,鳳流煙也是如此。
“為什麽要這樣做?”
“我說過,我會保護王爺的。”
鳳流煙神色十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