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厚泓僵硬著身子,任由塔娜替自己擦汗。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塔娜操控的木偶,一切都要聽她的。
可明明他們是合作關係,但他卻要受製於她。
塔娜將繡帕隨手丟在了一邊,轉身背對著蕭厚泓。
“替我寬衣。”
蕭厚泓用力抿著嘴,僵硬著手,替塔娜脫去了外麵的衣裙
“現在,抱我去**。”
塔娜轉過身,雙手環住了蕭厚泓的脖子上。
雖然蕭厚泓心裏厭惡到極致,可卻不能反抗。
他一聲不吭,順從的抱起塔娜,朝著內室走去。
半個時辰後,蕭厚泓醒了過來。
他看著身邊依然熟睡的塔娜,眼中布滿了無盡的殺意。
他的恥辱都是這個賤人帶給她的,隻要她死了,他就恢複自由了。
對,隻要她死了。
魔怔似的,蕭厚泓緩緩伸出了雙手。
可是當快要掐住塔娜脖子上的那一刻時,他又停了下來。
他慢慢將手移到了了塔娜另一邊的枕頭底下,將鈴鐺拿了出來。
就是這個該死的東西,才會讓他連尊嚴都丟了。
蕭厚泓緊緊握著鈴鐺,下一刻,將它扔在了床尾,雙手用力掐住了塔娜的脖子。
“死吧,你去死吧。”
蕭厚泓咬牙切齒,雙手不斷的用力。
“咳咳。”
塔娜醒了過來。
“哈哈,隻要你死了,我就自由了。”
對上塔娜看過來的雙眼,蕭厚泓很是得意。
他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點,隻要殺了這個賤人,他就能恢複從前了。
至於合作的人,隻要尋找,還是會有的,他絕對不會留下這個踐踏他尊嚴的賤人。
塔娜白皙的臉漲的通紅,但奇怪的是,她並沒有掙紮,反而笑的十分詭異。
可現在蕭厚泓一心希望她趕緊去死,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塔娜,你去死吧,趕緊去死。”
將蕭厚泓猙獰的臉色看在眼中,塔娜笑了,有些吃力的開口,“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的,咳咳。”
“你少危言聳聽。”
蕭厚泓壓根不相信她的話,“隻要你死了,我就可以活的長久,不然早晚有一天,我會被你害死的。”
蕭厚泓的雙手越發的用力,就在他準備用力掐斷塔娜的脖子時,身體突然傳來了常人難以忍受的撕扯疼痛。
“啊。”
蕭厚泓一個翻滾,直接從**掉了下去,不斷的打滾著。“疼,好疼。”
這一刻的他,哪還有堂堂太子的形象,整個人如同瘋子似的。
“我怎麽了,為什麽這麽疼?”
蕭厚泓不斷的哀嚎著,神情因為痛苦而扭曲了。
他覺得像是有東西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似的,快要將他的身體給撕爛了。
塔娜坐起身,摸了摸被掐紅的脖子,笑的十分得意,“蕭厚泓,我早就知道你對我不衷心。”
“是你......”
蕭厚泓聽明白了,瞪著猩紅的雙眼,“該死的,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也沒做什麽,你現在是不是感覺有東西在你的體內橫衝直撞,那是蠱蟲。”
“不過,這不是一般的蠱蟲,是子蠱,而母蠱,在我的體內,一旦子蠱感受到母蠱受到了傷害,便會開始在體內劇烈掙紮了,直到將宿主疼死為止。”
“簡單來說,我生你生,我死,你死。”
蕭厚泓臉色大變。
他終於明白了。
他剛才因為要掐死塔娜,讓他體內的子蠱感受到了母蠱的危險,便開始折磨他了。
如此說來,剛才他要是將塔娜掐死的話,那他也就會跟著死了。
意識到這一點,蕭厚泓的神色十分難看。
他原以為她隻是用蠱蟲來折磨他,讓他聽話,可沒想到,在她的體內,還有控製他體內子蠱的母蠱。
這個女人,不僅自己要控製她,連她體內的蟲子都要控製他體內的蟲子。
賤人。
蕭厚泓的疼痛減輕了不少,可還在陣陣作痛。
“你現在沒死,為何我還是這麽痛?”
“別著急,你體內的子蠱因為感受到母蠱的危險,要毛躁一會,過一會才會平複下來。”
蕭厚泓緊咬著牙,忍著那一陣陣的疼痛。
塔娜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坐在了床邊。
“蕭厚泓,跟你這樣的人合作,我怎麽能不為自己留下後路呢,所以現在,你不僅要保護你,還要保護我,畢竟我萬一遇到了不測,你可就要跟著我陪葬了。”
“該死的。”
蕭厚泓罵出了聲,“塔娜,你快將我體內的子蠱取出來,我不要跟你的性命綁在一起。”
萬一他的大事還沒有完成,塔娜死了,那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費了。
“蕭厚泓,你在開什麽玩笑,我現在將子蠱取出來,我就真的是傻子了。”
“不過你放心,等到我用完了你,你我之間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到時候,我會放你自由。”
蕭厚泓咬著牙,“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會選擇跟你這種惡毒的女人合作。”
“謝謝誇獎。”
“不過,為什麽是我,其他的男人不是一樣可以滿足你嗎?”蕭厚泓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因為你有野心。”
塔娜走到了他身邊蹲下,纖手撫上了他的心髒位置,“而且,你是皇子,身上有皇家之氣,對我有很大幫助,更何況,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是也很享受嗎?”
與此同時,皇宮,禦書房。
琰王府的府醫徐成在蕭澤琰離開之後,就秘密進宮了。
“參見皇上。”
“徐成,今日突然進宮,是不是有事匯報?”蕭天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筆,詢問道。
“是的,皇上,太後回來了,但現在在龍恩寺,讓王爺去接了。”
“哦,母後回來了?”
蕭天的眼神閃了閃,“朕知道了,你先退下。”
“皇上,小人還有一件事稟報。”
“說。”
“這次王爺是和鳳家大小姐一起去的。”
蕭天聞言,眉頭微微皺起,“鳳老夫人的孫女,就是上次受傷的女子。”
“對,就是她,她剛才和王爺一起離開了。”
蕭天沉默了。
他的這個好皇弟他很清楚,對於女子的態度都很冷漠,包括對他的側妃,雲肆月。
可是這次,居然會和鳳流煙一起,這是不是代表,她對他是特別的?
隻是,兩人何時有了交集?
“你先退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