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痛苦一聲都不叫,也算是個勇士。”回鳶由心地誇讚,手上動作不斷,一扯就把葉柔柔的魂魄扯出來了。

一個透明沒有腿的小人,暈暈乎乎地站好,看到放大版的回鳶驚恐萬分,卻怎麽也逃不出回鳶的掌心。

回鳶捏了一個陣法,把她放進去,隻待時間一過,葉柔柔去不到冥界,隻會成為孤魂野鬼。

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不,連鬼的機會回鳶都沒給她留。

這個陣法中加了滅鬼陣,隻要有鬼氣,就會有幽冥鬼火竄出來,對鬼有絕對壓製。

解決完這邊,回鳶就去幫多沙了。

他是靈王,因為肉體強,一直在硬扛攻擊,整個人像沙包一樣被人從左打到右。

一隻有力量的手擋下本該打在多沙身上的攻擊。

“去那邊休息,這邊交給我。”多沙露出的大胸肌上已經有了好幾處青紫。

“換個人你以為就能打中我?”那人是靈皇四星,比回鳶還高上兩星。

“正好,就用你做我突破三星的踏腳石!”

說罷,回鳶一陣風一樣衝過去,兩人在天空打得難舍難分。

“你竟然是雙係!”靈皇覺得氣血翻湧,壓下喉中血腥。

他被迫防禦,勉強接下回鳶的招式。

這邊吾司離已經不在原地,多沙坐在了他本來的坐的位置。

回鳶側腰被對方的藤鞭抽中,她卻趁機將對方的臉打凹陷進去一塊。

別人咬下她一塊肉,她要扯下對方一條胳膊!

不要命的打法,誰都怕,靈皇心中發怵,更不是回鳶的對手。

“躲在裏麵,還真看著長老們為你們拚命啊!”回鳶一拳把靈皇轟到護宗結界上,結界裏是毒蠱宗所有弟子,

他們看到回鳶一把抓住靈皇的脖子,拳拳到肉,血液飛濺。

關鍵是,她還突破了。

打架中突破靈皇三星!

回鳶收手站了起來,眾人以為這就結束了,隻見他拽著靈皇的腳,站在眾人麵前。

“看好了,對待敵人就該這樣。”手臂一揮,靈皇從左邊被掄到右邊,發出悶聲。

又是一甩,從右邊飛到左邊。

十幾下下來,他們眼中高高在上的靈皇就像是一塊破抹布,一會兒飄到左,一會兒飄到右。

“學會了?”

眾人木訥地點頭。

學……會了吧。

“那你們還站在這裏!沒看到長老們都快堅持不住了?”

話說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若是個高的都倒了,那宗門的天離塌也就不遠了。

“我們,真的能行嗎?”那可是靈皇,他們就是一群靈王靈師的菜雞。

“沒有行不行,隻有敢不敢。”回鳶不再給他們廢話,去幫下一個長老,“毒蠱宗內沒有孬種。”

畏畏縮縮,等著他人為自己拚命,孬種所為!

“老子是純爺們!”在那個弟子喊出來的時候,素手和雲浮已經踏出結界了。

“師弟師妹們,師兄師姐先上,你們在後麵支援。”

“都拿出自己的家夥事!”

墨旋風天天帶他們比試,宗門比完外麵比,他們也不隻是盲目上去送人頭。

眼看利刃就要穿透身體,大長老咬牙。

就算死也得帶走一個!

他心一橫,心中掠過一絲決絕的悲壯。

然後,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來。他睜開眼睛,竟然是一根粗壯的黑色藤蔓纏住了利劍,雷電附上,打了靈皇一個措手不及。

是素手和雲浮。

“你們怎麽來了?”他抬頭,身後是大片毒蠱宗弟子,還有不少弟子還在往外衝。

大長老撕心裂肺,“快回去!”

弟子們:“殺啊,殺光這些狗賊!”

弟子們熱血奮勇的叫喊把大長老的嘶喊蓋住,紛紛拿出毒藥。

“都吃零八號解藥!”一手拿毒,一手拿藥,上來就用最猛的毒。

“小小螻蟻,也敢阻我!”他不管大長老,先把這些螻蟻捏死再說。

大長老眼睛發紅,“別動我弟子!”

他瘋魔一般牽製敵人,同時還不忘記吃一枚解藥。

“嘿嘿,有人要遭殃嘍。”

水係,風係弟子早有準備。

水係把這些毒液化成水汽飄散在空中,風係則把這些毒液吹散,範圍擴大。

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接著!”跳跳扔給蹦蹦一個瓶子,他速度極快接住吃掉,甚至還能抽空接靈皇一招。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你,咳咳。”靈皇一張嘴就吸到了一股怪味,同時止不住得咳嗽。

“一點毒想牽製靈皇?可笑!”牽製靈皇的毒很少,但這可是毒蠱宗。

“我們宗主新研製的毒藥便宜你們了。”回鳶嚼了一顆解藥,道:“不是很毒,但是很難受。”

沒有解藥的快速咳嗽起來,震得腦仁疼也停不下來。

“接下來,就該是癢了。”喉嚨癢,頭皮癢,脖子癢……

從內癢到外,從頭癢到腳。

骨頭縫裏都癢,癢到最後就開始疼,別的毒一百零八種折磨人的方法要一八零八種藥,在毒蠱宗隻需要一種毒。

就是這款新研製的零八號毒,叫百毒噬。

不費一兵一卒,隻用他們最擅長的方式,就可以救宗門於危難之間。

眾人拾柴火焰高。

“我們贏了靈皇。”

“哈哈,靈皇也不過如此嘛。”他們驕傲。

“若不是有長老和這幾個小家夥給你們撐著,不等你們出手早就沒了,還有吃解藥的機會!”墨旋風怕他們太過驕傲,特地說了這些。

回鳶掐著腰,指揮弟子們:“捆緊點,沒吃飯啊。”

那牛氣哄哄的樣子別提有多驕傲了。

墨旋風:“……別管她,她不算。”

十六歲的靈皇,本來就不是正常人,驕傲就驕傲吧。

他還記得,回鳶剛來的樣子,又瘦又弱,骨子裏就帶著一股子狠勁兒。

要弄死所有人的狠勁。

她就像被壓製的彈簧一樣,突然鬆開,進步的速度誰都壓不住。

“吾司離,我打得怎麽樣?”她一回頭,隻有多沙乖乖坐在那裏。

吾司離不見了!

“吾司離呢?”她問,帶著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緊張。

“阿鳶,我在這。”

聲音從後麵傳來,吾司離撥開人群阻礙,來到回鳶麵前。

“你去哪了?”

吾司離拿出一個小瓶子,“阿鳶,我們可能要提前進入冥界了。”

他剛才回了一趟皇宮,快馬加鞭讓牽機堂的人送過來的護心丹。

“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