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稍瞬即逝,一切好像都是錯覺。
回鳶利落地收了獸丹。
“狼是群居動物,我們快走。”
經過幾場戰鬥,知道回鳶不會傷害她,仙樂樂失去了最初的害怕,跟著在回鳶後麵。
聖獸麒麟鬆了一口氣,被一個小丫頭嚇到,還真是丟麵子。
“這個丫頭,有風係特征。”它看向風係園長,詢問的意思很明顯,“風係園中的?”
陳青仔細辨認回鳶的臉,在記憶中搜尋一遍又一遍。
如此優秀的學生,陳青想記不住都難。
這張臉,他確實沒有印象。
“這不是我的學生。”陳青巴不得回鳶是他的學生呢。
聖獸麒麟若有所思,“風係,還不是你的學生。”
“難道是雙係?”
此後,它盯著帶有回鳶的水晶球看。
回鳶並沒有目標和路線,可以說是漫無目的。
在這樣危險區域漫無目的行走,不要命行為。
聖獸麒麟和陳青越發好奇。
回鳶這是要幹什麽?
“回鳶,這有一隻水生靈獸。”仙樂樂驚喜道,盯著那隻靈獸的眼睛都在放光。
血性在回鳶身邊得到釋放,仙樂樂少了幾分拘謹的束縛。
說罷,就與那隻水蛇廝殺纏鬥。
“別殺它。”重傷下的靈獸會下意識跑回巢穴,這隻靈獸可以帶領她們找到水源。
仙樂樂這才收了靈器。
果然,那條水蛇看到了希望的光,從回鳶和仙樂樂的攻擊缺口逃離。
“跟上它。”
回鳶遊刃有餘,仙樂樂全力加速才不至於跟丟。
水麵反射的光,差點刺瞎仙樂樂的眼睛。
水源!
終於找到了。
她眼含熱淚,“水源,回鳶看到沒。”
回鳶眯著眼,帶著危險的光,“看到了。”
順著回鳶的目光看去,她發現竟然還有四個人,比她們早到。
“都灌滿喝飽了吧。”男人直起腰,下巴上還帶著水漬。
“夠我們接下來幾天用了。”
“那就好。”男人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瓶子,惡臭味刺鼻。
附近的水流就這一條,這裏是上遊。
黑色的**還沒接觸水麵,他整個人被河水澆了個透心涼。
男子勃然大怒,看向四周,“誰!是誰?”
眼前閃過紅色閃電,腕子一痛,手裏的東西就掉了。
接著,一張傾城的臉闖入視線。
“短時間內讓人靈力盡失,你還挺毒。”女子晃**著小瓷瓶。
再晚來一會兒,她和仙樂樂喝了這裏的水,沒有靈力,在危機四伏,四處可見靈獸的地方,很難堅持到最後。
被人識破,男子有些慌亂。
他擺出凶狠的樣子,“我做什麽不用你管。”
說罷便上來搶。
回鳶閃避幾下,“仙樂樂,你藏在後麵看他們一打四?”
仙樂樂還是不見蹤影,自從見了這四個人,她就不見了。
這四人,三位靈尊初期,一位靈皇巔峰,還都是火係。
回鳶有些難以招架,可她並不打算把跳跳和歡歡放出來。
這是她的必殺技。
不到窮途末路,回鳶不打算用。
新生裏的靈尊這麽多嗎?回鳶越打越不對勁。
“仙樂樂也在啊,竟然能堅持到現在,還真是令師兄匪夷所思啊。”
“樂樂既然來了,不出來跟師兄師姐們打聲招呼嗎?”
“這麽不禮貌,師兄會生氣的。”
不遠處的草叢裏,探出一顆腦袋。
有三人拖著回鳶,男人到仙樂樂的身邊,動作粗魯地將她拽起來。
“你她娘的還敢找幫手,還想看孫明的下場嗎?”他拽著仙樂樂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看,她將是第二個孫明。”
“不,不要。”仙樂樂眼淚簌簌往下掉,“我求求你,放過她。”
“放過她好啊,那你替她吧。”
仙樂樂瞳孔放大,受刺激一樣劇烈掙紮,“放開我,放開我。”
回鳶自然也注意這邊的情況,仙樂樂對他們好像有一種精神上的懼怕。
是什麽樣的折磨讓人看到就打心底恐懼。
這個,回鳶很熟悉。
她以前就是這樣被長期折磨的小可憐。
其他三人見怪不怪,甚至還很期待,顯然這樣的事情發生不止一次,他們都是幫凶。
仙樂樂被人扯住頭發扔進河裏,她掙紮著,露出腦袋就被人踩下去。
那人以此為樂。
河裏還有凶殘的靈獸。
再一次踩向那個腦袋時,一顆腦袋大的靈力球飛過來。
一隻腳沒入,就這樣消失了。
“啊!!”喉嚨都被撕裂,冒出絲絲血跡。
回鳶不防,脊背被火燒灼,露出黑色的焦肉。
同時一道更炙熱的火焰竄出去,一閃而過,那個弟子墜入河裏。
這是……鬼火?
“以多欺少,這是你們火係園的傳統嗎?”來人一襲白衣,從水裏撈出快要淹死的仙樂樂。
衣不沾水。
“司嵐山?”為首的男人有些害怕了。
土係園園長的寶貝徒弟,聽說最近突破了靈尊,一躍成為優秀弟子。
還是雙靈根,這個人很不好對付。
因為司嵐山的出現,眾人腦子裏就下意識將鬼火的事放下去。
潛意識裏,最危險的事總要排在第一位。
在這裏碰上司嵐山並不算幸運。
“何燚師兄,好巧。”他將仙樂樂放在地上,“我是來送你出局的。”
他拔出寶劍的動作說不上的狠厲,臉上又帶著柔和的笑。
好像拔劍不是為了殺人,是為了給對麵的人削個蘋果一樣違和。
幾個人顯然都有些害怕了。
這個女人不好對付,司嵐山又是頭狼崽子。
“這裏可不許殺害同門。”
“嗯。”司嵐山漫不經心地用手指擦了一下劍身。
很鋒利。
“謝謝師兄告知,隻是,出局的人數太低接下來要再比試一輪。”
仙靈學院的比試沒有次數限製,當人數淘汰到符合的範圍標準才會停止測試。
他不想參加無謂的比試,浪費時間。
很無趣。
像是鬥獸場的野獸,被人圍觀著,看他們為了爭取一個名額廝殺。
劍影雪白,落下的卻是紅色。
有人幫回鳶,她輕鬆不少。
背後的傷在快速恢複的能力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兩人配合默契的像十幾年的搭檔,心照不宣,都沒打算殺了他們幾個。
待幾人失去行動能力,回鳶的傷也好了。
隻是破損的衣服從後麵看有些滑稽。
“你怎麽會來新生比試場?”回鳶並沒有因為司嵐山幫她而放鬆。
她與司嵐山算是‘老熟人’,這個人,並不良善。
誰知,司嵐山聽了這話,哈哈大笑。
“新生比試場?”
“回鳶,你真的有些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