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亂墳崗赴約
段夢雪扭頭瞪了肖遙一眼,用眼神告訴肖遙,“無聊!”旋即又回過頭去,兀自發呆。
今天這是咋了?好像人人都有心事。正當肖遙起身,準備離開,段夢雪突然說道:“我想請你幫個忙。”
“說吧~”肖遙重新坐回去,等著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段夢雪將蒼若曦的事情講給肖遙聽來。原來,今日蒼若曦找到段夢雪,實為向她訴說苦楚。蒼若曦本是城中翠雲軒東家蒼玉嵐之女,而蒼玉嵐正是蒼冥幫現任幫主。不知為何,昨日突然將女兒許配給城東三十裏外雲崖山上的馬幫少主,擇日完婚。
而蒼若曦與那馬幫少主連麵都不曾見過,更不知其人如何,隻是,蒼玉嵐似乎鐵了心,根本不顧女兒感受。據段夢雪所知,這馬幫來頭不小,城中大小生意均有涉獵,勢力非城中這些小幫小派可比。仔細想來,蒼玉嵐一定是為了攀上馬幫這棵大樹,才犧牲女兒的終身幸福吧。
“你想讓我做什麽?”聽段夢雪講完,肖遙臉上含笑問道。
段夢雪麵對肖遙的眼神,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心虛。嚐試著說道:“你能不能想個辦法,幫幫她?”
“怎麽幫?”
“我要知道怎麽幫,我還用得著問你嘛…”
“我能有什麽辦法,人家的家事,咱們外人怎麽管?我還有事,先回屋了。”言訖,不待段夢雪答話,起身向屋裏走去。
……
日暮時分,肖遙從屋內走出,正遇蒼若曦,滿麵愁容,像是哭過的樣子從門外走來。兩人擦身而過,相互點頭致意。
剛出逍遙居沒走幾步,就被冰清兒叫住,非要跟著肖遙,在府裏呆著實在無聊。
兩人剛剛拐過街角,隻見一人匆匆而來,攔住肖遙,遞上一封書信便轉身離開。拆開書信,紙上寫的明白:“冤有頭,債有主,今晚三更時分,城東亂墳崗恭候大駕。金庚會,宇文齊。”
看完信後,扭頭向清兒問道:“這段時間,你又闖禍了?”
清兒一聽,頓時怒瞪肖遙,“你什麽意思啊?”
肖遙將信遞給她看,冰清兒看完,哼道:“打了小的,來大的,打了大的,還有老的,有沒有完了,什麽金庚會,一幫烏合之眾,還沒完沒了了!今晚不給你們點兒顏色瞧瞧,你們不知道本姑娘的厲害!”
“你還沒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兒呢?”肖遙越聽越不對勁,看來自己走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情。
冰清兒將他走後,金庚會三番五次暗中到藥鋪搗亂的事兒一一道來。上次三人當眾將金庚會百十號人打的落花流水,金庚會顏麵盡失,自那之後,不敢明著上門鬧事,就時常在暗地裏搗亂。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肖遙等人本就初來慶元府,人生地不熟。
肖遙離開,段夢雪與清兒兩人又不能時刻守在藥鋪,雖然藥鋪沒什麽大的損失,卻也讓兩人頭疼不已。正應了那句“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金庚會的那幫人簡直就是一幫地痞無賴,再受三堂主王雲天的指使,這段時間來,藥鋪時常在夜裏被人砸窗戶,破狗血,在門口丟一些死貓死狗惡心人。
聽她一口氣說完,肖遙臉上掛著微笑,心道,看來今晚是非去不可了。宇文齊,應該就是他們的幫主了吧?
深夜,肖遙獨自一人來到城東亂墳崗。隻見一人站在一座荒墳之上,背對肖遙,負手而立。聽得身後動靜,轉過身來,見到肖遙隻身而來,笑道:“果然好氣魄,好膽量。”
“宇文齊?”肖遙盯著對麵藍袍人,問道。
“先戰過再說!”藍袍人離肖遙本有數丈之遙,說話間縱身一躍向肖遙攻來。
交手數合,不分勝負,藍袍人倒也光明磊落,沒有半式陰損招式,肖遙也就收起殺人之心。又戰十幾回合,兩人分開,相對而立。藍袍人開口說道:“身手不錯,隻可惜還不是我大哥對手。小子,你可願加入金庚會?不但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更能給你個堂主當。如何?”
“道不同,不相為謀。金庚會所作所為,肖某自不必多言。”
“二爺,我早就說過此人不識時務,您不用再多費口舌了,這裏交給小弟處理吧。”正在這時,遠處走出一人,待走得近了,才看清,正是上次見過的王雲天,金庚會的三堂主。
藍袍人輕歎一聲,退到一旁。而那王雲天則暗笑幾聲,一聲口哨在深夜裏傳出老遠。片刻,遠處走來密密麻麻的人群,很快將肖遙圍在中心。粗略一看,不下百人。當先十幾人,目光深邃,肌肉紮實,太陽穴處凸起,顯然都是個中高手。外圍眾人,手持刀槍棍棒,虎視眈眈的盯著場中肖遙。
王雲天漸漸退後,退到外圍,一聲令下,眾人一齊向肖遙圍攻而去。
遠處,藍袍人站在一人身後,相那人說著什麽。那人隻顧望著亂墳崗的方向,看著肖遙在場中遊鬥。
隻是,藍袍人漸漸發現,手下人倒下的越來越多。匕首在肖遙手中打轉,玩出了花樣,每次轉身,總有一人躺在他的腳下,再也站不起來。
藍袍人幾番想要上前,被宇文齊攔住,“無用的人留之何用?再等等。”
當場中金庚會成員被肖遙殺掉近一半時,宇文齊才令藍袍人出手。藍袍人再次出手,頓時其他人再無插手餘地,紛紛讓出場地,躲在外圍掠陣。對於肖遙,他們已經產生了畏懼心裏,隻是早已得知幫主親臨,不敢退縮而已。
兩人再次交手,藍袍才知道,自己被肖遙蒙蔽。此時,雙方已成死敵,肖遙不再留手,握緊匕首,急攻對方要害。將藍袍人逼得接連後退,隻顧格擋,根本無力還手。
另一方向,段夢雪、冰清兒、孤門雪三人躲在一處,盯著場中變化。
孤門雪緊緊握著拳頭,凝神盯著遠處肖遙運起手中匕首,行如流水,快如流星,才曉得,自己真的差的好遠。
嗤~匕首從藍袍人胸前劃過,割開一道長長的口子,胸膛上一道紅線清晰可見。
藍袍人心中一驚,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
“十招之內,取你性命!”言訖,肖遙將匕首轉到右手,再次向藍袍人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