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軍議
對於扶桑人,前世的肖遙就很不感冒。這島國人,因為地域狹小,物質匱乏,就養成了侵略習性。又因島國封閉,盲目的妄自尊大。偷學中原的東西,竊為己有之後,又無恥至極的說這些東西是自己原創的,反過來誣陷中原剽竊他們。
所以肖遙其實很討厭那狹隘狂悖的島國人民。
這一世的扶桑,目前雖然沒有接觸過,但是就目前得到的消息看來,也是如上一世的島國人一般,喜歡妄自尊大,剽竊他人成果。
聽得杜威說那個跟丟的人,很可能就是扶桑的忍者的時候,肖遙直恨不得時光重轉,能直接衝將上去,生擒那扶桑賊子。當下對杜威道:“杜大哥,那你覺得目前我們該怎麽辦呢?”
杜威左手抬起來摩挲了一下下巴處的短髯,思慮片刻,道:“敵在暗,我在明!如今我軍與苗疆開戰,大家的注意力暫時都放在了與苗疆的戰事上。所以這次我們隻能來個後發製人了!”
肖遙聽完,微微點頭,略一思索就大概明白了杜威的意思,道:“杜大哥你的意思是,讓我繼續暗中保護太子就可,等著這幫耗子跳出來,我們再順藤摸瓜,是吧?”
杜威看著肖遙,一臉的孺子可教的表情,搞的肖遙一陣無語。當下肖遙故意說道:“可是我畢竟也是一個人啊,也需要吃喝拉撒,也需要睡眠啊!無法不離片刻的保護太子吧?”
“隻需要你白天的時候,在人多的時候在場就好!”杜威一陣無奈,心想這小子忒過憊懶吧,繼續道:“其他的時候,有八大大內侍衛貼身保護,這些耗子不動則已,動就讓他們嚐嚐大內侍衛的厲害吧!”杜威笑的一陣陰森。
看著杜威這****的笑容,肖遙卻是能想象到這八大侍衛估計有什麽壓箱底的絕活吧!當下打了打哈切,道:“那杜大哥,夜深人靜了,我就不陪你嘮嗑了。不然明天沒精神給太子爺站崗放哨,讓那扶桑鬼子得手,你我麵上卻不好看啊!”
“滾吧你!”杜威對這憊懶小子一陣無語,道:“去睡你覺,做你春?夢去吧,我這裏卻不用你伺候了!”
“那杜大哥慢慢忙,不要熬太晚了,會腎虧的!”一邊說著,一邊哈欠連天的向帳外走去。
杜威一陣無語,望著肖遙走出帳篷,定定的思索了片刻,又繼續返回案幾前,拿起情報,繼續的閱讀了起來。
一夜無話。
次日,肖遙被營內的出勤的號子聲吵醒,起得身來,洗漱完畢,穿起禁軍遊擊將軍的行頭,出的營帳,緩步向中軍大帳走去。不片刻,遠遠的看到杜威帶著一隊親兵,行了過來。
“早啊!杜大人!”肖遙裝模作樣的向著杜威打個招呼。
杜威此時臉上一臉倦容,強自打起精神,道:“劉將軍,你就跟著本官來吧!”也不多跟肖遙多做客套,徑直帶著肖遙走向中軍大帳。
“咚咚咚”中軍點卯鼓聲想起。
一堆將軍都帶著親兵侍衛,匆匆的向中軍大帳敢去。
肖遙百無聊賴的跟在杜威身後,看著行色匆匆的眾多將軍,一陣感慨,當個將軍也不容易啊,不但要上戰場殺敵立功,斬將奪旗,在這軍營裏,每日卯時還要進行一次點卯。要知道,這卯時才是相當於早上的五點六點附近,天還是蒙蒙亮呢。
心裏在對著眾位將軍微微吐槽,一邊不緊不慢的跟著杜威。突然,一道氣息閃過。
“是昨晚的那名跟丟的探子!”肖遙直接就憑借這微弱的真氣波動,判斷是昨晚自己跟丟的探子。當下舉目四望,卻想找出那人。
“在亂看什麽呢?”杜威不悅的道:“都快到中軍大帳了,不要太過放肆,引起太子與太尉的注意。
“昨晚的那個人出現了!”被杜威的一通話,打亂了肖遙對氣機的搜尋。當下肖遙隻得停止動作,扮作一名敬忠職守的遊擊將軍,亦步亦趨的跟著杜威。
“那個人?”杜威一陣驚疑,卻待跟著肖遙的視線去看,卻發現肖遙已經進入了那遊擊將軍的角色扮演狀態了。心中便明白過來,暗道:“小心戒備,靠你了!”
肖遙目不斜視,板著一張臉,傳音入密道:“今天可能會發生一些事,我們須得小心在意了!”當下不在多說。
此時,已經進入中軍大帳的範圍。
一眾禁軍把那中軍大帳圍的裏三層,外三層。進入中軍大帳範圍的,都被要求卸下隨身的各類武器,隻允許帶一柄儀仗用的長劍。這劍兩麵都沒有開封,隻有劍尖一點鋒刃。當下眾多將軍親兵侍衛都慢慢排著隊,把自己的兵器都交給禁軍保管。
當下杜威與肖遙也是解下隨身武器。隻是因為二人都是有侍衛太子的職責,最後也被允許保留了一柄開刃的長劍。
眾將魚貫而入,都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定坐好,等候太子前來。
“太子到!”一聲公鴨嗓響起。
一片甲葉響起,眾將都站直身體,行軍禮抱拳,道:“恭迎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將免禮平身!”太子那柔中帶剛的聲音響起,“都落座吧!不用太過拘謹!”
自從這太子卸去之前偽裝的畏縮之後,肖遙心底不時暗自點頭,這才是身為皇者該有的氣魄吧。
“謝太子殿下!”眾將謝禮過後,該坐的,該站的繼續站,都拿眼去看高台上的太子與太尉。
一身赭衣的太尉微微咳嗽了一聲,道:“如今我們已經圍住溪州城,隻是這軍糧被劫,錯動了我軍銳氣。為求穩妥,我決定我們還是牢牢謹守營盤,等候紅衣大炮到了再行攻城吧!”
一眾將領聽得不用衝鋒陷陣,高興者有之,不滿者也有。那高興的是因為他本事本就稀鬆平常,這戰場上刀劍無眼,自己本事又不濟,如果被那流失暗箭要去了性命,那怎麽享受現在這位高權重的生活,這些人,卻以府軍居多。
那些不滿的卻是覺得男兒的功名都隻在馬上取,不用去衝鋒陷陣,那哪來的功勞,怎麽拜將封侯,怎麽封妻蔭子,這些人,卻以不知輕重的禁軍軍官以及久經沙場的營軍軍官居多。
太尉把下麵一眾軍官的神色都看在眼裏,暗自記在心頭。
“太尉,如果就因為這糧道被劫了這一次,我們就畏首畏尾,豈不被西南夷狄恥笑麽?”一高亢的,帶著濃重的金屬質感的聲音響起。大家看去,卻是江北大營的悍將,劉三刀是也。
這劉三刀是他的外號,他本名叫什麽大家都記不清,隻是他戰場與人對陣之時,一般人都會被他三刀奪取性命。躲得過他三刀的,也被他後麵的親隨侍衛一擁而上,亂刀砍成齏粉。所以大家都喚他作劉三刀。
太尉臉色一凜,卻待說話。卻見右手一名金盔金甲的將軍道:“劉三刀,太尉將令,你也敢質疑?”這人卻是湖南的衡陽府總兵,蘭國?軍。此人在衡陽府任上,卻是以吃空餉著稱。衡陽府該有滿員三千,可是他拉次充好,虛領冒領,竟然隻有貳仟伍佰的部隊。隻是他為人機敏,早早的投靠了當今聖上的第五子——長沙王。這長沙王封邑就在長沙,所以也由得他胡來。
此次太尉請了朝廷諭旨,要調周邊近五萬府軍一起征討苗疆。蘭國?軍怕出事,就勒令衡陽當地大戶交出家丁,武林門派派出弟子隨軍,充實了三千府軍之數。
劉三刀聽得這油頭粉麵,像文官多過武將,一身富態的蘭國?軍的話語,當時勃然色變,道:“蘭將軍,你怕死,卻不是我們所有的中原軍人都怕死,功名但求馬上取,怕死卻來當的什麽兵。老子隻是不想窩在這軍營裏受鳥氣,可不是頂撞太尉!”說完還向太尉拱手示意。
太尉聽完這話,麵色稍霽,緩緩道:“兩位將軍不用爭執。老夫將令已下,各位依令行事便是!”
眾將舉手接令,都齊道:“謹遵太尉令!”
蘭國?軍傲慢的看了劉三刀一眼,直氣的劉三刀恨不得拔刀與蘭國?軍來一場決鬥。
太尉看得此情此景,微微搖了一下頭,道:“雖然我們要堅守營寨,但是也不能讓這西南撮兒夷狄輕視我等中原軍人。我決定……”
“末將聽令!”軍營又是一陣甲葉晃動,一眾將軍都站起身來,抱拳聽令。
“我決定,第一,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我們不能任由這苗人欺我,我想派一名能謹慎從事的將軍,去看護糧道。誰願往?”太尉掃視全場,等待眾將答複。
劉三刀一聽是這看糧道的活兒,當時就向後麵縮了縮。卻見太尉拿眼看來,那雙渾渾的老眼裏,滿含期待,顯是鼓勵劉三刀主動請纓一般。劉三刀被太尉盯得頭皮發麻,正待請纓。卻聽得一人越過自己,朗聲接令:“末將願往!”說完,還趁機回過頭來,對劉三刀眨了眨眼。
細看一眼,原來是自己的老戰友,江北大營的督糧官鄭濤。當下心裏大喜,手指暗暗比出一根手指。
“好,那就你了!”太尉沉聲道:“糧草重任,雖然沒有什麽戰功,但是隻要糧道不失,我就記你一樁大功。”鄭濤亢聲領命,退到班內。又暗暗的朝劉三刀比了三根手指。
卻原來,他們是在商量著要劉三刀請幾次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