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們的確什麽都不知道。我們都是一群苦命人,在收容所裏撿一條命罷了,活著就實屬不易怎麽會做那麽出格危險的事情呢?”

花爺爺一臉膽怯的模樣,但是話語卻非常的堅定。

見狀黑袍長老直接走到了花爺爺的身邊,冷哼了一聲後,直接踹了花爺爺一腳。

花爺爺從台階上飛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花爺爺!”根生嚇壞了,驚呼一聲後哭著跑了過去。

收容所的其他人也跑到了台階下麵,連忙把花爺爺扶了起來。

花爺爺已經一把年紀了,這一下子他的身體哪裏吃得消。

葉塵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一步,倒吸了一口氣,硬生生的站住了腳。

現在要出手的話,必然是所有人都要交代進來了。

葉塵死死的盯著黑袍長老,這筆賬以後遲早是要算的。

花爺爺坐直身子後,扯出了一個安慰的笑容,拍了拍根生的手,

“沒事兒孩子,爺爺沒事兒。”花爺爺虛弱的說道。

根生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其他的人也都害怕的擦著眼淚。

見狀黑袍長老走近了幾分,十分不屑的說道:“你們裝也沒有用,如果我們沒有明確的消息會找到這裏來嗎?你們之前便包藏禍心,我們已經警告過你們了。沒想到你們不識好歹,竟然還敢和細作串通。”

“我們在這天明城活得艱難,有什麽禍心呢?”根生阿娘哭著說道。

“哼,你問問你的兒子,當初我們來找過他嗎?”黑袍長老陰沉的說道。

聞言根生突然愣住了,看著柳家的侍衛一下子想到了什麽。

根生和花爺爺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與詫異。

他們所說的第一次,便是唯一一次了。

那就是根生和小虎玩耍,被小虎家人找來威脅的時候。

起初他們也猜想過小虎的身份,雖然沒有明確的答案,但是達官貴人無疑了。

隻是萬萬沒想到,小虎居然是柳家的人。

根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難以想象自己竟然和柳家的貴人是朋友,相處玩耍了那麽久。

更為震驚的是,小虎居然把他們的事情說了出來,這才惹禍上身。

根生年紀小,遇到這種事情完全慌了神,滿臉呆滯表現得十分明顯。

花爺爺即便是老練,但這一下子也是腦袋發懵了。

黑袍長老一直在看著他們的表情,心裏冷笑了一聲,知道自己說對了。

他們必然是知道什麽的,隻要掌握著這兩個人,便能想辦法找到葉塵。

於是黑袍長老走近了幾分,低聲說到:“怎麽樣,現在說不說呢?難道真的要你們所有人,都給葉塵陪葬嗎?”

根生眼睛裏蓄滿了淚水,他克製不住準備吼出來的時候,花爺爺和他的阿娘緊緊的攥著他的手。

花爺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著黑袍長老說道:“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您還是慢慢追查那賊人吧。”

聞言黑袍長老立馬沒有耐心了,直接站起身來。

“好,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就不要怪我了。”

“來人,將所有人都給我抓起來,懸掛在梁上。每隔半個時辰沒有人說出葉塵的底細和位置的話,就砍掉一個人的頭。”

“是。”柳家的侍衛們答應了一聲,立馬去抓人了。

“不要啊,和我們沒關係啊,你們放了我們吧。”

“救命啊,這是草菅人命啊。”

收容所的人們都高聲呼救起來,在場的人卻都沒有反應。

有的良知尚存,覺得看不下去了,便微微側頭或者離開了此處。

有的則是看笑話一樣,自以為高人一等優越感十足,將平時在達官貴人麵前的自卑感全部宣泄在了別人的身上。

好像收容所的人是最低等的,可算是給了他們一個可以輕視欺負的對象了似的。

所以臉上笑盈盈地不少,甚至有人竊竊私語的議論起來了。

葉塵雙眼赤紅,拳頭都要捏的滲出血跡來了。

葉塵控製不住的大口喘著粗氣,僅剩的理智讓他控製著。

眼看著收容所的人一個個被掛了起來,有一個人來收容所的時間不長,歲數也比較小。

見著都被吊起來了,忍受不住恐懼高聲說道:“大人,我隻知道葉塵來住客過,但是其他真的沒什麽啊。沒人知道他的底細,他也隻是睡覺吃飯吧了。”

聞言花爺爺立馬瞪了過去,張嘴想要訓斥但也不敢說什麽。

黑袍長老十分滿意,走到那人身邊砍斷了他的繩索,把它放了下來。

“哦,整個收容所隻有你一個明白人。那你說,這葉塵還有什麽消息現在在哪兒?當初在客棧當真什麽異常都沒有?”

那人渾身顫抖著,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兒。他兩個月前就離開了,當初也沒異常,不過捐過錢也捐過糧。”

“那他還是個好人了?”黑袍長老笑著問到。

“不不,我不知道。當初他也是和花爺爺根生相處最多,我們隻是擦肩而過的交情罷了。”

那人邊哭邊說,顯然是被嚇破膽兒了。

收容所的人都對他怒目而視,卻也知道他對收容所的人感情還淡,尤其和葉塵沒有什麽來往。

所以在威脅之下,便支撐不住了。

黑袍長老很滿意,將它直接扔了出去。

“好,算你識相。滾吧,饒你一條命。”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那人跪下來一個勁兒的磕頭,臨走之前他愧疚的看了花爺爺他們一眼,還是流著淚水跑走了。

花爺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很快便舒緩了心情,也不怪他。

花爺爺早就做好了準備,為了葉塵死他也是不怕的。

黑袍長老走到花爺爺麵前,比了一個手勢,便有侍衛把他和根生掉了起來。

“是啊,你們兩個剛才那個眼神兒,不就是不打自招嗎?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勸你們還是把知道的都吐出來好了,省的受皮肉之苦。”

花爺爺閉上了眼睛,態度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