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麽?”
“天生異象,你們看海對麵那是怎麽回事?”
“那不是那個凶島嗎?”
“……”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都在談論著有關於剛才發生的一切,木琉璃三人也歇了其他心思。
風雲子立即召了木琉璃等人商量,風雲子一早就嚴肅著一張臉,木琉璃知道這件事她這個腹黑師傅還是上心了。
“這奇景想必你們也看見了吧?現在各方勢力絕對都會有所準備,我們月華學院自然不能落後。”
風雲子臉色比平常嚴肅了好幾倍,木琉璃聽了他這話,就知道她師傅接下來還有話說。
果然風雲子對著木琉璃道:“徒兒,這件事為師想讓你去,你意下如何?”
君玄月在一旁沉吟片刻,在木琉璃還沒有回答之前便開口了,“這件事非比尋常,危險性極高,你就這樣讓她去嗎?”
視線冰冷而駭人,一時間周身的空氣似乎冷了好幾分,風雲子當然知道君玄月會質問。
他同樣以渾身氣勢壓了過去,“你覺得我會害自己的徒弟?這一去隻會對她有益,想要成長就必須經曆非一般人的曆練!”
木琉璃震動,風雲子這番話打在了她的心間,她必須承認這話沒有錯,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
所有人都隻看到她的輝煌,卻沒有人知道她又經曆了多少,殺手之王不是那麽容易當的,每一次的訓練,每一次的任務,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
君玄月顯然也無法反駁風雲子這番話,木琉璃這時開口了,“我去!那個地方我遲早都會接觸的!”
在場的風雲子和君玄月都聽得懂木琉璃的意思,因為那個地方他們也是知道的。
木琉璃本人都已經做了選擇,君玄月自然不好再插手什麽,但他還是囑咐道:“一去了那裏,那便沒有了退路,你可想清楚了?”
很少看到君玄月這麽嚴肅的模樣,木琉璃是相信他的話的,但她必須強大不是?她要強到沒有人可以壓製她!
對上木琉璃堅決的眼神,君玄月知道,木琉璃已經下定了決心,歎了口氣也不再多說。
最後在眾人的商議之下,木琉璃還可以帶一批弟子一同前去,雖然這一次名義上是為學院探一探路,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去了就是一種機遇。
天生如此異象,那裏一定會有秘境,裏麵有多少機遇自是不用細說,但是不可能讓所有弟子都一同前去。
於是基於此,學院舉行了一場比試,隻有獲得名次的人才可以去曆練一番。
學院便展開了一次比試,這次的比試比以往都要奇怪,因為比試不限製不分類。
也就是說參加比試的人,不管你有何等的修為,何等的身份都可以參加,一樣一視同仁。
而且這次的比試和擂台賽很像,隻要勝利就可以,並且不分類,意思是說這樣的比試不管你是陣法師也好,還是煉器師也罷,隻要能贏都可以上!
這個規則一出眾人震驚,從沒有哪個地方會有這樣混戰的,眾人很是不服,都嚷著沒有公平可言。
陣法師說他們沒有過高的修為,丹藥師說煉器師的人如果隨便弄出點高階法器,他們還哪裏擋得下?
一時間怨聲載道,都在責怪提出這個建議的人,而提出這個建議的人自然不是別人,正是木琉璃。
風雲子剛開始也是不同意的,可是後來經過木琉璃的點醒他才同意,現在底下弟子越鬧越凶,學院不得不采取點什麽手段。
當所有人得知這一切都是木琉璃。的提議以後,眾弟子一下子就怒了,憑什麽她要這樣提議,紛紛去找她算賬。
木琉璃得知這個消息以後隻是嗤笑,諷刺意味更是毫不掩飾,終於有弟子氣衝衝找了過來。
“木琉璃你憑什麽讓提出那個無理的提議?就因為你是院長的首徒嗎?”那弟子氣憤指著木琉璃質問。
隨後跟來的眾弟子也是一片附和,“就是,就是!”一個個都是氣憤至極的樣子。
木琉璃半分驚訝都沒有,她早就料到,她提出這個意見之後會麵臨什麽,那個弟子見木琉璃不說話更是猖狂。
“木琉璃你倒是說話啊!難道被我說中,心虛了?”那弟子得意洋洋,等著木琉璃出醜。
可惜他的算盤打錯了,木琉璃目不斜視定定盯著他道:“你覺得一個院長首徒的名聲就能讓我有如此魄力嗎?”
她靠的都是自己的實力,有實力的人才有資格說話,隨即將視線轉向眾人,“你們所有人都怨我更改了多年來的規則是嗎?”
“你們覺得這樣對你們來說不公平對嗎?”木琉璃向前走了幾步,頓時讓一眾弟子感受到了無形的壓力。
但對於木琉璃說的話,那也是他們的心聲,一個個聽著木琉璃這樣說更加覺得有理了,他們沒有錯。
然後木琉璃接下來的話,就讓他們傻眼了,“你們認為你們沒錯?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好!如果我不改變比試規則,你們還是分開來比,就算你們勝了然後去得了秘境,但那裏有多少強者你們不會清楚。”
“你們誰又能保證自己遇上的人,一定就是和你們一樣的陣法師或者丹藥師呢?”
木琉璃走到了幾個領頭弟子麵前,指著他們的鼻子道:“是你能保證?還是你能保證?到時侯恐怕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木琉璃這番話猶如醍醐灌頂,眾人一下子清醒過來,他們從沒想到這一步,他們能保證嗎?當然不能!
所有人沉默了,木琉璃看了他們一眼,還不是無可救藥,“我隻是不想看到月華學院有過多無畏的犧牲,你們自己好好看著辦!”
留下原地一片沉思的弟子,木琉璃離開,她也要多做準備,趁現在有時間,她要用神農鼎多煉製些有用的丹藥。
木琉璃的這番話漸漸在弟子中流傳了起來,眾人總算不再糾結,很快比試便展開了。
台上弟子一個個上去又一個個被打了下來,這場比試是前所未有的讓人盡興,很多弟子都是酣暢淋漓。
木琉璃早有預料,很快比賽也接近了尾聲,但是卻沒人看見木琉璃上過擂台。
馬上就有人出來挑事了,木輕容用眼神示意了其中一個弟子,那弟子會意頓時就開始挑事了。
“這麽久了,我們也沒能看見院長的高徒出來一戰啊!難道她不去了?不會吧?還是說,某些人早就被內定了?”
那弟子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整個賽場都聽得見他的話,那弟子好似沒有意識到眾人已經看向了他似的。
接著說著他的“心裏話”,“可是憑什麽?我們都是拚死拚活好不容易才可以得到一個名額的。”
“可是某些人呢?就因為是院長的首徒,所以直接坐享其成嗎?你們說這對我們公平嗎?”
那弟子越說越來勁,大多弟子竟被他煽動,場麵一時間又有些控製不住了,軒轅夜的視線盯了木輕容一眼。
這個女人總是喜歡自作聰明,他不過是隻當收了個小妾,還真當她自己是個事了嗎?
軒轅夜的目光太過,下意識讓木輕容打了一個寒顫,自從那次她設計了軒轅夜起,軒轅夜對她是變了,可是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對方一個玩物。
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麽美好,軒轅夜的陰晴不定更是讓她苦不堪言,她甚至有些懷疑她做的這個選擇到底對不對?
但現在她已經沒有退路了,木輕容很快恢複過來,不過場麵卻越來越混亂,倒也是符合了木輕容的打算。
雲颺等人自然力挺木琉璃,“憑什麽?你們難道忘了木琉璃除了是院長首徒,她還是一名導師,更是陣法門的門主,你們有什麽資格質疑她的實力?”
“哼!就算有那些身份又怎樣?還不都是院長給的,她要是有真本事何必躲著不敢見人呢?”那弟子冒出的話很是理直氣壯。
雲颺簡直要被氣瘋了,“你……”這些沒有見識的人,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嗎?
說木琉璃沒有實力,簡直愚不可及!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木琉璃的實力了,在傲月國那一手他可還是記憶猶新啊!
就在雲颺準備反駁,眾人正在爭論不休的時候,隻見空中滑過一抹白影,木琉璃頓時就出現在了擂台之上。
“哦?既然你這樣說了,不如就由你來驗證一下,看我是不是繡花枕頭一個?”木琉璃語氣聽起來平和正常。
可是眸光中閃現的狠戾卻顯示了她的心情,那弟子聽了木琉璃這樣一說,身子頓時一僵,他隻是替人辦事而已,哪裏真的想動手。
在眾弟子的注視下,那人有些騎虎難下,他的沉默讓許多聰明的弟子心中有了一番計較。
看來這人恐怕是受人指使的,於是他們便不打算插手此事,那人沒有開口卻有人替他開口了,“我來!”
頓時很多人都認為這人是個傻冒,這麽明顯的挑撥伎倆,這人竟還看不出來?是有多蠢?
隻見一個身材魁梧,麵容還是頗為英俊的弟子上台了,隨即拱手道:“就請導師不吝賜教了!”
瞬間,那弟子便攻了過來,木琉璃眼神一凜閃開,那弟子嘲笑道:“導師你這樣東躲西藏是沒有用的,我手中可是還有其他東西的。”
話剛落,那弟子突然拿出一件法器,一把高階一品長劍突然出現在比試場上,眾人一片嘩然。
那可是高階法器啊!十塊上品紫金石才能摸到點皮毛,上百塊紫金石才有希望買到的高階法器!
這樣的高階法器,在大陸上來說可謂是有價無市的存在,誰能想到一場學院比試,竟有人拿出了此等絕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