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一係列的變故,一眾侍衛難免有些愣神,木琉璃趁著他們掉以輕心的時候直接抽出了其中一個侍衛身側的寶劍,一劍刺向那個侍衛,毫不猶豫,幹幹脆脆!

隨即用力一扯鮮血頓時四處噴濺,灑在地上給黑夜增添了幾分肅殺的意味兒,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啊!”侍衛淒慘的叫聲回**在空氣中,不過卻是沒有觸動木琉璃半分,然而木琉璃接下來的動作卻讓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侍衛淒慘的叫聲戛然而止,因為木琉璃用長劍已經劃破他的喉嚨直擊頸動脈,血柱陡然噴出,侍衛不可置信瞪大了雙眼轟然倒地。

此刻的木琉璃,身上臉上被濺得全是鮮血,冰冷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強大的氣場讓他們不寒而栗。

這才是她!二十一世紀的無冕之王!

木琉璃對著另外幾個侍衛道:“你們要殺我?”她眼眸頓時寒光乍現,宛若地獄之下的魔鬼。

“都該死。”她平靜地說道。她可從來都不是什麽良善之輩!斬草除根是她一向的法則,說完身影迅速消失在原地。

剩下的幾個侍衛隻覺得脖頸一涼,緊接著幾道血柱齊噴,幾個人同時倒地,全部都是被一劍劃破喉嚨斷氣的。

就隻剩下木雪一個了!

木雪呆呆地看著鮮血飛濺,臉色蒼白,嘴哆哆嗦嗦的,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

她不是人!怪物!魔鬼!

木琉璃注定是聽不見木雪內心的呐喊了,她用手擦拭著劍上的鮮血,麵無表情走近木雪。

“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幫你?”木琉璃長劍一揮,直直指向木雪的脖頸,木雪絲毫不敢動半分,就怕木琉璃一個不小心劃破了她纖細的脖子。

木雪神色驚慌恐懼,一股冷芒直刺她的心間,她知道麵前的人不是在開玩笑,她顫抖著開口:“木……木琉璃,你……你不能……殺我。”

木琉璃嗤笑一聲,一襲白裙上的星星點點的血滴更像是綻放出的朵朵紅梅,迎著風,墨發飛舞,頗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

“我不能?我憑什麽不能?在你想殺我的時刻就應該料到這樣的結局!”說完舉起長劍一劍直刺木雪。

“啊!”木雪大叫一聲就暈倒在地上了,木琉璃咂舌,“真是沒用!”然後從木雪身上跨過,瀟灑走了。

木霍天還等著木琉璃的求救,但木琉璃的求救聲他是沒有聽見,倒是聽見了木雪的慘叫。

不好!事情有變!這是木霍天的第一想法,慌忙往門外奔去,當然也就沒有心思在意掛在他身上的劉思蓮了。

剛走了不遠就看見了提著長劍,渾身是血的木琉璃,木琉璃身後悚然就是侍衛的屍體七七八八倒在地上,木霍天怔住了,這是人嗎?木琉璃身上的血煞之氣竟是比他還重!

這分明就是地獄來的修羅啊!像他們修煉幻氣的人有多少是見了這等血腥的場景呢?他們殺人何曾如此血腥殘忍呢?木霍天一個踉蹌,腿軟了。

隨後跟上的劉思蓮見這場景直接尖叫連連,“啊!她不是人!怪物!啊……”

木琉璃不滿意皺眉道:“閉嘴!聒噪!”似是被眼前的一切怔住了,劉思蓮這次倒是老實了。

所有的一切都超越了木霍天的想象,他竭力定了定神,嘴唇略微有些哆嗦,想開口又不知道怎麽開口的樣子。

這時劉思蓮看見了倒在地上的木雪,粉色的衣裙也早已沾滿了血跡,劉思蓮大叫:“雪兒,我的女兒啊!嗚嗚嗚……”

劉思蓮的痛哭聲也拉回了木霍天的神思,回過神就看見劉思蓮抱著木雪痛哭的場景,木霍天隻覺得渾身氣血翻湧,竭力克製著什麽。

“老爺,木琉璃殺了我們的女兒你還等什麽?再怎麽說她也隻是個沒有半分幻氣的廢物!”劉思蓮的話一下子驚醒了木霍天。

沒錯,木琉璃之所以製造這種場麵沒準就是因為為了掩飾罷了,就算武力值頂天又怎樣?在這裏沒有幻氣說什麽都是白搭,他險些就被蒙騙了呢!

“木琉璃你怎可如此惡毒?簡直是喪心病狂!”劉思蓮還在火上澆油,這樣就更容易激起木霍天的怒火了。

不得不說劉思蓮還是不夠了解木霍天的,其實在木霍天心裏倒不是在意一個女兒什麽的,而是失去了一枚有用的棋子,他怎能不氣?怎能不恨?

一想到這裏木霍天凝出幻氣,伴隨著風吹過一掌打向木琉璃,一個不慎木琉璃就像是斷線風箏般撞在了圍牆。

“哇!”木琉璃吐出大口鮮血,她隨意用衣袖擦了擦,看著眼前的一切,是有些淒涼了。

莫名其妙來到這個地方,又莫名其妙的進監獄,現在更是要被親生父母殺死,劉思蓮和木霍天真的是原主的親生父母嗎?木琉璃表示深深的懷疑。

果然無論何時,能依靠的隻有自己不是嗎?

罷了!罷了!她本來就不是那種感傷的人,已經清楚的事實又何必再糾結呢!

她麵色清冷,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傲然,“如此便罷了,木霍天我受你一掌就算是了斷關係,從此我木琉璃便與木家毫無關係!”

夜色微涼,庭院中三兩棵樹零星落下幾片稀疏的落葉,為這夜色籠罩了幾分寂寥的氣氛。

在木家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的違背他,木霍天感到前所未有的怒意自心裏升騰起來。

“木琉璃!我生你養你,隻區區一掌就可以了斷的?你想要斷絕關係,好!我成全你,那就把命拿來!”木霍天說著就又凝出幻力了。

虎毒還不食子,可這木霍天,嗬嗬!

此時的木琉璃身受重傷根本不可能躲過木霍天的一掌,木琉璃慘然一笑,她就這樣完了嗎?恍然間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看見了現代二十一世紀!這不可能的!

等一下!這根本就不是她,怎麽會產生幻境了呢?她怎麽會有這種想法?木琉璃意識到應該是原主的執念擾亂了她,還好最後時刻她清醒了。

可是木霍天的掌已經劈下了,她躲不過了!突然一股強勁的風硬生生削偏了木霍天的掌,木琉璃側了側頭輕而易舉躲過了。

“誰?”木霍天四下俱驚,此人的幻氣絕對在他之上,他不敢有所動作,回應他就隻有稀稀疏疏的落葉聲。

木琉璃也知道是有人幫了她,她沒有說什麽,隻是拖著疲憊的身子向門口走去。

木霍天還想有所動作,可是又有幾分忌憚暗處的人,忍了忍還是沒做什麽,劉思蓮嘴角掛著得意的笑。

一步又一步,木琉璃像是踩著尖刀行走一般,這就是沒有實力的代價!隻能被人欺辱,隻能淪為低等的存在!

她木琉璃發誓:今生絕不再發生如此狼狽的情形!她要強大!她要讓她的名字響徹整個大陸!

循著記憶木琉璃向暗血森林出發了,人隻有在生與死的距離下才會成長,才會變得強大!

“閣下跟了我一路,咳,是不是也應該露一露麵呢?”木琉璃有些氣息不穩,說出的話也不比平常。

“不錯,感官還敏銳。”淡淡幾句,風一過木琉璃眼前就多了位氣質出塵的男子,此人正是國師。

潔淨而明朗的白色錦服,內鬆外緊十分合身,發絲用上好的無暇玉冠了起來,眼眸深邃如深夜的大海,冰冷寒冽的氣息撲麵而來,皎潔的月光為他鍍了一層銀色的光暈。

似是詫異又似是意料之中,木琉璃有種就應是如此的感慨,其實這個所謂的國師算是和她是一種人吧!

他們都是冷漠至極的人,她是冷心冷清,但都是表達出來了的,而國師呢,他表麵是溫潤如玉,實則比誰都要冷漠,是那種骨子裏都透著冰冷氣息的人,他活得更累吧!

“今日之恩琉璃沒齒難忘,有朝一日凡國師用得到的地方,我一定仗義相挺。”木琉璃對著國師說道,眼神灼灼。

國師卻是沒有答話,木琉璃心裏暗自思襯國師是個什麽意思,該說的她已經說了啊!

“木琉璃,我要你做我的殺手!”國師清冷的嗓音就這樣回**在木琉璃腦海。

殺手?木琉璃有些想要發笑了,難道她還沒有做夠殺手嗎?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吧,做殺手意味著什麽。

怎麽,國師是認為他救了她,就可以這樣來要求她嗎?她這輩子還會重操舊業?

木琉璃眼裏的自嘲沒有逃過國師的法眼,他略微皺了皺眉,但也好似沒有皺眉一般,他不明白木琉璃眼裏的自嘲是何意思,不過這不影響他的決定。

“木琉璃你要想清楚,現在的你有什麽能力?去暗血森林?可是憑你現在的實力是去找死嗎?”國師的話是半分情麵都沒有留。

木琉璃張了張嘴什麽也說不出,如果今天她遇見的是其他人,她還可以有反駁的話語,但就是因為這個人卻是傲月國最強的國師。

她很想說她有保障,她身上還有七彩琉璃針,那個神秘的空間她一定可以自保的,可是這些話她不能說,人總歸是不能暴露自己的底牌的。

見木琉璃還是沒有什麽表示,國師本來就沒什麽等待別人的習慣,也可以說有人敢讓他等著嗎?

“木琉璃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我隻是告訴你一聲罷了,你以後就是我的殺手!”國師說完這句話,渾身氣壓駭人,壓得木琉璃根本就喘不過氣。

這是變相告訴她反抗等於找死嗎?可惡!太弱了!自己太弱了!

“好……”木琉璃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說出了這一個字,前世的噩夢又會上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