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重逢朔旋欲說還休
“啊!這是怎麽了?”陸湘水聽到小孩的叫聲就跑過來了,剛好在三樓,所以是第一個到的。
當她看到五歲的小男孩被摔在地上,慘兮兮地,而鳳初霄就站在旁邊不停地放冷氣時,趕緊跑過去扶起小黑,擋在他身前。
湘水質問道:“初霄哥哥,你怎麽能打小孩呢!他做錯了什麽,你隨口說他幾句就好了,幹嘛還要動手?”
“湘水,你讓開!”初霄皺眉,道。
“不讓!”湘水大聲喊道,“你是個大人,我也沒成年,可小黑比我還小,我就要保護他!”
小黑一驚,見她張開雙臂護著自己,心裏頓時湧起怪異的情緒。
鳳初霄咬牙,用上了幾乎要將某隻抽筋扒皮的憤怒:“臭小子,你給我說實話,昨晚跑進她房裏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他妹妹平時雖說身體不好,卻沒有午睡的習慣,這個點竟然睡著了。今填一整天都臉色蒼白,不是昨晚出事了,還能有什麽解釋嗎?
小黑害怕地縮在湘水身後,內心卻在吐槽,若鳳初霄不是臭鳥在意的人,他早就一爪子抓過去讓他被電成渣渣了!
“怎麽了?”蔣臨風循著聲音,第二個到的。
鳳秋雨氣喘籲籲地從一樓跑上來:“發生什麽了?”
齊北瀾目露詫異:“初霄?”
一瞬間,聽到聲音的人,都跑來圍觀了。
“湘水?”陸子鳶急急喊道,“你站那兒做什麽?”
湘水看向哥哥,“我也不知道啊!我一過來就看到初霄哥哥想逼小黑說什麽,可他還沒問就把小黑摔地上了。”
“啊?”陸子鳶驚訝地瞪大眼珠,忙是護在自家親妹身後,直麵鳳少主的怒意,道,“初霄啊,你消消氣,有話好好說,別和一小孩製氣。”
鳳初霄這才發現,大家都被驚動了,他再不逼問出來,九妹就該醒了。
眼看著輿論都導向了小黑那邊,鳳初霄開始反駁:“孩子?一個小孩能瞬間殺掉三十多個四級異術師?我是不信!難道你們相信?”
聞言,陸家兄妹一愣,確實如此,可,可他看上去確實是個孩子啊!
“那你也不能這麽做啊,畢竟是青嵐的弟弟,你要教訓他,怎麽也要等到青嵐在場啊。”忽然,陸子鳶的聲音頓住,“哎?青嵐人呢?”
“哥哥睡著了。”小黑操著委屈的聲音說。
眾人頓悟,原來是趁著他兄長熟睡,他才敢“揍”他的呀……
鳳初霄將目光越過陸家兄妹,質問小黑:“我問你,昨晚到底誰進了他房裏?”
“我啊!當然是我了!還能有誰?”小黑覺得自己老慘了,趕緊蹭蹭陸湘水的手,裝無辜。
湘水一驚,也是摸摸他的頭,十分憐惜,心想,真不知最近鳳初霄是發了什麽瘋,總是做出一些令他們無法理解的事來。
“是嗎?”鳳初霄冷眉倒豎,道,“昨天夜裏,除了你,還有人,而且是個男人,你給我說實話,昨晚她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嘶……齊輕璿倒抽一口冷氣,欺負二字從何而來呀?青嵐一個大男人,實力不弱,怎麽被另外一個男人欺負呀?鳳初霄的話,真的很難不讓人想歪啊!
小黑炸毛:“沒有!絕對沒有!要欺負也是他欺負別人!那麽粗暴的女……男人,怎麽可能被欺負?”
“哦?”鳳初霄轉了轉手腕,八嘎八嘎直響,似乎就算是陸子鳶護著他,他也敢一起揍下去,“這樣說來,她昨晚房裏確實有個男人進去了?”
“咦?”陸湘水也是一驚。
忽然想起,昨夜,好像真的聽見一句男人的尖叫聲,她以為自己是做噩夢了!
今天初霄一提及,現在想想,竟是真的?
看見圍觀的哥哥姐姐們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湘水的思緒立刻飛了起來。難道說,初霄哥哥喜歡青嵐哥哥,可青嵐哥哥昨夜私會了"qing ren",所以初霄哥哥才會惱羞成怒,打了小黑?
對啊,一切的解釋似乎都成立了,不然初霄哥哥怎麽會對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子,那麽在意?在維護他的時候,都敢把鳳家給賣了。
同樣自以為明白其中關節的齊輕璿大歎一聲,她怎麽就這麽悲哀呢?她看中的小公子,居然被人采了……鳳初霄你也是個可憐人啊,姐同情你!
“說、清、楚!”忽然,傳來軒轅孤玖冷冽如霜的聲音,仿佛能把人打入九幽地獄,好冷!
小黑的心裏咯噔一下,抬眼看向滿臉寒霜的軒轅孤玖,趕緊叫道:‘臭鳥!快醒醒!我要掛了!你再不出來,我要把鳳三七給招了!’
可那邊一點反應都無,他的求救仿佛石沉大海。
軒轅孤玖撇開陸子鳶和陸湘水。
他倆竟是呆愣愣地走開了。
一襲暗紫色錦袍的玖王爺,此刻正釋放出凜然之氣,俯視著小黑,語氣極富威懾力:“初霄心慈手軟,可本王卻不懂得憐惜呢,你要不乖乖說實話,本王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啊——!這和我無關啊!”小黑崩潰地尖叫,他第一不敢化成龍形,第二有些發怵,獸族很敏感,他直覺地認為這個男人很危險。
就在他即將和盤托出之時,忽然腦中傳來一道清冷如月的女聲:‘把他們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你那邊,我要辦點事。’
小黑猛地驚悚,但確實感應到了她的焦急,隻得問:‘要撐多久?’
‘半個時辰。’九邪道。
小黑頓感日月無光!他居然要挨打半個時辰?
忽然他咯噔一下。
莫非這女人早有預謀?讓他引開船上所有人的注意力?她到底要做什麽?
一個鳳初霄不可怕,一個軒轅孤玖也……不是很可怕。
唯獨,這兩個人同時站在你對麵的時候,才是真的可怕。
小黑這才知道,什麽叫做世界末日!
……
房內,鳳九邪坐在梨花木桌旁,自顧自地斟了一杯茶,吹吹涼,卻沒喝,而是望向畢恭畢敬地站在對麵的青綠長衫男子。
大概沉默得有些時候了,九邪才開了口:“朔旋,你我有多久沒見了?”
被稱作朔旋的男子,微微一愣。
她的聲色沉靜如水,和他記憶裏的那個聲音,重合了,隻是多了幾縷滄桑。
讓人不禁去想,她那些年,到底是如何走過來的?
可是他不能去想,不能心軟。
若是他心軟,誰還能保護好主人?
“將近四萬年。”朔旋的聲音無波無瀾。
“東西在哪兒?”九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