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貞節鎖

夜,是如此的寧靜,風,稍許的有些的涼,明亮的月上,也有了幾絲薄雲。

靜悄悄的天地間,靜悄悄的靖國大將軍府內,別處都沒有了呼吸的聲音,隻有柔然居,司馬逸軒為碧柔然所建的居所內,還有幾絲輕微的呼吸聲。

自得知碧柔然屈死後,司馬逸軒可是除了柔然居,那裏都不會去的,特別是無事可做的時候,這柔然居內,司馬逸軒的身影更多。

現在的柔然居內,可是又多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那就是,碧柔然的畫像,無論是柔然居內,還是柔然居外。

以前的柔然居,種滿的可是碧柔然最喜歡的雪梅花。

可如今呢,梅花配佳人,柔然居,更加的風情美麗了。

靜下來的時候,司馬逸軒喜歡對著柔然居的梅花,還有碧柔然的畫像對酌。

現在,一向喜歡獨處的司馬逸軒,也不會有其它的事情想做。

一壺冰清梅花酒,幾道碧柔然最喜歡的小菜,這可是司馬逸軒整整一夜的事情。

為此,他的朋友沒少勸他,讓他放開心懷,把碧柔然完完全全的裝入心底,開始一段新的旅程。

司馬逸軒可不是普通人,他是龍騰的大將軍,上有父母期望,下更有許多的責任,他不能把情事停留在碧柔然一個人身上,真的不能。

可是,深深癡愛碧柔然的司馬逸軒,又豈會聽得了朋友的對,他的心,他的血,他的骨頭,他的一切,早已經和碧柔然溶在一起了,碧柔然在那裏,他便在那裏,世上的他,和一且行屍走肉沒什麽兩樣。

“大將軍!”正對夜飲酒,眼睛裏望著碧柔然畫像的時候,突然,司馬逸軒聽到了身後有女子叫聲,甩過臉來,楞住了。

是紫琉璃,丞相府的二小姐,現今君皇最寵的璃娘娘。

自從公堂一別,司馬逸軒可是再也沒有見過這位二小姐,伸張正義的二小姐。

雖然,雖然對紫琉璃的伸張正義,司馬逸軒很是感激。可是,紫琉璃畢竟是女子,他不想走出流言蜚語,因為對紫琉璃並不想太過接近,有時候,感激應存在心裏的,不是嗎?

司馬逸軒,一向是這樣想的。

可這二小姐……。

堂堂的一朝皇妃,怎麽深更半夜跑到大將軍府了?

起轉身,司馬逸軒奔向了紫琉璃,深行禮著。畢竟,紫琉璃是堂堂皇妃,他應該行這個禮,不管紫琉璃是如何當得的,她是皇妃,不是嗎?

“參見璃妃娘娘。”

“怎麽,在你的心頭,我當真成了璃妃?”望著一本正經、麵上嚴肅的司馬逸軒,紫琉璃眼睛裏轉出了淚水。

司馬逸軒,竟和她如此生分?你說,這叫紫琉璃豈不傷心?

“這不是當真不當真的問題,娘娘已經受了皇封,做了皇妃,不是嗎?”

司馬逸軒,低著頭,並沒有直視紫琉璃。

這是規矩,更是無視。現在的司馬逸軒的眼中,除了碧柔然,還能存下誰?

“如果說我不是皇妃,不是紫琉璃呢?”

眼晴直勾勾的盯著司馬逸軒,紫琉璃好希望司馬逸軒能抬頭望著。

畢竟,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司馬逸軒可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不是皇妃,不是紫琉璃,那就是別人。不過,這關我何事,你若不是皇妃,不是紫琉璃,那就是陌生人,本將軍對陌生人從不來興奮。”

司馬逸軒說的很淡。轉身,他回到了他的座位上,依舊喝著酒,凝望著碧柔然的畫像,還有碧柔然最喜歡的梅花。

“你…。”紫琉璃氣的不輕,司馬逸軒,豈能說出這般淡漠的話。

不過!

歎息!也是,現在的她,在司馬逸軒眼中又算得了什麽?如今的司馬逸軒,除了碧柔然,又能把那個女子放在眼裏?

說的客氣點兒,司馬逸軒是情癡。說的難聽點兒,司馬逸軒就是傻子。

壓了壓心頭之火,紫琉璃迎上了司馬逸軒,對麵相坐。

她的麵前,還有一個酒杯,想必,是司馬逸軒為碧柔然準備的。

不過,她就是碧柔然,披著紫琉璃麵貌的碧柔然,不是嗎?既然司馬逸軒在為她敬酒,她為何不喝?

於是,抬眼望著司馬逸軒,依舊淡然的司馬逸軒,伸手,紫琉璃拿過酒杯,一下子,飲了個幹幹淨淨。

“你……”

司馬逸軒火了,望著紫琉璃火了。

紫琉璃真過分,連死人的酒都要搶,你說,她怎是這般可惡的人,明明做了皇妃,做不安安分分,在宮中搞風搞雨。

現在,又跑到他將軍府了,她當真以為天下所有人都怕懼她,他就也跟著怕懼?

得罪他無所謂,可不能得罪他心頭的至愛,他癡狂的柔然。

憤怒的,司馬逸軒握緊了拳頭,那話更是從牙縫裏擠出:“璃娘娘,你過分了。”

“怎麽,想打我?”抬眼望著司馬逸軒,紫琉璃嘴角撇笑道。

“你以為我不敢嗎?”憤怒的,司馬逸軒舉起拳頭,朝紫琉璃的臉上打來。

紫琉璃迎上,卻把眼睛閉上了。

司馬逸軒楞住了?這世上,那有著找的人?

怒怒地望著紫琉璃,司馬逸軒押了押心頭之火,坐回了原位,拳頭更是鬆展開來:“璃娘娘,你想幹什麽,到底想幹什麽,這深更半夜的,不在宮中,跑我的將軍府。”

“我想你,特別是在這個時刻,我想你。”盯望著司馬逸軒,紫琉璃的眼淚流了出來,悲傷。

剛才,是強忍著,因為司馬逸軒的冷漠讓紫琉璃不知該如何開口。

現在,司馬逸軒的話語雖然還在生硬,可是,卻有幾絲關懷在裏頭。

一下子,紫琉璃忍不住了,禦庵堂的一幕又印在了紫琉璃的腦海裏,身子更因為禦庵堂的一幕而顫抖起來。

“你在說什麽?”真是可惡,堂堂的一朝皇妃,竟跑到將軍府來,說想將軍?

還真是**惡之人?

此時此刻,司馬逸軒真想抽紫琉璃這個**浪子。

“我說,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你都不知道,我在宮中看到了多少驚悚的事情,我害怕的都感覺有黑白無常在勾魂似的。”

悲悲的,紫琉璃望著司馬逸軒,全身顫抖著,臉都因害怕而僵了起來。

“你在宮中看到了什麽?”

抬眼,望著紫琉璃,司馬逸軒有了幾絲憐惜。

從沒有,真的從沒有,從沒有一個女子,如此驚慌失措的出現在他的麵前,別說紫琉璃是他的恩人,就算是普通女子,這般立在司馬逸軒麵前,他也會疼惜。

是的,不錯,他對女子是無視。那都是感情上的,這也不能說明他是冷麵動物,女子受傷了,他不管?女子被人追殺了,他不過問?

如果這樣,那他和禽獸有什麽兩樣,冷血無情的象魔鬼。

“我看到了愉太妃……?”傷傷的,紫琉璃說道。

“貞節鎖!”司馬逸軒盯著紫琉璃。

紫琉璃,卻驚愕了?

真沒想到,這東西,不是後宮禁物,除了自身,還有最為貼近的宮女太監外,無人知曉?

可是,司馬逸軒,司馬逸軒如何知曉?

“這又什麽好稀奇的,別看後宮的太妃風光無限,可是,沒有先皇的太妃最為慘悲,貞節鎖,是自龍騰開朝以來就立下的規矩,除了陪葬,太後,所有太妃都得係這貞節鎖,以免做出辱了後宮之事。”

望著紫琉璃,司馬逸軒說的很淡,真的說的很淡。

“你說什麽?”這倒令紫琉璃驚愕了,這可是紫琉璃從未聽說過的事情,天下,這龍騰,還有這樣的規矩,那後宮的太妃娘娘豈不過的很是淒苦?失去男人的痛沒人理,還要在身體上受上一層辱。

“我說我累了,如果沒什麽事,璃娘娘請回吧,這可是將軍府,如若讓皇上知道堂堂一朝皇妃與大將軍私會,那受苦的肯定是大將軍。”

用冷色的眼晴望著紫琉璃,起轉身,司馬逸軒朝柔然居內走去。

自得知碧柔然冤死後,司馬逸軒可是夜夜獨宿柔然居的,床畔,更有碧柔然極度絕美的畫像,以做周公之用。

“大將軍,你不要走,不要。”司馬逸軒的言語讓紫琉璃很驚悚,真的很驚悚。

用時,她又想到了自己?

在某個將來,她也會不會象愉太妃那樣,在受盡了宮中極刑後也來個那東西?

如果這樣,那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總之,皇宮就是她的地獄,無間的地獄,紫琉璃再也不想在皇宮呆半刻了,多呆了那半刻,紫琉璃會瘋的,真的會瘋的。

抬眼望著司馬逸軒,紫琉璃起身追上,拉住了司馬逸軒的手,那眼中的淚水更多了。

“你這是幹什麽?”好莫名其妙的紫琉璃,竟為了一個貞節鎖,跑到將軍府來,還對他糾纏不清?

司馬逸軒皺眉,真的很皺眉。

“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一下子,紫琉璃撲到了司馬逸軒的懷裏,重重的撲到了司馬逸軒的懷裏:“那個皇宮,我不想再回去了,真的不想,你帶我走好不好,好不好。”

“你在說什麽,莫名其妙?”

紫琉璃越來越莫名其妙了,司馬逸軒心頭惱火,別說紫琉璃已服身份,就算沒有又如何?

他司馬逸軒豈是會帶任何女子任意出走的?再者說,如果真是想瘋狂,要出走的話,選擇的對象也是他心儀的女子,他的柔然,又豈會是她人?

憤怒的,司馬逸軒推開了紫琉璃。

“我說,我是柔然呀,我是柔然!”

悲傷的,紫琉璃望著司馬逸軒。

“你說什麽?”

紫琉璃的話驚住了司馬逸軒的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