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快速的向身後的樹林裏麵跑去,要不是因為身受重傷,身為火昊陽的夏雲帆還會被這幾個家夥攔住去路。

夏雲帆跑起來十分的小心,是地上都沒有出現自己的腳印。

由於樹林裏麵的路有些崎嶇,夏雲帆的速度並不快,但是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已經出現很多尋找的聲音,甚至手電筒還發出光芒在後麵閃來閃去。

好在道路不好走他們跟的很慢,人聲也漸漸少了。

在夏雲帆背上的裴嘉怡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夏雲帆的呼吸有些加重,難道這個男人也累了嗎?

“噗。”

奔跑的太快的夏雲帆猛的吐出一口血,原本已經有些穩定的傷勢再次複發,尤其是被惡鬼啃食的內髒發出劇烈的疼痛。

看見夏雲帆這樣,裴嘉怡十分的內疚,一定是今天開車給他裝成這樣的。

想到這一點,裴嘉怡下定了決心說道:“放下我吧,他們抓的認識我,隻要我和他們回去,就不會再追捕我們了。”

“沒事,我可以的。”夏雲帆堅定的說道。

隨後夏雲帆不斷的向前快速移動著,突然感覺像是下雨了一般,扭過頭發現是裴嘉怡的眼淚流到了他的脖子上。

“喂,好端端的你怎麽哭了?”夏雲帆不解的問道。

裴嘉怡不出聲的搖了搖頭,這個男人即便已經身負重傷還要被自己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如果在十年前自己就能遇到他,她一定會嫁給他,哪怕他一無所有。

“我不需要你幫我,放我下來吧。”裴嘉怡說道。

“把嘴閉上。”夏雲帆冷聲說道。

裴嘉怡楞了一下,她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還有這麽冷酷霸道的一麵。

她裴嘉怡可是裴家的千金大小姐,在京城誰不知道她這個上層圈子裏的小辣椒,怎麽可能屈服於男人。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裴嘉怡開始在夏雲帆的背上瘋狂的掙紮著,現在已經恢複了一些力氣的她,力量還是很大的。

此時已經被女人煩了很久的夏雲帆終於忍耐不住。

“啪。”

一巴掌直接在裴嘉怡的嬌翹處拍打了下去。

“嗯?”

裴嘉怡頓時能夠感受到一股電流湧入體內,讓原本還很囂張的自己甚至顫抖了兩下,整個人便毫無力氣的趴在夏雲帆背上。

夏雲帆的傷勢越來越沉重,意識也有些模糊。

“看來應該找一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夏雲帆暗道。

就在這個時候夏雲帆調動一絲真元力在眼睛裏。

如果有人在荒郊野外看見夏雲帆的話一定會以為是遇到了野獸,他的眼睛居然會反光。

有了這一點真元力加持,對於眼前的黑夜猶如白晝。

“在那裏。”

夏雲帆四下查看發現了一個小山洞,不過並不大,剛好夠兩個人可以躲避進去,應該是小型動物發掘出來的。

“別出聲,我們到這裏躲一下。”夏雲帆說道。

夏雲帆撥開前麵的草叢,小心的將裴嘉怡放在裏麵,自己隨後也躲了進來,並且用旁邊的荊棘草擋住洞口。

兩個人蜷縮在裏麵,就像是在車中一樣,裴嘉怡半坐在夏雲帆的懷裏。

此時裴嘉怡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夏雲帆的氣息,讓她有些緊張的心情得到了一些緩解。

沒過多久,兩個人能夠聽到腳步聲從外麵傳來,還能夠看見隱隱的手電筒光芒。

“嘭嘭嘭。”

裴嘉怡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她死死的抓著夏雲帆的手臂,整個人微微顫抖著。

夏雲帆感受到她真是太害怕了,抱著自己的手臂非常緊,甚至已經壓在她胸前開始變形。

就在這個時候洞外一隻腳出現了,距離碰到裴嘉怡的腿隻有幾厘米。

這一幕嚇得裴嘉怡差點尖叫出來,還好夏雲帆眼疾手快及時捂住了她的嘴。

“特麽的這破路也太難走了吧,這荊棘草都給我手劃破了。”

“別特麽廢話了,現在要快點把那個女人找出來,老板還在等消息呢。”

“唉,怎麽人就突然消失了,這上哪去找。”

站在洞口的那個男人抱怨一聲後便離開了這裏,眾人的腳步聲也漸行漸遠。

“呼呼。”

待他們走後,裴嘉怡這才敢大口的呼起氣來,剛才真是把她嚇壞了。

“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裴嘉怡有些恐懼的問道。

“休息吧,現在要好好的恢複體力,我要睡三個小時,不要打擾我。”夏雲帆說道。

裴嘉怡抿了一下嘴唇,還真是一個自戀的人,誰要打擾你。

很快不過十幾秒輕微的鼾聲出現在她耳邊,她震驚的看著已經睡著的夏雲帆。

這個家夥是怪物吧。

裴嘉怡十分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現在這種時刻他居然能夠睡著,這神經得粗到什麽地步。

然後她卻不知道,曾經被訓練過的夏雲帆可以隨時隨地讓自己進入睡眠狀態,這樣可以保證在戰場上麵頭腦清醒。

而且夏雲帆的大腦就好像有鬧鍾一樣,說睡三個小時,到時間就一定會醒。

和夏雲帆相比起來,裴嘉怡就隻能膽戰心驚的坐在這裏,本來以為能依靠夏雲帆,但是沒想到他居然可以這麽沒心沒肺。

在山洞裏麵,夏雲帆不僅是在睡覺休息,而且還同時利用靈珠和九針圖來修補自己的身體。

想要幾個小時就恢複身體是不太可能了,隻能夠盡快的來修補,讓身體能夠釋放出更多的力量。

三個小時後夏雲帆準時睜開眼睛,臉上的氣色也好了一半。

“你睡醒了?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裴嘉怡問道:“難道我們要一直躲在這裏等他們徹底離開嗎?”

“這三個小時裏麵,這群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將周圍都翻個遍,很快就能鎖定我們現在的位置。”夏雲帆說道。

雖然這幾個小時他在睡覺,但是一直都處於淺睡眠,外麵的任何風吹草動都可以聽得到。

“那我們……應該怎麽辦呢?”裴嘉怡有些害怕的說道。

“你和他們到底是什麽仇,為什麽他們要這麽努力的去找你?”夏雲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