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男68丫丫很難過
“又不是周末,你怎麽有時間上我這兒來?”一會兒吃飯的時候,羅蒙就問丫丫它爹了。
“我辭職了。”狗爹扒了一口米飯,說道。
“辭職了?”這丫不是簽了十年的合同嗎?“你們老板同意了?”
“反正我就不去上班,他能把我怎麽著?”狗爹這回看來是打算豁出去了。
“哦。”羅蒙點點頭,心說就你這樣還辭個屁職,過兩天就得被拎回去了,瞧他上回接電話那狗腿樣,他們家那老板絕對是把他吃得死死的。
“我這幾天先在你這兒幹活成不?”家是回不去了,對方有鑰匙。
“你們那老板到時候要是追過來,不會把我這個小山頭給踩平了吧?”羅蒙直覺就不太想管這檔子事,小兩口吵架,跟著摻和的從來就沒有落著什麽好的。
“不會的,拜托你了,就住幾天。”狗爹苦哈哈的哀求道。
“嗚嗚嗚……”二哈也跟著搭腔,這丫今天就仗著有它爹撐腰,也跟著進了食堂,東南西北都沒進食堂呢,羅蒙就不想慣它們。
“那行吧。”羅蒙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的,這丫感情上受了挫折,就靠丫丫給他治愈治愈了,難道還能把這對父子倆趕出牛王莊嘛?
極味樓那邊中午就打來電話了,說這個豆腐很好,讓羅蒙明天給他們發五百斤過去,羅蒙應了,他們院子裏這麽多老頭老太太,豆腐都是水,五百斤其實沒多少。
倒是羅紅鳳那邊,到時候要是真上了這個菜,賣起來肯定快。而且羅紅鳳店裏也沒有一個正經廚師,這拌豆腐的醬料要怎麽弄,他們還真不知道,沒辦法,羅蒙隻好讓胖子教了。
這胖子一聽,開始的時候還信誓旦旦地說呢,這是師門的手藝,不能外傳的。然後羅蒙就給了他一瓶最近新出的葵花蜜,這丫打開瓶蓋一聞,那眼睛就眯上了,又伸個手指頭下去沾了點嚐了嚐,然後就好商量了。
“你等著,我打個電話跟我師父商量商量去。”胖子說完,拿個手機就上院子裏給他師父打電話去了。
二十分鍾以後,胖子回來了:“我師父說,她那店裏人多眼雜,這配方給了她,就跟公開差不多了,他要十瓶葵花蜜。”
“行啊,十瓶就十瓶。”羅蒙很爽快地就答應了,反正他現在產蜜挺多,這些蜂蜜擱他這兒,也不算什麽多稀罕的東西。
晚上羅紅鳳過來跟胖子學了這個醬料的製作過程,羅蒙就從前陣子剛搖回來的葵花蜜中裝了十瓶出來,拿給胖子讓他改天郵給他師父。在羅蒙看來,這胖子的師父八成也是個老吃貨,徒弟跟他學了十幾年不出師他都不著急,吃他倆大閘蟹就急吼吼趕人了,不是吃貨是什麽。
當天晚上安排宿舍,羅蒙就另外給狗爹安排了一個單間,他估計這狗爹的老板,今天晚上不來明天也該來了,給個單獨的房間,到時候他倆好解決問題。
偏偏這天晚上丫丫還很沒眼力勁地叼著枕頭跑去跟他爹睡了,結果半夜三更就被人從房間裏給趕了出來。弄得二哈很是氣憤,在門外撓了好一會兒,為這事它第二天還挨了羅蒙好一通批評。
至於屋裏它那爹,開始的時候還罵呢,還掙紮呢,等再過會兒,就隻剩下哼哼了。
一陣夜風吹過,丫丫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它有些難過地嗚嗚了兩聲,然後就叼著枕頭回牛棚去了。自從那個女人臉出現,它爹對它的愛就不再像從前那麽堅定了,目前還是光棍的二哈很是不能理解,愛情為什麽能讓人變那麽多……
第二天羅蒙上了牛王莊,就發現自家山頭上多了個人間極品(單指外貌),這丫長得又風流又瀟灑,個頭高挑五官優美,還留著一頭綢緞似地長發,皮膚也細得不像話,這滿大院的人跟他一比,簡直都成了粗糙劣質品。
羅蒙看了看對方明顯帶著敵意的目光,很是不以為然地呲了一聲,長得漂亮又怎麽樣?不幹活照樣不給飯吃。
這一整天,整個牛王莊都飄**著一股微妙的氣氛,男人女人都更注意形象了,說話都細聲細語了,舉止都斯文有禮了,動不動就拿手機相機的人多了,哢嚓哢嚓的聲響也更頻繁了。
羅蒙覺得自己請這兩個人來幹活虧了,狗爹還好,要命的是他那個長得太好看的老板,他這一來,羅蒙請來的滿山頭廉價勞動力就都成斯文人了,這麽斯文還怎麽幹活?
傍晚時分,丫丫他爹就從羅蒙這裏要了一些西瓜子,一顆一顆剝了殼喂給他的寶貝狗兒子。丫丫昨晚被人從房裏趕出來,今天又因為把門板撓花的事挨了羅蒙的批評,這會兒它很委屈,不想說話,也不想理人,但是瓜子仁還是一顆一顆吃進去了。
狗爹那老板就坐狗爹身邊,狗爹也不搭理他,這一整天他都沒搭理他,他們家丫丫本來就是敏感的孩子,這家夥半夜裏竟然還把它從房裏趕出去,這實在是太過分了,作為丫丫的爹,他絕對不能原諒他的這種行為。
這三個不吭不響冷冷清清坐在那裏的背影,看著甭提多傷感了,羅蒙看了看,歎了口氣就準備去找肖樹林一塊兒回去了。
沒想到他這剛一進四合院,外邊就鬧上了,還聽到有人在那裏喊:“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誰和誰打起來了?”是哪個不長眼的在他牛王莊鬧事!?
“美人跟大狗打起來了!”外邊的人又喊了。
“他娘的!”怎麽這麽不叫人省心呢?跟丫丫那二貨都能打起來,這都什麽人啊?
羅蒙一出去,就聽到狗爹在那裏吼呢:“齊思月!你趕緊給老子住手!”
“是它先動的手!”美人這會兒頭發也亂了,衣服也髒了,形象也沒了,正跟丫丫在山坡上滿地打滾著掐架呢。
“你偷偷扯它的毛,當我沒看見呢?”狗爹很是明察秋毫。
“我沒扯!”他那老板矢口否認。
“你扯了!”
“啊嗚啊嗚!”
“別把老子的果苗給壓了!”一看這一人一狗朝他的那片開心果苗滾去,羅蒙頓時也跟著跳腳了。
“我去。”肖樹林拍了一下羅蒙的肩膀表示安撫,然後就衝那一人一狗去了,打從第一次見麵,肖樹林就看這個女人臉不太順眼,這會兒這家夥送上門來叫他收拾了,他能白白錯過?
隻見他幾個起落,很快就掠過眾人衝到齊思月跟丫丫他們那兒,一手一個就把他倆給拎起來了,接著就是噗通噗通兩聲響,這一人一狗,各自占了一個水坑清醒冷靜去了。
“誰扔的老子!”美人的脾氣也不是蓋的。
“我扔的,怎麽樣?”肖樹林扯了扯嘴角,眼睛直視那隻水坑裏的落湯雞,長得好看怎麽樣,連丫丫都對付不了,打架都不會,算什麽男人。
“!”美人咬牙切齒,他還真不能把肖樹林怎麽樣,於是隻有憤憤地從水坑裏爬出來,回四合院裏換衣服去了。
那邊丫丫也從水坑裏爬出來了,這丫抖抖毛,就上牛棚那邊睡覺去了,都沒搭理它爹,這讓狗爹很受打擊,他失魂落魄地問羅蒙說:“有酒嗎?”
於是羅蒙就從廚房裏給他提了瓶炒菜用的黃酒來,這瓶酒還是前陣子他跟肖樹林一塊兒買的,結果胖子來了以後嫌他倆買的牌子不對,羅蒙隻好重新給他買,這瓶就多出來了。
讓人群都散了,羅蒙跟肖樹林就陪狗爹在田坎上坐了一會兒,狗爹喝著黃酒,就給羅蒙他們講起了他跟他老板的那點事。
原來狗爹跟他老板從小就認識,他倆住得不遠,隻不過一個是在貧民區一個是在富人區,狗爹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對離他們家不遠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別墅也曾經向往過,尤其是其中一棟別墅裏的一個小孩,他怎麽就能長得那麽好看呢。
這個小孩就是齊思月了,他是狗爹從小的夢想,雖然他們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狗爹小時候做得最多的事,就是趴在齊家牆頭上,偷偷盯著人家小男孩看。
後來讀初中的時候,狗爹就搬家了,他們那片小區搞拆遷,要改建商業區,不搬也不行,他們家這一搬就搬得老遠,因為正好趕上他爸工作調動,幹脆就換城市住了。
從此狗爹的生命中就再也沒有那個漂亮小男孩可以看了,直到他從男孩發育成男人那一年,才又頻頻地夢到他,悲催的狗爹就這麽彎了。
後來等狗爹有了能獨立自主,並且有錢買車票回去原來那個城市的時候,齊思月他們也搬走了。
再一次見麵是在幾個月前,狗爹換工作,麵試的時候發現這家公司的老板竟然是齊思月,然後他就麵試上了,雖然十年的合同有點坑爹,但是他還是簽了。
狗爹很珍惜這一份工作,雖然他們老板總是要求加班,弄得他跟丫丫相處的時間越來越短。
接下來的故事有點老套,有一回他們公司聚餐的時候,狗爹一個人送喝醉的齊老板回家,然後那啥,就被霸王硬上弓了。
之後他倆的肉體關係就斷斷續續的保持了一段時間,接著關係就越來越深了,狗爹一點都不介意自己是下邊那個,他隻是受不了齊思月對丫丫不好,還總不讓自己來探望它。
狗爹跟丫丫相依為命很多年了,無論是從感情上還是道義上來說,他絕對是要對丫丫好的,不能讓它受委屈的,就算是放棄夢想中的男人也是在所不惜的。
聽到這裏,羅蒙就大概知道症結所在了,狗爹這是把丫丫放在他們老板前麵了,那丫不鬧別扭才怪。
話說狗爹從小盯著他們那老板看,他們老板就成了他童年的一部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們老板就是在狗爹仰慕向往的目光中一天一天長大的,看人的有癮,被看的難道就沒癮?
那丫不僅有癮,他還有強烈的自信心和優越感,然後十幾年後一見麵,這優越感啪一下沒了,在狗爹眼裏,丫丫就是天,丫丫就是地,他的位置已經被這隻二哈給占了。
羅蒙在心裏默默地為狗爹那漂亮老板鞠了一把辛酸淚,這問題根本無解,非得等到丫丫壽終正寢那一天,他才能從漫漫醋海中爬出來。
說話間那個叫齊思月的,洗了澡換了衣服就出來了,這丫這回騷包了,襯衫的口子都快解到肚臍眼了,胸口一片雪白中,兩點紅纓若隱若現,下邊就穿一條小褲衩,兩條光潔溜溜的長條就這麽露著。
齊思月走到狗爹身邊,俯□子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然後用低沉的嗓音說道:“龍龍,我錯了,咱回去睡覺吧。”
這一幕看在羅蒙眼裏,忍不住就浮想聯翩了,眼前這人自動替換成肖樹林,也穿了一身這樣的衣服,胸口露出大片大片結實好看的肌肉,還有那兩顆豆豆。
他交替著修長有力的雙腿,來到羅蒙身邊,俯□靠在自己肩膀上,用低沉暗啞的聲音跟他說:“蒙蒙,一起睡覺去吧。”火熱的鼻息就這麽噴在他敏感的脖頸上,濃鬱的男人味把他整個世界都給籠罩……
嗷!這實在是太刺激了!羅蒙隻覺得鼻頭一熱,伸手一摸,就是一手血,連忙撩起衣服去擦。
“有那麽好看。”這會兒狗爹跟他老板早走沒影了,一旁就隻剩下肖樹林,這會兒正黑著臉看著他呢。
“沒有。”羅蒙一看這誤會大了,連忙不知羞恥地就解釋說了:“我剛剛想的都是你。”
肖樹林盯著羅蒙看了看,也不知道相信了沒有,他衝羅蒙抬了抬下巴說:“跟我來。”然後就帶頭走在前麵了。
“哦。”羅蒙這會兒比他們家小狗都聽話,巴巴就在肖樹林後邊跟著。
肖樹林帶著羅蒙進了四合院,上了樓梯,打開一間剛裝修完還沒住人的屋子,站在門口等羅蒙進去,然後就把門給反鎖了。
屋子裏黑漆漆的,他倆誰也沒開燈,不過這兩人眼睛都好使得很,隱約還能看到對方。羅蒙就看到肖樹林抬手把上衣一剝,丟在一旁的小桌上,然後對他說了句:“來。”
黑暗中,羅蒙全身一緊,已經嚐過一次甜頭的身體,在肖樹林脫衣服的那一刻,就已經不可抑止的激動起來了。但是他卻並沒有動,隻是看著肖樹林的臉,心裏有些難過——他還是不相信。
“我們可以慢慢來。”羅蒙拉了拉肖樹林的手,把自己的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道。
“你這裏可不是這麽說的。”肖樹林扯了扯嘴角,一把就抓住羅蒙身下的炙熱。
“別這樣。”羅蒙把臉放在肖樹林的側臉蹭了蹭,拉開距離,很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他們倆的關係好容易才有了進展,他不想讓這個誤會加深。
肖樹林也看著羅蒙,過了一會兒,他輕輕把臉側到一旁,挪開了視線。羅蒙伸出胳膊環住肖樹林的脖頸,讓兩個人的身體就這麽輕輕的靠在一起。
過了許久,不知道是誰的嘴唇先貼上誰的,在兩人吻得難解難分的時候,羅蒙聽到肖樹林對他說:“再去送一次西瓜吧。”
“好。”羅蒙高興地裂開嘴角笑了笑,然後一邊和肖樹林交纏,一邊沿著他平坦結實的小腹,把他昂揚的欲/望握在了手心,誤會已經消散,剩下的,就隻有兩情相悅的火熱。
“唔!”肖樹林悶哼了一聲,一個反身,就把羅蒙壓在了門板上,再一次狠狠地吻了上去,兩人糾纏著喘息著,雙手大膽情/色的在對方身上探索撩撥,唇舌交纏之間,盡是那些濕漉漉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