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有約

湯鍾秀和薛冰凝喝完了酒,又相互間聊了些趣事,大多是關於跆拳道、截拳道此類武學,方雅琪是為跆拳道黑帶三段,也是參與進來。就隻有薛冰琪興致缺缺,竟是蓋著毛毯睡了過去,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小屋裏的**。

坐起身,周圍甚是寂靜,薛冰琪有些迷茫。

走了出去,但見櫃台坐著兩人,他驚喜跑去:“宇哥,你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

雄曉宇此時喝著茶,被薛冰琪突然襲擊,差點嗆住,茶水也灑了些。

穩住茶杯,他回答道:“也就剛剛。”

薛冰凝自是看到這一幕,埋怨著:“你就不會穩重一點嗎?一天天都是這麽冒冒失失的,就是不讓人安心。一會兒把地拖一下,還有櫃台上的東西也收拾幹淨。”

這一刻,薛冰琪當然不敢有所異動,點頭稱是。但見桌上的酒杯、酒瓶以及茶壺、茶杯,他又看了看左右,不由疑惑道:”鍾秀姐,還有雅琪她們呢?怎麽不見人?走了?怎麽不叫我?”

“叫你?”薛冰凝斜斜看了他一眼,無比鄙夷地說道:“你睡得跟個死豬似的,誰能叫得醒你?”

“我睡覺很輕的,好嗎?”薛冰琪想要辯解。

“嗬嗬……”薛冰凝冷笑一聲,表達著對他的嘲諷。

“咦,不對啊,我本來是在櫃台邊的,醒來卻是在裏麵的小屋裏。”薛冰琪捏著下巴,開始思考起來,自言自語到這裏,他看向了雄曉宇:“宇哥,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把我扶到裏麵的,對吧?我就知道,宇哥人最好了。”

“這個還真不是,我回來時你就已經在裏麵了。”雄曉宇搖頭澄清。

薛冰琪定住身形,緩緩將頭轉向薛冰凝的方向。

“你別看我,我可懶得管你,你就是凍死在外麵,我也不會瞅你一眼。是鍾秀姐,她怕你著涼,和雅琪一起把你架進去的。”薛冰凝眼見薛冰琪一臉感動,頓時表現出一副嫌棄的樣子,急急說出了事實。

“凝姐,你需不需要這麽嫌棄我啊?這麽著急忙慌地把自己撇清。”薛冰琪欲哭無淚。

“需要!”薛冰凝語氣非常確定。

“果然,還是鍾秀姐最疼我,你們……都不把我當一回事兒。”薛冰琪低下頭,異常悲慘地控訴著。他又猛地看向雄曉宇,憤憤道:“宇哥你想笑就笑,沒必要憋著。”

我想笑嗎?沒有吧?我的笑點可是很高的。雄曉宇端著茶杯,無辜地想著。

“你可以去找鍾秀姐啊,反正她在夏戈,還留了地址、聯係方式,而且我們也沒有攔著你。”薛冰凝無所謂地聳肩。

“這……還是不用了吧。”薛冰琪倒是沒有表現出很有骨氣的樣子直接摔門而去,而是麵色非常苦澀地轉換了自己的戰地,接著討好薛冰凝道:“凝姐也是疼我這個弟弟的,不是嗎?這我都知道,凝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舍不得離開啊!”

“你不要自作多情。”薛冰凝抬手製止薛冰琪的發言,直接了當地說:“你若是不想走,就直接去幹活兒,別在這裏磨磨唧唧地談論什麽疼不疼的問題。”

“得令,凝姐。”薛冰琪歡天喜地去拿了拖把過來。

“我上去了。還有,小宇子,晚飯我想喝點湯,你隨便煮些吧!”薛冰凝站起身,留下這麽一句話,就翩翩上了樓去。

沒了薛冰凝在場,薛冰琪清潔衛生也就不再那麽積極、用力,甚至開始懶散起來,到得最後竟是一屁股坐在雄曉宇旁邊,左手肘搭在雄曉宇肩上,一副累壞了的樣子求助道:“宇哥,我不行了,你快來幫幫我吧!”

雄曉宇將茶杯放在了櫃台上,他已經喝完了茶水,聽到薛冰琪的求助,他沒有什麽大的反應,就好像薛冰琪是團空氣。因為這樣的行為,薛冰琪已經做過許多次,他也了解了薛冰琪的套路,自然不會像前幾次那般傻乎乎地接替薛冰琪的要做的雜活。

“好好幹,加油,我……回小屋了。”他看了薛冰琪一眼,鼓勵道。而後站起身朝裏麵走去,對薛冰琪的請求隻字不提。

“哎哎宇哥,你不能這麽無情!”薛冰琪挽留雄曉宇,卻是沒有抓住雄曉宇一片無情的衣角。

“我上去了,嗬。我回小屋了,嗬嗬。兩個沒良心的。”薛冰琪被獨自留在了這裏,一邊學著薛冰凝和雄曉宇離開時的話語,一邊冷聲笑著,自言自語發表著譴責。

我怎麽就不去找鍾秀姐呢?他開始反思。

是了,鍾秀姐雖然疼他,但說到底她比薛冰琪大許多,與他的態度還是偏向長輩對待晚輩,而且他和湯鍾秀也隔著許多時間沒有相處,縱然此刻表現得非常親近,但內心還是有一些些陌生。

他現在所追求的是自由,沒有任何人管轄他,這也就注定了他從心理上是趨近留在薛冰凝身邊的。縱然薛冰凝對他頗為……不是那麽溫柔,還時時要求他幹活兒,但從根本上來說,他和薛冰凝算是同齡人,不會感覺到太多束縛。

“唉,晚上吃什麽呢?一定要想些難的,我也要要求宇哥去做,誰讓他剛才不幫我,那麽無情。嘻嘻!”薛冰琪摸著自己下巴,露出不懷好意的眼神。

……

“阿城,你和曉宇聊得怎麽樣?”夏婉姝坐在副駕駛座,向正在開車的舒城問道。此時他們剛剛送雄曉宇回到喝吧,在返程的路上。

“不怎麽樣。”舒城苦笑道。

“哦?沒有任何進展?”夏婉姝疑惑。

“怎麽說呢?也不能說沒有一點進展。但要說有進展,又好像什麽都沒有改變。”舒城皺著眉頭,想要說清楚狀況,但最後露出無能為力的表情,如此回答道。

夏婉姝聽到這些,沉吟下來,想是在尋找著對策。以往舒城遇到難事不能解決,她都會幫著想辦法,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在舒城眼裏,這更是優秀賢內助的表現。

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著一個默默支持著他的女人。

他這句話篤信不疑,因為他就是這句話的實際經曆者,也是受益者。

“我們不想這些了,先說說你現在要去哪裏吧?是回家?還是跟我一起回集團?”舒城阻止了夏婉姝的思考,詢問她接下來的去向。

“回家吧,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好好陪媽媽了。你也去吧,在那吃晚飯,爸爸他今天應該是不會再回去了。”夏婉姝沒有考慮,直接就說出了打算,想來是早就想好了的。

“還是算了,集團那邊還有些事情等著我去處理。這段時間你也挺辛苦的,趁著這個時間好好放鬆放鬆。”舒城搖了搖頭道。

“該放鬆放鬆的人是你吧,哦,還有齊哥,他比你更甚,你們兩個真是工作狂,不曉得你們倆腦子裏是不是自帶一個咖啡機?”夏婉姝在舒城說完話後,同樣搖著頭,如是感歎道。

“咖啡機?這怎麽說?”舒城笑了。

“咖啡是用來醒神熬夜的,而你們不用任何措施就可以輕鬆地熬過一個又一個夜晚,你說這不是自產自銷嗎?”夏婉姝不無風趣地解釋道。

“好像是這麽個道理。”舒城認真的點著頭。

“你還真是捧我的場啊!”夏婉姝笑得花枝亂顫。

“本來就是嘛!”舒城一本正經地回應,仿佛在抱怨夏婉姝曲解他的認真。

“你呀,就會貧嘴。”夏婉姝無奈。

“說到齊哥,我就更加不能去你家了,前些天我們還約著暢快地喝一頓酒呢。一會兒我把你送回去,回到集團就去跟齊哥說說,就定在今晚。忙完事情,就可以無所顧忌地喝酒了。”舒城想到齊哥,如此決定了晚上的行程。

“唉,我媽可叮囑我一定要帶你回去呢,我該怎麽交差呢?”夏婉姝露出擔憂的神色,頓了一頓,計上心來:“要不,你叫齊哥上咱家去?”

“‘咱家’這個詞用的好!”舒城讚歎一聲。

“貧嘴,看我不打你。”夏婉姝作勢舉起了秀拳,嗔怒道。後麵也真就說話算話,沒有出手打舒城。

“還是算了,齊哥去……‘咱家’總歸是有著拘束的,也就失去了我們這次喝酒的意義。”舒城正經起來,向夏婉姝解釋,但中間也透著捉弄,把‘咱家’這兩字的讀音突出出來,惹得夏婉姝再次嬌嗔起來作勢要打。

“嗯,好吧,但你們喝酒可要有個度,要點到即止。我不在你身邊約束你,你可不能放縱。”夏婉姝表示理解,隨後叮囑道。

“一切謹遵老婆大人法旨。”舒城回應。

“我真打你了,你再這樣。”夏婉姝威脅道。

“我開著車呢,你不敢打我,除非你想跟我做一對亡命鴛鴦。”舒城有恃無恐。

“你……”夏婉姝氣急,伸出手捏住了舒城的耳朵。

“哎呀,老婆大人饒命啊。”舒城大呼小叫著,還是沒有改掉老婆大人的稱呼,因為夏婉姝捏他耳朵根本就沒有用力,說是撫摸也是可以的。

“……”夏婉姝拿舒城沒有辦法,無奈收回了手,畢竟現在舒城開著車,一切以安全為主。不過等車停下,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所以當舒城停車的時候,夏婉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住了他的耳朵,然後……慢慢地用力。此時舒城的痛呼,就不再是裝的了,而是真材實料,沒有任何演技的成分。

“婉婉,你也太狠心了吧。”舒城揉著自己快要紅腫的耳朵,表情苦澀,“你讓我這樣怎麽跟齊哥喝酒啊?多丟人。”

“那你可以不去啊!”夏婉姝陽光燦爛地笑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