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農夫與蛇

“那本書啊,我看過一點兒,不過看主人公太慫,翻不到幾張就棄了。”待聽到雄曉宇將書名說出,薛冰琪停下了筷子,嘴中咀嚼著同時思考著,全部吞咽之後才似想起,而後隨意道。

果然,人與人之間的人生有著天與地的差別。薛冰琪如此受少女歡迎的陽光帥氣少年,是不會懂得我們這種屌絲的心理,無法感同身受。

雄曉宇如此想著,有些失望,看來薛冰凝布下的‘作業’還是要由他親自來完成,想要尋求外援是決然不可能的啦。

“你問這個幹什麽?”薛冰琪好奇問道。

“沒什麽,就是需要寫一個觀後感,對主人公的看法什麽的。”雄曉宇已經對薛冰琪不抱希望,說著正要站起離開。

“觀後感啊,看宇哥你這樣子,是不是不太願意想寫啊?這有什麽,找我啊,我可是寫觀後感的行家。”薛冰琪眼睛亮了,麵也沒顧得上繼續吃,拍著胸脯道。

“你?隻有一下午的時間,而那本書你又沒看多少,你確定?”雄曉宇剛剛站起的身形定住,心中又泛起了希望的火苗,同時也在質疑。

“當然!宇哥你不要懷疑我的能力。”薛冰琪麵色有些不悅。

“好吧,我相信你。”雄曉宇別無選擇,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我吃完後,你把那本書給我看一下,我大概看一下,保證給你寫一個完美的無可挑剔的觀後感。”薛冰琪信心滿滿。

“嗯好。”雄曉宇的心在慢慢的下沉。曆史經驗告訴我們,往往這種軍令狀下得越滿的人,翻車也越快。

“宇哥你坐下,我們聊聊天。”薛冰琪招招手,邀請道。

“好吧,你想問什麽問題?趕緊說。”雄曉宇直接看出了薛冰琪鬼鬼祟祟樣子意欲何為。

“那個……今天我出去,凝姐都說什麽了?”薛冰琪有些不太敢說,最後看了樓梯口一眼,方才小小聲問道。

“凝姐沒說什麽啊。”雄曉宇如實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薛冰琪如釋重負,對於薛冰凝的恐懼他是走到哪裏帶到哪裏,永遠不會缺席。

“好像……凝姐根本就沒有發現你離開。”雄曉宇補充道。

“什麽?根本就沒發現,下來吃飯,一句話都沒有提及我嗎?”薛冰琪驚了。

“是的。”雄曉宇回想,薛冰凝下來了兩次,兩次無一例外都是沒有提及薛冰琪。

“我就這麽沒有存在感嗎?凝姐好無情。”薛冰琪頹喪無比。

雄曉宇在一旁看著他一係列的表情變化,淡漠無比,希望不被察覺到的人是你,希望被注意到的還是你,你……到底要鬧哪樣?不過這樣的薛冰琪,正是他有趣的地方,雄曉宇沒有任何的反感。

“趕緊吃吧,麵就要坨了。”雄曉宇提醒。

“哦哦。”薛冰琪連忙放下對薛冰凝的淒慘控訴,端起了碗筷,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

一個房間裏,簡單陳設,一個長桌,兩把椅子。舒城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麵色頹然,兩個黑眼圈異常顯眼,顯然一夜未睡。此時他看著對麵端坐的另外一個人,苦笑著嘲諷道:“才把我關進來一天,就迫不及待地來找我耀武揚威了嗎?”

能被舒城如此嘲諷的人,也就隻有齊華了。

是的,坐在另一邊的人便是齊華。齊華的臉上不乏得意,看著舒城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籠中之鳥。他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降臨這裏,當然有著這種自信:“畢竟你我曾經並肩戰鬥過,我又不是那種完全無情的人。”

“說吧,直接開門見山,你來這裏到底想要幹什麽?別拐彎抹角的,讓我更加看不起你。”舒城笑了笑,麵色冷冽道。黃鼠狼給雞拜年,能有什麽好心思?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直接說了,希望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來這裏,確實不是顧念什麽兄弟之情,而是我了解到,婉舒聯盟的一個核心機密,我為什麽接觸不到?”齊華攤開手,沒有再裝腔作勢。

“哦?核心機密?核心機密有好多個呢,你說的是哪一個?”舒城好笑道。

“就是序號為‘零’的那個核心機密。”齊華指出。

“那個啊!”舒城收起了笑臉,一臉認真地說:“那個一點都不重要,你根本就用不著它。”

“序號排在第一位的機密,你竟然給我說不重要?”齊華當然不會相信。

“當然,信不信由你,反正現在我已經下了台。”舒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阿城,就算你恨我,但是我希望你能為婉舒集團以及婉舒聯盟考慮考慮,把‘零’序列核心機密告訴我,你也不想它們毀在我手裏吧。”齊華想要打感情牌。

“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說這些話嗎?”舒城冷笑,隨後狠狠地質問著:“而且在我看來,它們落在你手裏的那一刻就已經毀了,你還要讓我為它們考慮考慮?你莫不是以為我腦子秀逗了吧。”

“我會找到這個機密的。”見所使的招式不管用,齊華徹底放下了偽裝,一對眼鏡片反射著冷光,讓人不寒而栗。

“祝福你吧。”舒城不無諷刺地說道。

“對了,還有婉姝,你說我什麽時候把她趕出去呢?說起來,到時候婉舒集團名字的來源都被我給清理走了,是不是可以考慮改名了呢?”齊華看似隨意實則在有意惹怒舒城地說著。

“婉姝她還好嗎?”舒城低下了頭,低低的聲音不久傳出。

“你說什麽?”齊華側起耳朵,好像沒有聽見舒城說的話。

沉默,舒城沒有再問。因為他知道無論他說什麽,婉姝都不需要他擔心,因為有著夏長風在,齊華不敢對夏婉姝怎麽樣,隻會好聲好氣地供著,即便離開婉舒集團,那也是和聲和氣地請走。

他所擔心的,是夏婉姝會擔心他。

“我有些好奇。”他聲音提高了些。

“好奇什麽?”齊華不再裝作聽不見,因為他也在好奇,好奇舒城好奇著什麽。

“你是如何做到讓董事會的成員全部都參與到這次將我趕下來的行動的?”舒城說出了的疑惑。

“這很簡單,問題不在我,在你啊,阿城。”齊華放鬆下來,倚著後麵的椅背道。

“在我?”舒城眉頭皺起。

“是啊,當然是在你,要怪就怪你對我太過信任。”齊華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舒城。

“聽說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他問了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還不等舒城回答,他就繼續說道:“我,就是那條毒蛇。”

說完,就徑直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咣當一聲,門關上了,舒城卻開始笑了,笑得有些無力:“你是毒蛇,那我,就是好心的農夫了。你這比喻還真是恰當啊!”他明白了齊華是在隱喻他之前幫助過困境中的齊華,而現在齊華做出了恩將仇報的事情。

“你以為我是在幫你嗎?齊華,你錯了,我也隻是在報那一飯之恩,你我早就誰也不欠誰的,不過現在,你用卑鄙的手段拿走了我的東西,你不是毒蛇,你是強盜啊!”舒城輕輕低語,在發泄,在控訴,而另一個當事人齊華卻是不會聽到這些話。

“不要讓我有翻身的機會!”他的眼神開始變得凶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