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愛不假,但您老的孫女肯定即美麗又優秀。”
赤初訫照單全收悟虛子的誇讚,同時也不忘回誇悟虛子口中的孫女。
“哈哈……真是個不知羞,又可愛至極的小女娃!甚好!甚趣!”
悟虛子笑的更歡樂了,但他的笑容並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就變成了嚴肅,“小女娃,雖然我很喜歡你,但匯龍靈學院有著匯龍靈學院的規矩,我作為匯龍靈學院的長老,就是靈學院在外一守門人,防止學院進入不三不四,身名不詳之外妖魔鬼怪。所以……”
“……”
本來還以為能靠著赤初訫蒙混過關,心已經放平的魔火鳳,心思又因為悟虛子突然的態度大轉,猛地高懸,心裏罵娘不止,“臥槽你個糟老頭子,心思大大的壞,搞了半天存心逗我玩,說到底還是想弄我,想得我的反人脈!”
然而魔火鳳心中再憤怒,再想把悟虛子這反複無常的老家夥撕碎了喂狗,也隻能在心裏想想,外表卻慫的一B,都不敢表露任何情緒,而且雙眼飄忽,已經打著一旦悟虛子要強行對他動神念探察,立馬用魔魂脫身跑路。
不過逃跑隻是美好的願望,靈人五重想在天人修為手下逃生,有點癡心妄想。
“我方源哥哥的反人脈,你們匯龍靈學院的人已經探察過了,什麽也沒看出來,所以您老看了也是白看,探察也是一樣的結果,不信,您老可以詢問旁邊那位大叔(壺盧)。”
赤初訫一改平常隻會對方源迷戀追崇的小迷糊狀態,竟變得機靈又精明,聰慧又善辯。
苦菩提看著赤初訫,嘴巴微張,猶如看神仙。
而魔火鳳也得到赤初訫話裏話外的提醒,恍然醒悟,方源體內的仙脈,因為天道枷鎖,有隱匿的攻效,一般情況之下,其他人無法探測到方源的仙脈和下丹田。
因此,魔火鳳隻要把自己魔念形成的上中金丹散掉,流入下丹田和仙脈中,就算讓悟虛子的神念進入身體探察,估計也探察不到它的魔念魔魂。
“厲害!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人,腦殘粉一發威,能賽華佗,勝諸葛神仙!”
魔火鳳對赤初訫生出一絲佩服和喜愛的同時,也迅速散掉上中丹田的魔性金丹,隻留最裏麵的道性自我意識構架的核心物質球。
而且為了不讓悟虛子因為它上中丹田都有物質球而生出好奇,進而產生細心研究的心理,魔火鳳把上丹田的意識核,強行相合中丹田的物質球。
變成兩個正反旋轉的物質球。
如此,這既能突出它反人脈的異常,又不顯得它跟這個世界人族的修煉方法有太大差別。
悟虛子看到魔火鳳中丹田奇異的正反物質球自轉之現象,也隻會驚異,然後就結合自己的道法,自以為是的明白,進而不會再深度研究魔火鳳的中丹田,(方源)身體其他部位的異樣。
“你剛才不是說你知道反人脈,還作證來著?”
悟虛子突然轉頭看向臉色微變的壺盧,“既然知道,你剛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們連反人脈都沒有探察出來,就妄下結論?”
“這……”
壺盧啞然,張嘴想解釋,但受悟虛子的氣場震懾,腦子都混亂了。
“這就是您老不對了,有點強勢壓人的意向了。而且錯在我身,之前這位大叔本來想說,但耐不住我心直口快,搶了他的話頭。”
赤初訫完全進化成了辯論小能手,“況且人都有一點小功利心,這位大叔想在您老麵前修功勞,這也無可厚非,乃人之常情。”
“好女娃!你真是個修道的好道苗,未入道,已經滿心是道,滿言道理!”
悟虛子脾性果然如他的名字一樣,虛無縹緲,時強時弱,前一刻還是氣勢強實,下一刻就能轉為虛化如輕風溫水的氣勢。
起碼在赤初訫這裏就是如此,說話好聲好語,溫聲和氣,滿心都是歡喜之意,“我心甚喜,欲收你為親傳門人,你意下如何?可否願意?”
“這……”
壺盧膛目結舌,完全沒有想到在匯龍靈學院頗有名氣,很多男學員追崇欲拜師,卻從未主動收徒的悟虛子,竟然主動向赤初訫拋出了橄欖枝。
這如果傳到匯龍靈學院,估計會驚起一股不小的波瀾。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對赤初訫的情況不說一清二楚,但也非常清楚的知道,赤初訫在進入飛船之前,修為隻是武人四、五重。
如此也就是說,赤初訫現在法人五重的修為,完全是被人硬生生的強行拔苗助長上來的。
這表明赤初訫的根基是非常不穩定,也是沒有什麽修煉天賦的人。
天人修為的悟虛子,道行不淺,顯然不可能看不到這一點。
但他依舊主動要求收徒赤初訫,這除了對赤初訫太過喜愛,也隻能是太過喜愛了。
所以,赤初訫算是福緣深厚,喜從天降。
壺盧都忍不住心生嫉妒和羨慕。
而一旁的苦菩提,此時已經懷疑人生了。
他就不明白了,隻是修煉了一會,怎麽赤初訫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再也不是以前他認識的善良有愛心,沒心沒肺的小可愛了。
這是為什麽?
為什麽會有如此變化?
他無法理解,仿佛自己在做夢,大大的不真實,虛幻無比。
至於魔火鳳,自然是驚喜異常,高興的都想抱住赤初訫的小臉,狠親上一口。
赤初訫能言善辯,不但給它解除了生死危機,而且還搭上了悟虛子這條線。
隻要赤初訫答應拜師悟虛子,不但立馬抱上一個天人大佬的厚實大腿,而且它也順帶變成了自己人,因此危機徹底消失了。
更加重要的是,赤初訫抱上的大腿,就是它的大腿,所以到了匯龍靈學院,它有更大的底氣可以為所欲為,在匯龍靈學院橫行霸道了。
所以魔火鳳自然是滿心希望赤初訫立馬答應悟虛子,就地拜師認下師徒關係。
但顯然,赤初訫並不是太願意。
她皺著小梁鼻,有點不樂意道,“我聽我方源哥哥的,他同意我才能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