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鋒離開玄靈鐵出世之地後找到一個空曠的地方將傅羽傳埋葬了後,在原地同傅羽傳喝了一壺飄香酒後便離去了,而他的目的地正是此前所租的洞府。

在自己殺了季嵐望的那個時刻,還有很多憤怒的臉盯著自己,若不是烏喪蛻一時保住自己和對自己本身有點忌憚,難免會遭到追殺,所以現在還是隱瞞身份的比較好。

於是宇鋒換了一套行裝,全身也在藍氣的流動下恢複了一點,此時走在混中城中都是一臉淡然,風輕雲淡,絲毫沒有受過傷的樣子,若無其事的往洞府內走去。

宇鋒的這般行為恰好看在一些千事會的眼線眼裏,此時已有幾人已經分身而出,回去報道消息了。

這一點雖然宇鋒不知道,不過也算是宇鋒所樂意見到的,不然自己演戲也算是白演了。

等到到了洞府之後,宇鋒利用之前的幾道陣法保護,這才一時撐不住跪了下去,再次嘔出一灘血來,昏沉的感覺襲身,一時間隻能是艱難的爬起,勉強倚住牆上,捂著胸口疼痛難忍。

宇鋒從儲物袋內拿出了季嵐望的右臂,看著其上的印記還有之前傅羽傳臨死前按下的那五指印。

這個印記顯然就是一個儲物印記,修真界中很多人為了保護自己的東西,大部分人用的是儲物袋,不過也有一些人是將東西藏在身體內的,這類藏物方法必須掌握儲物印記這種偏門的方法,而每一個特殊的儲物印記都有其特殊的解印方法,當然這一切對於一些修為相差較大的修士而言是微不足道的,修為強大的修士可以強行破去儲物印記。

不過季嵐望的這個儲物印記倒是不需要宇鋒動手了,因為傅羽傳已經代勞了。

宇鋒隻是五指放在之前傅羽傳的五指印之上,然後意念一動,果然下一刻一塊不規則的墨綠色璞玉出現在宇鋒的手裏。

這塊玉雖然表麵墨綠,可其內青光流動,閃爍著點點晶光,讓人一看就是不凡之物,宇鋒對此感到欣喜的同時,難免再次想起傅羽傳,“傅兄,此仇在下必報!”

收起姬辰璞玉之後,宇鋒還拿起了季嵐望的洗血刀,不過宇鋒隻是提起了刀把,就被迫放下了,因為這洗血刀重量足足有千斤之重,以宇鋒現在受傷的狀態根本無法提起,宇鋒也打散了觀摩一番的念頭。

隻是隨後再次瀏覽了一下季嵐望的儲物袋,此前戰鬥中的那混元圈也在,將近五千塊的靈石還有一大批藥材,這些藥材中有用的並沒有多少,相反,其中用於毒藥成品卻委實不少,這讓宇鋒對季嵐望此人更是低看了幾分,想必平時傷天害理的事情沒少幹過,至於其他的隻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無用靈器,宇鋒自然看不上眼。

而出於對陰祀的厭惡,宇鋒隻是取了其頭顱,甚至沒有將他的儲物袋沒收,誰知道其內有什麽歹毒的東西了。

最後,宇鋒探了探儲物袋,此次他收獲最重要的東西:玄靈鐵。

沒錯,這根玄靈鐵

並不是地表上呈現的那些玄靈鐵,而是埋在地下的,宇鋒在將季嵐望打的毫無招架之力後便取了這一整根炫鈴鐵柱,觀其重量可能還在千斤左右,這樣的收獲簡直驚人,若是讓人知道,無論宇鋒的身份如何都可能遭到殺身之禍。

宇鋒不敢怠慢,將玄靈鐵,姬辰璞玉,還有一些季嵐望本身擁有的東西放在逆空之中後才稍稍有些安心下來,於是便開始喚出藍氣療傷。

兩個時辰的時間過後。

整個混中城陷入大亂之中。

千事會。

一個麵容普通的青年正跪在堂中向一位老者報道:“回稟長老,林宇鋒在差不多玄靈鐵出世後不久就回到了洞府,而其樣子絲毫不像受傷的樣子。”

“這麽說你認為麵具人不是林宇鋒?哼!垢影那賤奴除了和林宇鋒會有交集外還有誰?”這個長老冷哼道。

“羅兄此言差矣,以浮雨宗提供的情報,林宇鋒此人還不是其同門夏仙枯的對手,根本沒有和季會主抵抗的能力,況且此前我們也沒掌握垢影和林宇鋒在一起的證據,而且退一萬步講,麵具人能殺了季會主,又豈是我等可以撼動的?”這中年人講道此處,瞳孔一縮間甚至察覺到了一絲危機。

“若是強行猜測,更是可能遭來...殺身之禍!”另外一個長老提醒道。

“長老,培徳求見!”外麵一個弟子報道。

“本長老找了他好久了,快快叫來!”先前的那位老長老幾乎是迫不及待,要知道培徳乃是季嵐望的親信,他肯定知道什麽內幕。

而此時從堂外走進一人,此人正是之前受季嵐望囑托的那個下屬,此時他在堂內將當日季嵐望囑托之事全部一一道出。

“什麽?還有陰祀?那個五大惡修的陰祀?也就是說季會主是同陰祀一起行動的?這麽說麵具人是以一敵二?”眾長老吃驚道。

“不是麵具人,據屬下猜測,此人很可能就是林宇鋒,因為此次季會主的目標很明顯,而且情報中林宇鋒殺了季少爺的事實也擺在眼前,再加上最後為他挺身而出的垢影,此人多半是林宇鋒錯不了。”培徳身為親信當然有自己的能耐,隻不過幾句話就將所有事聯係在一起,推測出宇鋒的身份。

“那我們還不快去緝拿?”最早的那個老頑固長老依然喋喋不休。

“不,此事隱瞞下去,林宇鋒乃是浮雨宗弟子,方才強弩之末興許有些機會,可現在已經讓他喘了口氣,誰知道他還有什麽能耐,而以他的實力隻要稍微恢複,我等報仇隻不過是送死而已,所以此事不要宣張,還是從長計議好,況且季會主一死,季家已無人,我們無需對誰交代什麽。”

這長老說了半天,最後一句話也是讓在場所有人一怔,堂內變的安靜了許多。

混中城,酔興樓。

“潘老漢,還在喝酒呢?玄靈鐵之爭都結束了,你聽說了嗎?那驚天碰撞。”一個紅臉修士醉醺醺的對潘老

漢叫道。

“哎呀,不好,這喝了多了都忘了大事了,你瞧瞧我這記性,那邊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嗎?”潘老漢醉意十足道。

“且聽我跟你說!”紅臉修士表情誇張,細節細致,娓娓道來,一時間竟然吸引了很多的其他酒客。

“什麽?三道碰撞,竟然有人能抵抗這逆天的家夥?而且還是一個暮明境修為不到之人?”在場的人聽到紅臉修士生動的解說在酒意之下也是如癡如醉,到了最後一個個甚至都把這場戰鬥當做醒酒之物。

混中城內。

“聽說了嗎?玄靈鐵幾乎被**幽宗的三個弟子掃**了去,一眾散修和三大宗修士全拿他沒辦法。”

“有這等事?哪裏有那樣的人,我譚某也算是有點見識,不可能!”

“譚兄,此事不信也得信,在下當時就在旁邊觀戰,**幽宗其餘兩個弟子雖說也算逆天,不過還是那個叫烏喪蛻的弟子,十分之恐怖,幾乎三大宗的所有修士都束手無策,甚至是眼睜睜的看著其拿走玄靈鐵,不過...”

“什麽?雷道小成和水火兩道的三道碰撞?”

“麵具男究竟是誰?截稻域什麽時候出現過這號人物了?”

“麵具男算是一件大事,但你可曾聽說浮雨宗出現一個天門弟子?”

“天門弟子?”

“正是!浮雨宗出現了一個天門弟子,而且聽當日烏喪蛻的口氣,好像天門的人還會來一樣,甚至還傳言還有更多強大的勢力來臨,好像是為了五年後的枯泉之爭。”

“枯泉之爭?那要是天門和其他勢力的人全部來臨,這枯泉之爭浮雨宗的弟子們豈不是隻能望而興歎?”

“何止是望而興歎,到時候估計就算是南隅城主也沒有多少勝算,那可是天門啊,在下隻是聽說過,根本沒機會見識。”

自玄靈鐵一戰之後,烏喪蛻本來隻是流言中強大的他,此次無疑是將其實力暴霽���來,他的名聲也是震驚整個截稻域,甚至此時也成為了各宗門愁臉以對的對象,不過麵具人的身份也讓諸宗的人在意了起來,特別是其五年後有資格參加枯泉之爭更是成為追蹤他的唯一線索。

當然還有不敢報密的千事會一幹人等。

陳家,一個中年人此時坐在大堂之上,麵色有些放鬆,淡淡出口道:“這麽說這麵具人不是林宇鋒?遊家家主,說出這些話你可要負責任,長老還在閉關之中,這些事雖然無暇管,可我等還是要對其實力進行確認,起碼要做一些前提手段。”

遊任之趕忙起身道:“此話當真,在下不敢撒謊,死的人是千事會的會主,千事會不可能就此罷手,知情不報!”

中年人麵色一變,“最好如此,若麵具人是林宇鋒,那就真的不好辦了,上次襲殺失敗之後長老已經吩咐下來,你們現在的任務隻要看緊林宇鋒便可,有什麽風吹草動都要報道來,其他的事情就交給他自己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