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安靜的存在

隻不過楊木太小看自己的無心之失了,縱然董韻柔能夠原諒他一時的對這件屋子的褻瀆但絕不會這麽輕易的告訴一個人關於這件屋子的事情,楊木也就白白送了一碗蔬菜粥給她。

接連就是忙碌的一段日子,工地一係列的項目都已開始動工,雖然比起工地本身的建築項目有些小,但是楊木依然很用心,畢竟這是證明自己的時機。

食堂承租給了東叔,他有一雙正在上大學的兒女,老婆跟著他東奔西走為了給手下的兄弟做飯也是稍微有些手藝和經驗。

最主要的是這樣可以將東叔的工作重心轉移,以便為以後自己的宏偉計劃掃平障礙。

流動板房的建設交給了一家不算出名的公司來做,這樣一來楊木就不用找別人幫忙相反還可以為自己積累一些人脈。

前些天和棒棒商量酒吧重新裝修的事情一直沒有定數,看著一些設計樣板楊木始終都覺得沒有什麽新意,不能足夠的吸引顧客。

酒吧的事情使得楊木一回到家都愁眉苦臉的,董韻柔看著萎靡不振的楊木建議到天台看看。

來到天台,這裏依舊很黑,比起這座大都市的燈火通明這裏實在是一副難得的風景。

“為什麽不把這裏裝上燈?”

“這樣不是也很好嗎?至少可以找到一些不同的感覺。”

這裏的確給人一種安靜的感覺,比起外麵的喧囂坐在這裏吹吹風對於陶冶情操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都市的快節奏生活讓那些表麵看似光鮮的都市人活的都非常累,唯一的好的解脫的方法就是以暴製暴到一些瘋狂的環境去發泄一下被壓抑一天的情緒。

一點靈感這時候在楊木的內心突然燃起,既然人們內心都是渴望有時候能在一個安靜的環境待一會兒的那麽為什麽不能以此為主題來打造酒吧呢?

“領導,我想問一下,你們總公司為了給員工解壓一般都是采取什麽方法?”

“就是組織大家喝喝酒跳跳舞,頂多有長假的時候到外麵旅遊一下。”

“那你覺得效果怎麽樣?”

董韻柔仔細回想了一番然後很肯定的告訴楊木到:

“效果不是很理想,頂多就是讓他們身體放鬆了一些,內心總是一直處於一個疲倦的狀態。”

董韻柔的回答正中楊木的下懷,自己本身就是那些被壓得透不過氣的都市人之一自然深有體會,所謂公司或者是單位為員工舉行的各種活動都隻是形似,至於真正的內容更是無從談起。

天氣逐漸轉涼,在天台待了不久楊木就能感受到陣陣的寒意,適應了這種黑漆漆的環境後楊木似乎也能清晰的看到董韻柔微微發顫的身體。

俗套的情節在這裏再一次上演,楊木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不為別的,就為她能夠在自己迷茫的時候陪自己到這裏來看看。

董韻柔回過頭看著楊木並不清晰的表情,很久很久才說到:

“我們下去吧,要不等會兒你該著涼了。”

“你要喜歡我們可以再多呆一會兒。”

董韻柔沒有再說話,她是真的喜歡這裏,身居高位每天要麵對的事情很多。每天在公司裏都是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隻有回到家她才覺得自己原來也是可以安靜下來的,比如現在閉上眼睛盡情的呼吸著這夜晚的氣息。

翌日中午和棒棒在一起吃飯,楊木把自己昨晚的感悟說了出來。棒棒想了一會兒看了看楊木說到:

“聽上去很有創意,但是沒有具體的操作性可言。因為我們沒有宣傳渠道,縱然再有特色,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任何效果。”

“如果我們不做就隻能坐以待斃,與其這樣還不如走一步是一步,至於宣傳的事情我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

“你可要想清楚了,當然對於你最終的決定我隻會讚同,畢竟我現在也沒有任何辦法。”

楊木點了點頭,在別人手底下做事情的時候一直畏首畏尾,現在是該瘋狂的時候了,就算是賭博也該賭這一回,更何況是自己精心考慮過的。

在流動板房選哪家公司的時候留的一手這時候終於要派上用場了,找到他們公司的老板楊木悉數的指出了自己發現的問題。

“你們這些問題太嚴重了,現在我正在考慮是不是應該和你們終止合同。本來朋友的一家小酒吧還準備叫你們一起給裝修一下,但是目前來看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楊總你可得再給我們一次機會,要不這樣,你看一個酒吧裝修也用不了多長時間,要不我們先給裝修好了你再看看整體效果,到時候我們再談這邊合作的事情怎麽樣?”

楊木裝作十分為難的說到:

“那就隻能這樣子了,眼下上麵把我催的很緊,盯的也很緊,我也是沒辦法,以後你們可得認真點。”

裝修這邊是會省很多錢了,但是也隻是省,必須要的裝修成本還得拿,再加上設計費以及簡單的宣傳和最初吸引顧客的活動怎麽也得六十萬。

楊木拿不出多餘的十萬,棒棒自然也拿不出,思前想後都不知道該怎麽填補這個缺口。

楊木把自己能夠借錢的對象都想了一遍,最終都由於各種原因給劃掉了。樂子手裏肯定有點錢,但是不多,而且都是一點一點的省下來的,楊木不忍心。

問家裏二老要錢更是不可能,楊木不想讓他們為自己操心。就連佳佳楊木都厚顏無恥的想了一遍,但最後都不得而終。

金楊今晚一個人來到了酒吧,楊木和棒棒正在和王婧懿商量宣傳的事情,有了王婧懿這個從事廣告行業的人在楊木覺得這又是一大財富。

“姐們兒,怎麽不把那個長的跟天仙似的閨蜜帶到這兒來給我們長長人氣。”

棒棒望著滿臉愁容的金楊說到,金楊喝了一大口酒頓了頓說到:

“我那閨蜜真不是能隨便來的,這一點你們可以向楊木求證。我今天是想問你們還把樂子當不當兄弟?”

金楊把楊木和棒棒給問住了,她怎麽會問這個問題。這本來就是一個誰都不想去麵對的事情,而她非要拿到台麵上說。

“你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你覺得這還重要嗎?”

“我現在做不了旁觀者,每天看著他那副拚命隻為工作的樣子我很難受。以前他不是這樣子的,真的不是。”

金楊說著已經抱住了頭,楊木看著她難過的樣子突然覺得她很可憐,愛上樂子這個脾氣古怪的人真是她的錯誤。

“最近都很忙,你也知道棒棒的酒吧生意一直不好,我們正在研究對策。所以也很少跟他聯係了,也不知道他最近怎麽樣?”

“他升職了。”

這是楊木早就料到的事情,王所長對他的態度加上這一次與工地合作成功他升職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隻是這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情,怎麽聽金楊的語氣盡是悲**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