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塵都被問愣了。

“就,你們自己就確定下來了?”

“這手稿就變成我偷得了?”

李昱鶴看著楊塵那一臉無辜的樣子,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是你偷得,那難道還能是你自己寫出來的?”

“剛才在台下可是你說的,自己根本就沒有準備這些東西。”

“那你怎麽能在短短的半個小時的時間內,寫出來這首歌?甚至還錄好了磁帶!你不是偷得,還能是什麽?”

楊塵皺著眉頭,看向了在一旁不斷強詞奪理的李昱鶴。

“你說我偷得,證據是什麽?”

“就憑你不可能在半個小時的時間內寫出這首歌!”

“那我如果能在半個小時內,寫出一個不次於這首歌的歌曲呢?”

“那我就承認我冤枉你了,我也會退出這個斑塊的競爭。”

楊塵聞言,當即搖了搖頭。

“我不相信你的話,現場是否有人可以做到公正?”

提到公正這個詞,那就非單鏡瑤不可了。

畢竟,這是刻在單家祖訓裏的東西,單鏡瑤作為單家的大小姐,雖不及家主有分量,但也足夠說服別人了。

“我來,公正是單家的祖訓,想必在座的各位,應該都會認同的吧。”

李昱鶴看向單鏡瑤,當即搖了搖頭。

“不行,你和他是一夥的,萬一你偏袒他怎麽辦?”

“我以單家的名譽擔保,絕對會秉持公正。”

單鏡瑤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李昱鶴如果再拒絕,那就是不給單家麵子了。

遺夢八家可不是說著玩的。

雖然他們不如這些商人有錢,但至少是體係之內。

羞辱他們,無異於羞辱國家。

所以,李昱鶴即便是不想這樣,但也無可奈何了。

此時,李昱鶴的眼神裏不由得閃過了一陣慌亂。

他原本是想找一個自己的靠山來做公正的,至少這樣就算自己失利,也能強行扭轉乾坤。

算了。

李昱鶴深吸了一口氣,眼下隻能先任由事態發展了。

楊塵轉眼間,便在現場寫出了一段鋼琴曲遞給了後台伴奏的老師。

之後,便重新回到了台上,拿起話筒等著唱歌。

隨著以音樂響起,楊塵符合上歌詞。

現場的人群頓時又躁動了起來。

不隻是台下的觀眾,還有台上的評委。

這些人,隨便拿出來一個,應該都稱的上是大佬,他們寫的歌曲,都被業界內的明星搶著要。

可即便是專業如他們,此時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因為他們都沒有嚐試過,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創作出一首完美到這種程度的歌曲。

台下的觀眾也都傻眼了。

紛紛議論了起來。

“不是吧,他不是剛寫?”

“是啊,這次是在咱們眼皮子底下創作出來的,再不能說他是偷得吧。”

但事情就是這樣狗血。

李昱鶴此時再次叫停了楊塵。

“你等一下,這首歌是你剛才寫出來的?”

楊塵疑惑的問到。

“怎麽了?剛才你沒看見嗎?我就是在這裏剛寫出來的。”

“那你這首歌的旋律,我怎麽在文老師的工作室也聽到過呢。”

文琪,也是一個創作者,雖然不如張輝有名氣,但至少也有幾首代表作。

關鍵是,這個人也和李昱鶴有著不一樣的關係。

這就導致她也點了點頭。

“靠,他這首歌又是抄襲的。”

“是不是該說他記性很好啊。”

單鏡瑤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你如果說楊塵是抄襲的,那你總得給出一個理由吧。”

“就憑他在現場不可能創作出來這首歌曲,再說文琪老師都已經承認了這首歌是她寫的。”

“文琪老師,如果你說這首歌是你寫的,那麻煩你提供一下證據。”

“證據,我的手稿丟了,保不齊就是被楊塵拿走了。”

楊塵這個時候,舉起麥克風在嘴邊。

用極其冰冷的語氣說道。

“如果你說這首歌是你寫的,那麻煩你現場把我剛才那首歌的伴奏演奏出來。”

“想必這首歌的伴奏有多成熟,大家都心知肚明吧。”

“在這樣成熟的情況下,肯定是原作者精心打磨過的。”

“如果這伴奏真的是你寫的,那你複刻出來肯定也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對吧文琪老師。”

單鏡瑤這個時候也是站出來說道。

“楊塵說的沒錯,按照這首伴奏的完整程度來說,想要在台上複刻出來,應該是很輕易的事情。”

一聽這話,李昱鶴很顯然不樂意了。

“你明顯就是偏袒楊塵!”

“文琪老師很有可能就是單純的記性不好,在現場根本就複刻不出來。”

“李昱鶴,我希望你不要在這裏強詞奪理。”

“我之所以做下這個判斷,是參照日常生活可能發生的事情。”

“如果你極力否認,我隻能宣判你拿不出任何證據。”

單鏡瑤的一番話贏得了現場觀眾包括評委的一致認可。

李昱鶴見狀,知道自己如果再無理取鬧下去,應該就會徹底露餡了,索性隻能將希望寄托在文琪的記性比較好上了。

文琪走到台上,憑借著自己剛才僅僅隻聽過一遍的記憶,將曲子大概的彈了出來。

一些不懂行的人,沒有聽出來文琪彈奏的有什麽問題。

但懂行的人都知道,這兩次彈奏的曲子,根本就不一樣。

眾人麵麵相覷,很顯然不願意承認文琪的演奏。

李昱鶴不是傻子,他雖然不是很懂音樂,但至少可以根據現場眾人的反應推斷出來一些東西。

文琪一臉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而李昱鶴顯然還是不打算就此善罷甘休。

“我不服,楊塵,我不相信這首歌就是你在現場寫出來的!”

“哪怕你再唱一首,我還是不相信!”

“你根本就沒有辦法證明這首歌是原創,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誰那裏抄的?”

“事情都是再一再二,又再三,尤其是抄襲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你就沒辦法解釋清楚了。”

李昱鶴說的很有道理,現場的觀眾全都點了點頭。

“確實,就算這首歌不是抄襲的現場的老師,也有可能是在別的地方抄襲來的,或者是把一首外國的歌曲改編成自己的歌曲也說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