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師徒倆就早早地朝著天元城而去了。
一路上,兩人幾乎沒有言語,周元在計算著昨晚從幾個戒指裏搜刮到的靈石,能不能把混沌宗門麵裝修一下。
但是又想到秦悠悠解毒還需要靈藥,那些靈藥還都很稀有,估計要花不少靈石,就讓周元很頭疼。
而且他那個木製躺椅說實話不是很舒服,要弄點竹子來編織出來,如果能加點棉就更好了。
肖炎看著周元麵色有些凝重,麵色也是嚴肅起來。
“師尊一定是在擔心我吧,畢竟我有混沌源骨,距離達到聚靈境巔峰快一周了也還沒突破化靈境!”
肖炎心中暗自揣測,他握緊了拳頭,下定決心要在這次比武中大放異彩,給師尊一個驚喜。
他自責於自己的不爭氣,同時也暗暗發誓,要在這次比武中展現出自己真正的實力,證明給師尊看,也證明給自己看!
肖炎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仿佛在這一刻,他已不再是那個對世事懵懂的少年,而是一個即將展翅高飛的雄鷹。
“師尊,我一定會努力的,不會讓您失望!”
肖炎在心中默念,這份決心如同一團熾熱的火焰,燃燒著他全身。
“嗯?”
周元忽然感到一種奇怪的感覺,轉頭一看,肖炎一臉堅毅,悶聲不吭往前走。
好燃!快給好徒兒來點博人傳降降溫!
……
由於要等肖炎,因此師徒二人一直走到了正午才到天元城,也幸好天蒙蒙亮就出發了,走得早,要不然得走到晚上。
進了天元城之後,都不用問路,幾乎所有人都在談論歸一教在天元城舉辦比武的事情。
“哇!貞德士泥鴨,兄弟,好幾年不見,你怎麽跑天元城來了?”
周元忽然摟住一個路人,十分熱情地大笑。
“你是?”
路人一臉蒙地看著周元。
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你和我。
“哎呀,我呀,小時候你看鄰居大姐姐洗澡還告訴我呢!”
周元擺了擺手,當即靠著路人耳朵說起了悄悄話。
“哦哦,原來是你啊……”
路人當即老臉一紅,連忙疑惑但又恍然大悟地撓了撓頭。
“對了,那個比武是怎麽回事?”
“噢,那個比武大會啊,據說是歸一教為了選拔年輕一輩的精英而舉辦的,地點就在天元城中心的天元廣場,那可是咱們城中最大的廣場了!”
一提到這個,路人臉上羞澀收了一收,忽然提起了不少興趣。
“據說,勝出者不僅能獲得豐厚的獎賞,還能得到歸一教長老的親自指導,機會難得啊!”
“更重要的是這個比武不僅僅隻麵向那些宗門,若是普通人有能力參加,也同樣可以參加的!”
“而且比賽還公平得很!它比的是勝利場次數,而不是那種淘汰製度,五天後將會按照勝場數進行排列,這樣即便是弱一點的修士也有機會了!”
路人越說越激動,言語間完全是對歸一教的崇拜,更是對此次比武的向往。
然而周元聽完眉頭卻是皺了起來,這些宗門會有這麽好心?他才不信!
他前世玩這個遊戲,有一個被無數玩家怒罵的一個點就是各個宗門都很惡心。
如果你把宗門派空了,等你回來你就發現有別的宗門會趁機把你家給掏了,而且還不隻是一個!
哪怕你重開,滅了這個宗門,下一次也會有另一個宗門做同樣的事情。
大致來說就是這些宗門基本壞透了,雖然比較硬核,但是這個設定在當時可是把不少玩家給惡心壞了。
所以歸一教這麽做,肯定是另有所謀的!
“好嘞,多謝!”
不過周元隻是一瞬間就舒展眉頭恢複了一臉的笑意,拍了拍路人肩膀後朝著遠處走去。
通過一路的問路,師徒二人也總算是走到了天元廣場。
天元廣場寬闊無垠,足以容納數萬人同時觀賽。
此時,已經有不少人,甚至是修士匯聚於此,有的是另外幾個宗門的,有的則是散修。
他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商討對策。
而正中央的擂台之上,有兩名弟子的戰鬥正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哦?混沌宗的人來了?”
昨天見麵那個中年男子正站在廣場邊緣,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周元以及其身後跟著的肖炎。
“果然不愧是廢物宗門,居然隻有一個弟子。”
見此一幕,中年男子當即露出了不屑的神情,不過他是被李長老特意安排在這裏,可沒得選擇,因此還是走了過去。
“喂,怎麽就你們兩人?靈劍宗的人呢?”
中年男子隔著老遠就趾高氣揚地朝著周元大喊,顯然是十分的不樂意。
“哦,靈劍宗的人啊,他們說他們不來了,他們在我混沌宗後山懸崖下麵睡覺呢。”
周元見到這個中年男子,也是回想了起來,當即麵不改色地回答道。
“什麽?!”
中年男子眼角一抽,他懷疑他是不是聽錯了。
“靈劍宗不來了!他們在懸崖下麵睡覺!”
周元隻能再重複了一遍。
“豈有此理!區區一個偏遠地域的宗門,居然如此狂妄!”
但下一刻,中年男子就變得相當憤怒起來,完全相信了周元,畢竟他不覺得一個廢物敢騙自己。
他更覺得應該是靈劍宗覺得自己行了,所以跑到那種易守難攻的懸崖躲藏了起來。
難怪他們剛來靈劍宗就跑了,還是舉宗上下全部一起跑了。
隻不過他到現在都沒用靈力去嚐試探測一下周元,否則他就會發現其實周元並不是廢人。
這就好比兩個健身的人,穿起外衣之後,隻有通過掰手腕才能得知對方是什麽層次。
但是當對方能秒殺自己或者自己能秒殺對方,就判斷不出對方到底是什麽實力。
而正常兩個人碰麵,如果你通過一些傳言得知了對方,那你肯定不會先掰手腕測測對方實力,而是先入為主,直接認為對方就如同傳言一般。
現在中年男子就是這麽個情況,而且關鍵是這家夥還很自負。
“你們自己進去,那邊登記,登記完就可以上台比試了。”
中年男子直接怒氣衝衝地就走了,似乎是準備告狀去了?
周元聳了聳肩,確實在睡覺啊,隻是不睜眼罷了。
“走吧,好徒兒,我帶你登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