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惠娘疑惑的看向苗苗,“娘,那人怎麽老盯著你看啊?”
惠娘搖了搖頭,她怎麽知道啊,莫非那大嬸對她有什麽想法?呸,惠娘猛的搖頭,自己這是在想什麽呢。
於是好奇之下,惠娘便帶著苗苗過去紅花大嬸的攤位了。
紅花見惠娘走過來,心裏還有些害怕來著,上次她見惠娘那麽凶悍,生怕這次也是和上次一樣,想找她麻煩。
紅花緊張的看了看周圍,好像周圍沒有相熟的人,要是打起來,還沒人幫她,這樣一想,紅花就更加的害怕了。
誰知紅花大嬸想錯了,惠娘並沒有找她麻煩,母女兩慢悠悠的走過來,開口便問為什麽盯著她看。
紅花見惠娘沒有什麽惡意,鬆了一口氣,解釋了一番,這一來二去的,兩人倒是歡快的聊了起來了。
聊了一會兒,惠娘覺得這紅花,隻不過是性子直了點,說話口無遮攔的,但沒什麽惡意,估計上回對她說酸話,自己就是單純的眼紅惠娘的生意好。
正聊著聊著,紅花見範銘趕著牛車過來了,和惠娘說道:“你男人過來了。”
惠娘回過頭,望了一眼,還真是,“那嬸子,我們先走了,苗苗和奶奶說再見。”
“嗯,走吧,走吧。”紅花嬸和惠娘揮了揮手。
這時候還沒到中午,習習涼風吹來,讓人覺得很爽涼爽。
兩旁的街道上都是熙熙攘攘的小販,那邊範銘已經把牛車停在了一邊,惠娘拉著苗苗走了過去,“爹。”苗苗樂嗬嗬的叫道。
“嗯。”範銘應了聲。
見範銘麵色不好,“阿銘,你這是怎麽了?今日去聚寶樓送趟東西怎麽要這麽久?”比往常可久多了。
問後,惠娘緊看著範銘臉上的表情。
範銘露出個苦澀的笑臉。看著惠娘,“媳婦,我沒事兒,衣服都賣完了啊?”
“有事情你就說唄,吞吞吐吐的做什麽嗎?”惠娘望著範銘說道,難不成出了什麽事情了?
苗苗閃著大眼睛眼瞅著範銘,心中暗想,爹是不是遇到什麽難事了?
範銘見母女兩都盯著他看,猶豫了一會兒,範銘還是決定還是直說了好。悶在他心裏,自己也是怪難受的,於是範銘便把在聚寶樓裏發生的時候說了一遍。並沒有添油加醋。
惠娘聽完後臉上閃過微怒的神色,聚寶樓這麽做也太過分了,要是不願意買田雞和黃鱔之間說就是了,何必這樣呢,還有周掌櫃。惠娘之前覺得他不錯來著。
現在又是這樣,她估計周掌櫃這樣做,無非是想著自己以後有什麽菜方子賣給她,真是打的好算盤。
苗苗懵懵懂懂的聽著,見惠娘和範銘的臉色都不好,猶豫著問:“爹。那咱們家以後是不是沒錢賺了?”那還能不能買小麵人呐,苗苗在心裏嘀咕著。
範銘悶悶道:“是爹沒用。”
惠娘白了範銘一眼,“這又不能怪你。估計是我們遭誰記恨了,所以別人想著法子來搶咱們的賺錢路子。”她之前還想著這件事情來著,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人知道了,並且還知道送酒樓裏去賣,想到這裏。惠娘皺了皺眉,究竟會是誰呢?
範銘聽了惠娘的話。也皺了皺眉。
苗苗以為惠娘傷心難過了,猶豫道:“娘,那我就不要小麵人了,那錢咱們還是留著以後花吧。”
惠娘被苗苗懂事的話心情愉悅了一下,這賺進項的路子是沒有了,但不關要不要小麵人什麽事情兒啊,惠娘看了眼範銘,範銘也被苗苗的話給逗的扯了個嘴角。
“苗苗那麽喜歡小麵人啊,放心,娘會給你買的。”惠娘保證道,再說他們家也沒窮到那個時候。
“娘,你真好。”苗苗聽了惠娘的保證,立馬笑了出來。
惠娘笑著點了點頭,和範銘說道:“阿銘,你也別鬱悶了,這賺錢的路子斷了,咱們再想別的法子賺錢吧,反正咱們手裏還有些錢,也不會餓著的。”
“嗯。”範銘不情願的點了點頭,說實話,他心裏有些難受,好不容易有了條能給家裏賺些進項的路子了,好歹自己也能養家了,可現在卻沒有了,心裏真是有些不好受,就像看著眼前的錢從自己口袋裏飛出去似的。
“那咱們買東西去吧,反正時間還早。”惠娘提議道,總不能光在這裏傷感吧。
說完範銘便趕著牛車,著惠娘和苗苗去買東西去了。
話說今日馬氏和李氏兩人也一早早的來了城裏,她們二人是坐村子裏的牛車來的,不過她們坐的牛車是在範銘的後麵進的城,範銘和惠娘並不知道。
一路上李氏和馬氏兩人仔細想著如玉說的話,一進城裏,兩人下了車便急忙忙的去找惠娘擺攤的地方,找了許久,終於找到惠娘的攤子,李氏和馬氏兩人躲在不遠處,看見惠娘的攤子前,圍了好多的人,都紛紛的要買惠娘的衣服,李氏和馬氏緊盯著惠娘放錢的小布包,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李氏和馬氏觀望了一會兒,兩人便商量著先去繡莊收購碎布頭,看是不是真那麽便宜,要是這樣,那自己真是賺大發了,兩人很美好的歡喜著。
李氏和馬氏兩人走了好幾家繡莊,問有沒有碎布頭,夥計都說她們來晚了,碎布頭已經賣給別人了,現在是沒有零碎的布頭了,李氏被氣的和把夥計罵了一頓,馬氏拉都拉不住,繡莊的夥計被氣的不行,要不是看在李氏年紀大的份上,他早就不客氣了,這會兒指著他的鼻子罵,要是再忍都要被人笑死了,直接叫人把李氏和馬氏兩人趕了出來,推搡期間,兩人的頭發都被弄亂了,兩人卻毫不知情。
此時李氏和馬氏兩人在大街上走著,邊走邊嘀咕著下一步該怎麽辦。沿途走過的人紛紛看向她們倆。眼中盡是鄙夷的神色。
李氏被馬氏念念叨叨的聲音弄得有些煩了,指著馬氏嚷嚷了起來。
“娘,這是在大街上,不是在咱們家裏,你想鬧也得看對地方吧?”馬氏小聲的提醒道。
李氏回過神來,對了,她怎麽昏過頭了,隻顧著罵馬氏了,忘了這是在城裏,兩人在眾人的嬉笑中。狼狽的離開。
今天的時間早,還沒到正午,惠娘還是像往常一樣。先讓範銘趕著牛車去買了東西和糧食,再去繡莊買些碎布頭,最後才打算去吃飯。
買了家裏需要的東西和糧食後,惠娘才去繡莊看看,這天越發的熱了起來。也不能再蓋被子了,惠娘想著買些布料做些床單蓋。
這時候的被子都是用針和線全釘起來的,每次到洗被子的時候就特別的麻煩,把線一根根的拆下來,洗好後又一針針的釘起來,惠娘光想想都覺得這工程費勁的很。還不如像現代一樣,直接縫了床單,把背子塞進去就行了。省了不少的事兒呢。
買完布料,惠娘問沈繡還有沒有碎布頭。
“妹子,你說要我給你留的,我那會忘記啊,不過我和你說啊。這次真沒多少碎布頭,你等著。我給你拿出來。”沈繡熱情的說道。
“行,那就麻煩你了。”沒有那麽多,自己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範銘把兩袋子碎布頭搬上車,惠娘給了錢,和沈繡說了聲告辭,一家三口趕著牛車離開了。
去了好幾家繡莊,夥計都和惠娘說碎布頭被人給收走了,惠娘聽了有些失望,今天真是倒黴的一天啊,先是聚寶樓不買範銘的田雞和黃鱔,再就是她買碎布頭卻沒有,一下子斷了兩個進項,以後可怎麽辦呐。
惠娘拉著苗苗麵色不好的從繡莊裏走出來,心中暗罵,這誰要和她搶賺錢的路子啊,是不是故意報複啊,雖然她是不想不做衣服拿來賣了,可沒說不要碎布頭啊,唉。
範銘坐在牛車上,見惠娘和苗苗兩人都是麵色不好,“媳婦,你們?夥計怎麽說?”
惠娘有些難過的看著範銘:“阿銘,夥計都說碎布頭被人給收走了。”以前她總安慰自己說這賺錢的路子用不了多久,可是這一下子沒了兩個進項,她心裏真是有些接受不了。
範銘上前摟過惠娘,安慰道:“媳婦,沒事,沒了就沒了唄,以後肯定會想到其他的法子的。”
“嗯。”惠娘悶悶的點了點頭,苗苗見爹和娘兩個抱在一起,疑惑的撓了撓頭,而後也撲了上去抱著惠娘和範銘的大腿。
鬱悶了一會兒,見不少的路人看向她和範銘,惠娘尷尬的紅了紅臉,才發現這裏是大街上。
惠娘推了推範銘,“媳婦,怎麽了。”
惠娘嬌嗔道:“你先放開我,這麽多人看著呢?”
範銘嘿嘿的笑了笑,“你先讓苗苗鬆開,我再鬆開你。”
惠娘有些疑惑,隨即明白過來,見苗苗正抱著她和範銘的腿,便讓她先鬆開。
苗苗鬆開後見不遠處有賣小麵人的,嚷嚷著要惠娘去給她買。
給苗苗買完小麵人,惠娘才發現,此時已經是中午了,惠娘便和範銘商量,找個地方吃些東西再回去。
“好,媳婦,聽你的。”
惠娘沒好氣的白了範銘一眼,笑那麽開心幹嗎,沒見著她心情不好嗎。
範銘沒看見惠娘的白眼,讓惠娘和苗苗趕緊上牛車。
還是來到上次的那個麵攤,惠娘和苗苗已經點好了麵,範銘栓好牛,過來就可以吃了。
這家麵攤的麵味道特別的好吃,惠娘和苗苗都很喜歡,正準備開始吃的時候,卻來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