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
惠娘隻是笑笑,像是知道苗苗心中所想,“娘不厲害,娘以為是小偷,在咱們家翻東西才打的,可不是看是奶奶才打的哦。”
惠娘才不想在苗苗幼小的心裏留下的印象是潑婦呢。
“哦。”
和苗苗說了一會子話,惠娘便找出之前買的藥膏,給苗苗擦了一下臉,估計過幾天苗苗臉上的紅印很快就會消下去的。
李氏被範老頭趕回了屋,回屋躺在**就是一頓哀嚎,隔壁屋的如玉如花二人聽到李氏的哭聲,立馬趕了過來。
“娘,你這是怎麽了?”如玉一進屋,就開口問道,如花跟在後麵進了屋,沒吭聲,怕自己一說話,就被李氏給罵了。
李氏聽到如玉的聲音,立馬開始倒苦水:“哎呦,如玉啊,你娘我這日子沒法過了,連兒媳都打婆婆了,男人也幫著別人,你說我還要不要臉麵啊?要是傳出去讓別人怎麽看我啊?”
如玉不知怎麽安慰李氏,範老頭的聲音便在身後響起:“你的臉早就被你自己給丟光了,也好意思說要臉麵的話,我怎麽和你說的,要你不要折騰不要折騰,你看看你做的什麽好事,居然跑去老三家偷東西,要是傳出去,咱們家都會被人家給笑死。”範老頭怒氣衝衝的說道,那聲音差點沒把手裏頭包著的雞蛋給震碎了。
因著範老頭的額上流著血,怒急的一張臉顯得有些恐怖和猙獰,把如玉和如花嚇了一大跳。
“爹,你的額頭怎麽流血了?我去打水來給你清理下傷口。”如花說完便起身打水去了。
如玉臉上閃過震驚,不敢直視範老頭那張臉,不禁問躺在**的李氏,“娘。爹的額頭被誰打傷的啊?”
李氏的眼睛有些躲躲閃閃的,不耐煩道:“我怎麽知道,你問他自己?”
如玉不禁撇過頭去看範老頭,範老頭冷哼一聲,怒視李氏:“這都是你那好娘做的好事,等會兒再收拾你?”
跟著範老頭身後進來的範林連忙上來勸阻,“爹,你還是不要生氣的好,免得血越流越多啊?”
範老頭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努力平複著心底的怒氣。
如玉吃驚的看著李氏,居然是她娘,她娘為什麽要把她爹給打傷?如玉一頭霧水。
這時。如花去廚房打來了水先給範老頭清理好傷口,傷口雖是清理好了,額上隱隱還有血冒出來,沒多久,陳大夫過來了。給範老頭的額頭止了血,叮囑了一堆要注意的事項,拿了錢急忙離開了,範磊去送陳大夫出去。
範老頭從頭到尾都沒開口讓陳大夫給李氏看看傷勢,李氏便開始嚷嚷了起來,說範老頭不顧她的死活。範老頭剛被平息的怒火,又被李氏給惹出來了,對著李氏就是一頓罵。
這女人就是不知道悔改。要是她態度好一些,他也不用那麽生氣。
“爹,你先別發這麽大火,等娘把事情說清楚,你到時候想罵也不遲啊?”如玉勸解道。
一旁的如花愣在哪裏。沒有開口,如玉見如花不給李氏說情。便伸手掐了她一把,如花痛的一呼,”如玉,你做什麽呢?”沒事掐她幹嗎,如花按著剛才被掐的地方就是一陣揉。
如玉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如花幾眼。
“就是就是,如玉說的沒錯,話都沒聽我清楚,對著我就是一通大罵,你還是個男人不,這些年我那天不是為這個家做牛做嗎的啊?沒有功勞我也有苦勞啊?”李氏毫無愧疚之色,反駁起來。
範林聽後無奈的低頭不語,心中暗道早知道自己就不跟過來了。
“你......你.......就是因為你仗著這些年為我們家做牛做馬,才把這個家鬧得不像個樣子,我當初怎麽娶了你這麽個婆娘回來,好,你不是有話要說嗎?那你就說啊,平日你沒事跑到老三家裏去翻什麽東西,還不止一次兩次了,要不是你去翻東西,老三媳婦會把你當做小偷一陣亂打嗎?要是我直接打死你算了。”範老頭被李氏給氣的滿臉漲紅,嘴唇哆嗦。
李氏縮了縮脖子,扯了扯嘴角,絲毫不肯承認道:“我什麽時候去老三家裏亂翻東西了,難道我作為柳氏的婆婆,還進不得他們的房間,再說了,上回去老三家翻東西的可不是我,你就算要怪就怪馬氏,要不是她戳使我去老三家,我才懶得去呢?”李氏臉不紅心不跳的,把責任全都推給不在場的馬氏,她就不信這死老頭子還敢去問。
如玉聽李氏說完,心裏舒了一口氣。
馬氏?聽李氏說到馬氏,範林眉頭緊鎖,他婆娘什麽時候去的,他怎麽不知道,範林狐疑的看向李氏,想要用眼神探視這件事情的真假。
“是嗎?”範老頭加重口音。
李氏見範老頭和範林兩人緊盯著她,眼神閃爍個不停,假裝鎮定的瞪回來。
“你給我老實說,別推三推四的,要是你不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範老頭這話已是帶有少許的威脅了。
如玉忽然打岔,“爹,娘什麽性子,你還不知道嗎,你就算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呐?”
“如玉,你給我閉嘴,我在和你娘說話呢,李氏,你少給我瞎掰,且不說以前你有沒有去老三家裏翻過東西,但今天的事情,你要怎麽解釋?”範老頭眼神像吃人般的盯著李氏,機會已經給她了,要是不肯說實話,那他就要不客氣了。
李氏緊張的看著範老頭說不出話來。
範老頭知道她是心虛了,心中更加的惱火,家裏出什麽事情都離不開這死老婆子,要是不好好教訓她一頓,真是無法無天了,這樣一想,範老頭心裏的那麽點猶豫立馬甩的幹淨,舉著手裏的煙鬥,衝上去把李氏就是一頓好打,李氏痛的直叫喚,範林一個人拉都拉不住。
如玉被凶悍的範老頭嚇得尖叫起來,直往旁邊躲,把身旁的如花給推了過去,如花一個沒穩,反倒幫李氏挨了好幾下,場麵頓時混亂了起來。
最後見李氏暈了過去,範老頭這才作罷,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直喘氣,模樣有些落寞和蕭條。
如花揉著被範老頭不小心打的地方,眼睛直瞪著在一旁小聲哭泣的如玉,“爹,你的傷口又流血了?”剛包紮好的傷口,隱隱的滲著血。
範林幾人看向範老頭,“我沒事。”休息夠之後,範老頭直接丟下一句話,不許讓李氏吃飯,不許請大夫,要是誰不聽話,一起受罰。
要不是這樣,這死老婆子永遠不知道教訓。
李氏剛醒來,就聽到這麽一句話,徹底傻了眼了,這回她真是有些害怕了,這死老頭子是巴不得她早點死啊,竟然不讓她吃飯,不許請大夫,不是想害死她是什麽?本想理論幾句,可看範老頭那吃人的眼神,李氏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後排屋子的馬氏聽著前麵傳來李氏的哀痛聲,心裏不禁樂開了花,這死老婆子真是活該。
惠娘幫苗苗抹了膏藥,母女倆說了一會兒話,惠娘見時間還早便打算先把楊梅洗了,先做楊梅罐頭,等把楊梅罐頭做好了,再做荔枝罐頭,楊梅罐頭說簡單也簡單,不過惠娘之前都沒做過,應該和橘子罐頭差不多吧,算了,慢慢的摸索吧。
把背簍裏的楊梅都倒了出來,惠娘耐著性子,一顆顆的洗幹淨,就等著範銘把糖給買回來,就可以做楊梅罐頭了,做這罐頭並不費事兒,今天做好,沒多久就可以食用了,要是有冰的話就更好了。
惠娘想著想著,腦子裏冒出來一個想法,不如她做了這楊梅罐頭去鎮上賣?越想越覺得可行,惠娘做事的速度也快了起來,真要拿去賣的話,肯定還得多做幾樣東西,單單這兩種也沒多少人會喜歡的,正好她碎布頭的生意不做了,也有時間。
洗完楊梅,惠娘見時間不早了,便燒水殺雞,先把放在角落裏的那兩隻野雞,抹了脖子,放完血,等水開了,直接在鍋裏燙幾下用鉗子夾出來,就可以拔毛了。
苗苗一直坐在凳子上,看著惠娘忙來忙去。
在吃飯之前,範銘和柳平安二人終於高興的回來了,看苗苗臉上的紅印,怒氣衝衝的問是誰幹的?
苗苗小心的看著範銘,喏喏道:“奶奶打的,奶奶還把爺爺的頭給打破了?”
範銘身後的柳平安一聽傻眼了,這親家母得多彪悍啊?
範銘手上的青筋隱隱暴出來,咬著牙問,“奶奶今天來幹什麽?”
苗苗有些害怕的瞅著範銘,戰戰兢兢的把下午發生的事情說了,範銘氣的摔門找他娘,柳平安急忙忙的拉住範銘,讓他不要太衝動了,雖然親家母過分了些,姐夫去了也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
惠娘也勸範銘別去,許是範銘的動作太大,隔壁的範磊都出來了,見範銘一臉的暴怒,勸解道:“三哥,你別太衝動啊,雖說娘有些不是,但她已經挨了爹的一頓打了,你就不要去了吧?”
範磊見範銘還不知道狀況,便把下午發生的事情一起說了,現在他娘還被勒令不許吃飯,不許請大夫,三哥還是不要火上澆油的好。
範磊這一說,範銘怔了怔,他爹打了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