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雲軒樓年後開業,各種促銷活動不少。

蕭掌櫃也忙的很。

他一轉頭看著姚暖笙的那個鋪子居然也開了門。

正想著什麽時候去打個招呼。

沒想到姚暖笙和季望塵率先過來了。

“蕭掌櫃,開業大吉。”

姚暖笙說著讓石頭遞上去一個八寶攢盒。

裏麵裝著的是小草做的一些點心。

“都是我家嫂嫂做的一些點心,不成敬意。”

“季夫人送來的可都是好東西,謝謝,快請進。”

今天他們的運氣不怎麽好,來的人有些多,樓上的包廂都已經滿了。

姚暖笙和季望塵便幹脆找了個大堂的位置坐下。

雲軒樓裏裏麵,原本就有一個台子。

這會上麵有個說書人正在不遺餘力的說著故事。

姚暖笙聽著是誌怪傳奇的故事,感覺不怎麽好玩,也不怎麽有意思。

她有些無趣的將目光看向了桌子上的飯菜。

雲軒樓的聲音因為她提供的這點菜,是越來越好了。

大廚們還進行了創新,這道百合蝦仁就是其中一道。

相當的清爽好吃,姚暖笙一時間沒注意吃的多了些。

蕭掌櫃忙完的空檔,走過來。

“季秀才和季夫人今日可是來參與今天的文會的?”

姚暖笙點頭:“聽聞有這個一個活動,便來了。”

“稍等一會就開始了,今日又可以看到季秀才大展才學了。”

季望塵沒有太多想要出風頭的想法,略顯為難的看了眼姚暖笙。

今天這個風頭他還就必須要出了。

想到這裏。

姚暖笙突然間問蕭掌櫃。

“不知今日蕭掌櫃的這個文會可有什麽有意思的地方?”

蕭掌櫃想想搖頭:“不曾,不過是讀書人之間的交流切磋而已,難道夫人又有心的想法了?”

“自然。”

姚暖笙一笑。

“今日我跟蕭掌櫃出個主意,咱們來做點不一樣的。”

“願聞其詳。”

對於姚暖笙的天馬行空,隻要是見識過了,他就已經不願意放過了。

今年回去之後,在府裏的所有掌櫃的管事裏麵,他可是出了名的。

甚至老爺還想要讓他去做大管事。

是東家讓他呆在這裏,好好的跟季夫人再多學學,說不一定還能再多學點東西,日後才能夠有更大的用處。

他挺感激姚暖笙出現給他帶來的這些機遇。

“那就麻煩蕭掌櫃放出話去,今日打擂台賽,所有的人都可以向我相公出題,隻要是他答出來的,日後這道題的使用權就在我相公的手裏麵,若是答不出來,那我們花二十文買下題目。”

“這……”

這一玩就要玩一個大的呀,蕭掌櫃有些意外的看著她。

“季夫人,這中間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嗎?這題目為什麽要用銀子買呢?”

姚暖笙略帶著一絲歉意的道:“今日也是用了蕭掌櫃的場子,想要先為我的店開業熱熱場子。”

這話引起了蕭掌櫃的興趣。

“怎麽個玩法?”

他是個天生做生意的人,但是頭腦卻有些老實。

要不然也不會被排擠的一個人來這裏開一家新店。

好在後來遇到了姚暖笙,又引得東家的重視,現在的他可是家裏麵的紅人。

“不過是將望塵的名聲先給打起來,等到日後開業了之後,店裏麵舉辦一些燈謎的活動。

隻要是猜出來的送吃喝,我那的點心您都是嚐過的,味道都不錯吧。”

姚暖笙這麽一說,蕭掌櫃也有些眼熱起來了。

“那些點心能不能把方子也賣我一份,我給錢,比之前的價格再高十兩。”

“不賣。”

這一次,姚暖笙很不好說話,那可都是她店裏麵的招牌,不能隨便賣了。

蕭掌櫃聽完之後,覺得這個計劃對他的店也是有好處的。

這麽新奇的活動來參加的人肯定不少,以後說不一定還能夠經常舉辦。

這一次,不如就當時試試水。

蕭掌櫃立刻去做準備。

下午的時候。

酒樓的人漸漸地多起來,來的都是些長衫的學子。

三五成群的來了,這應該都是來參加文會的。

蘇青雲也是跟著同窗一起來的。

雖然說,他靠著做小妾的姐姐才能夠讀書,還暗地裏經營著賭坊,大家對他頗為不恥。

不過奈何人家有錢啊。

讀書人又不是五穀不食,沽名釣譽之輩才是常態。

蘇青雲大方,豪爽,在同窗裏的關係也還不錯。

不過他自己也清楚這一點,知道大家對他不過是酒肉朋友,但他也不在乎。

往日裏,這種文會他來的就多。

季望塵倒是基本上沒見過什麽麵。

自從發生了之前的那位雲秀才的事情之後,季望塵就基本上不再參加文會了。

這件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有嘲諷,有同情,不一而論吧。

今日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季望塵,他有些激動的走了過來。

“季兄,好久沒見了。”

“蘇兄,別來無恙啊。”

“蘇秀才。”

一旁的姚暖笙也對這他笑了笑。

那一刻,蘇青雲猛然間抖了一下,看著姚暖笙笑盈盈的臉,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太對勁。

他對姚暖笙一個女人能夠將生意開起來很是佩服,還沒有搗亂的人,可見是個不簡單的。

關於她做的一些事情,蘇青雲也一直讓人打聽注意著。

對她的很多舉動格外的意外,但是心裏麵也是多少有些佩服的。

尤其是姚暖笙用一個蕭掌櫃沒有見過的方子就敢直接賒借銀子的事情。

要是他,斷然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可是姚暖笙就做了,而且還成功了。

“真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你們夫妻二人,是來參加文會的嗎?”

“是啊,湊個熱鬧。”

姚暖笙笑了笑。

對於蘇青雲,姚暖笙雖然很欣賞他的灑脫,但是一直都是比較警惕的。

一個可以全然不顧自己名聲的讀書人,而且是能夠將賭坊給打理好的讀書人,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

這正說著,他便開始試探起來。

“前些日子,我聽聞季夫人買了好多的酒,這是要做什麽,準備要開酒樓嗎?我看旁邊之前的那個布莊裝修一下就挺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