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季望塵繼續在家裏麵看店。

早早的就來了不少的人。

大多數都是沒什麽錢的窮學子。

是來抄書的。

昨天湊了熱鬧,今天早早的就來抄書了。

拿得題不算難,做出來免了進店的費用,這才租了文具開始忙活起來。

季望塵也有時間在櫃台邊上自己看書。

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人。

讀書,寫字,吃著零食聊天的都不少。

走的時候還能打包點點心,買書或者買點文具。

店裏麵的生意就這麽漸漸地做起來了。

姚暖笙見店裏麵不需要自己太忙碌。

便帶著一些店裏麵的點心去縣衙做客。

韓氏迎接的她。

“快請進,好些日子沒來了,今天要在家裏麵吃飯。”

知道姚暖笙是季望塵的妻子,韓氏對她就沒那麽的嚴防死守。

兩個人的關係還不錯。

“韓夫人,這是家中的一些新奇點心,還忘不嫌棄。”

姚暖笙遞著點心過去。

沒想到韓氏對這點心喜歡的很。

嚐了兩塊就忍不住問起來。

“這味道真不錯,哪裏能買到。”

說著,姚暖笙突然間靈機一動。

她旁邊的那家店,為什麽不搞一個專門接待女客的地方呢。

想到這裏,姚暖笙的呼吸都稍微的有些急促起來。

笑了笑:“這是店裏麵的,若是夫人喜歡,日後差了小廝來店裏就行。”

“成,我以後肯定經常去光顧你的生意。”

兩個人聊著,姚暖笙便旁敲側擊的問起來。

對於新來的縣太爺,她覺得先不用問縣太爺,韓氏這裏說不定也知道點什麽。

“夫人,縣太爺馬上就要走馬上任了,可知道接任的大人好相處嗎?我這剛開店,就怕遇到不好相處的。”

她話說的實誠,韓氏聽了忍不住笑起來。

“這是打聽消息來了呀,不過你說的也是,縣官不如現管,你這店畢竟是在縣裏麵,真遇到個不好的,這生意做起來也難,不過你不用擔心,這次來的這位不是什麽大惡人。”

果然,韓氏是知道些消息的。

姚暖笙立刻湊上去繼續問。

“夫人可知道?”

“知道些,不過沒有老爺了解的那麽清楚。”

正說著,縣太爺也從衙門前麵忙完回來了。

“這是說什麽呢?”

他笑著坐到一邊,看著桌子上的點心,拿了個蛋糕來。

“早就想著這一口了,宣軟香甜,味道真是不錯。”

昨日他也是吃了的,對著蛋糕的評價很不錯。

韓氏笑著將盤子朝他推了推。

隨後笑著說:“季夫人是來打聽消息的,咱們要走了,新來的縣太爺是個什麽人,季夫人想知道知道。”

聽到姚暖笙的目的,縣太爺笑笑。

“王兄也是個倒黴的,原先是正五品的戶部郎中,小兒子娶了忠勤伯的二女兒,之前忠勤伯因貪墨軍餉,縱奴搶地等罪名被辦了,這王兄也受到了牽連,被貶為了七品的知縣,趕出京了。”

縣太爺說著唏噓不已:“好在王兄的大哥是靖遠候,他算是保住了官位,過幾年再回去也是一樣的。”

“忠勤伯?”

姚暖笙怎麽覺得這個名字這麽熟悉呢。

正想著。

看到了自己身邊的冬青。

怪不得熟悉呢。

冬青他們一家不就是忠勤伯家裏的下人。

姚暖笙一時間對這個新來的縣太爺也好奇起來。

雖說是縣令,可畢竟有個做靖遠候的大哥,也不知道家裏麵分家了沒。

“大人,這新來的縣令可好相處?”

姚暖笙惴惴不安的問了句。

縣太爺想了一下:“倒沒聽說有什麽怪癖,他自幼在公卿之家長大,想來也不是什麽無法無天的貪官,我與他是同年,但人家是京官,我不過是個小小的縣令,還真不曾有太多的了解。”

這也算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姚暖笙鬆了口氣。

隻要這不是個貪得無厭的人就行。

他既然是侯爵家的公子,日後定然還是會高升的,現在做個縣令不過是權宜之計。

如此,倒也不用太過擔心了。

回到店裏麵。

經過了昨日的熱鬧,今天店裏麵的人也不少。

昨天湊熱鬧的人多,今日來的倒是看書的人比較的多。

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對著書中的內容高談闊論。

倒也恣意自在。

季望塵在算學一道有著自己的獨到之處,而且在詩賦上麵也有著不俗的表現。

他看店的時候,也會被人拉去聊天討論,倒是顯得比在村子裏麵的時候自信耀眼的多。

姚暖笙從角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她笑著欣賞了一會季望塵的風姿。

季望塵看到她便走了過來。

“回來了。”

“嗯!”

姚暖笙點頭:“你剛才的樣子真好看。”

她不知不覺的就說了出來,一下子讓季望塵鬧了個大紅臉。

不過嘴角卻揚起來了,他喜歡聽到姚暖笙誇獎他的話,喜歡看著她盯著自己的樣子。

“喝口水。”

他笑著親自給姚暖笙端了一杯紅糖薑茶,然後才問起來。

“縣太爺有說什麽嗎?”

姚暖笙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跟季望塵說了。

那一刻他的神色有些凝重。

隨後便將景行給叫了過來。

“你叫他做什麽?”

姚暖笙有些奇怪。

忠勤伯的事情去問黃老頭他們不就行了,跟景行有什麽關係。

“等會你就知道了。”

季望塵原本是不想要讓姚暖笙知道景行的身份。

但是現在看來,還是早些知道的好,能夠避免很多的麻煩。

“小姐,姑爺叫我。”

景行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長的好,還安靜不多說話,重要的是認字,而且寫的字也好看。

樓上那些稍微有點錢的公子哥就比較喜歡讓他伺候。

姚暖笙和季望塵便直接讓他在樓上忙活了,沒什麽事情,一般他是不會下樓的。

“忠勤伯一家你知道嗎?靖遠候呢?”

季望塵開門見山直接問了起來。

景行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姚暖笙。

季望塵這才解釋。

“景行的身份不一般,京城裏麵的這些事情,他知道的會比較多。”

“所以,你們兩個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