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騷賤蹄子,孩子也不管,老娘也不照顧,也不伺候男人,跑到這兒來還想跑,是不是想給老子戴綠帽子,今天看老子不抽死你,跟我回去……”

那個男人罵罵咧咧的拽著她往遠處走,周圍看熱鬧的人不少,沒有一個人上前來阻止。

姚暖笙腦海裏邊下意識想到了自己曾經看到的新聞,有些人販子就裝作是一家人,當街都敢強搶婦女,周圍的人以為是夫妻之間的矛盾,不會有人上前來伸出援手。

電光火石之間她居然也想不到任何自救的法子,隻能夠掙紮著拚命的呼叫:“救命啊,他不是我相公,你放開我!”

“還敢跟老子在這兒呢,看回去不打死你。”

男人說著還真的朝她的身上踹了兩腳,姚暖笙隻覺得身上疼死了,感覺肋骨都要斷了一樣。

這分明是有人故意來綁架她,姚暖笙掙紮著著紅了眼眶,祈禱季望塵趕快來救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

不遠處一老一年輕人,兩個人拎著兩匣子的禮物,正悠哉悠哉的往這邊走,看到這邊有熱鬧便湊了過來。

這二人一位是姚暖笙的舊相識劉大夫,另一位便是她一直苦苦找尋,卻沒有接近法子的永寧侯。

“一個對女人動手的男人,可真不是東西。”劉大夫作為大夫,走街串巷看的多了,對這種沒事幹就打女人的男人,相當的不恥。

“救命啊!你放開我,這是綁架,我不認識他。”

姚暖笙還在拚命的求救,可是她畢竟是一個女人,無論是力氣還是其他的,都比不上一個男人。

“這個聲音……”

劉大夫在人群外聽到這個聲音,頓時愣住了,他顧不上別的什麽,扒開人群就衝了進去。

“住手!”

在看到躺到地上挨打一臉狼狽的女人的時候,他忙不迭地的出來阻止大喊一聲。

“你這個老家夥又是從哪出來的,多管閑事,信不信我揍你。”

劉大夫著急的很,正好這個時候永寧侯也走到了他的身邊。

“怎麽回事。”

劉大夫趕緊回答:“侯爺,這就是我跟您說的那位夫人,你這是在當街強搶民女,還有沒有王法了。”

那個男人也沒有想到在這裏居然會碰到認識姚暖笙的人,心中一驚,下意識的灰溜溜的就準備要跑。

永寧侯右手向下一翻,掏出了一顆銀錠,朝著遠處的男人飛速的擲了過去。

“啊!”

隻見那個男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抱著腿大喊起來,這個時候周圍的人總算是反應過來,幾個強壯點的男人衝過去拿著繩子左繞右繞的將人給綁了起來。

劉大夫趕緊跑到了姚暖笙的身邊,一臉著急的將她給攙扶起來:“夫人您怎麽樣?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下來給你把個脈。”

他說著就動起手來,姚暖笙捂著胸口,剛才她身上都踹了好幾下,這會兒隻覺得生疼生疼的,摸了摸骨頭應該沒什麽事,不過定然是已經鐵青一片。

“還好,除了有些氣血翻湧,沒受什麽內傷。”劉大夫把完脈之後也鬆了口氣,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危險了。

姚暖笙驚魂未定,稍稍的總算是平靜了些,她**著鼻頭,將眼淚強壓下去。

“多謝二位的救命之恩,今日若不是有二位在,我恐怕……”姚暖笙再說不下去,一陣後怕。

劉大夫趕緊擺手:“季夫人哪裏需要如此客氣,您對我可是有師恩的,舉手之勞您若是這麽謝可就折煞老夫了,今日該謝的是侯爺。”

姚暖笙順著目光看去,那裏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身高九尺有餘,身姿挺拔俊朗。

“侯爺?”她忍不住小聲地呢喃了一句。

永寧侯站在那個人犯的身邊,從腰間拔下了一塊令牌,交給了身邊的隨從:“把人送去官府。”

然後便轉身看向他們二人:“這裏人多眼雜,咱們先找地方休息一下,正好讓這位夫人也整理一下著裝。”

姚暖笙這個時候終於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早就在地上掙紮的時候弄髒了。

有些地方甚至有了破損,身上受傷的地方還很痛,她確實狼狽至極。

“我夫君那裏。”姚暖笙他反應過來這邊發生的事情還沒有告訴季望塵,如果他來這邊之後發現自己不在,恐怕會格外的擔心。

“那我在這裏等著,一會兒季秀才來了,我帶他過去找你們。”劉大夫隨即便說起來。

正說著,熟悉的馬車聲響起,姚家馬車從遠處趕了過來,季望塵遠遠的看到姚暖笙的樣子,沒等馬車停穩便直接跳了下來,步履狼狽的衝到了她的身邊。

“這是怎麽了?哪裏受傷了?發生什麽事兒了?”

他急切的詢問著,著急的眼眶都紅了,對於身邊站著的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來得及關注。

“我現在沒事,都是些皮外傷,剛才發生的事情,一會兒回去跟你詳細說,今天多虧了劉大夫和永寧侯。”

“永寧侯?”這個名字在家裏邊出現的次數實在太多,他下意識的就問了出來,朝著旁邊看過去。

“學生見過侯爺。”

“不必多禮,先去找個客棧吧,劉大夫與你們是舊相識,正好一起聊聊。”

走了沒多遠的距離,便有一家不算太大的客棧。

一行人走了進去,姚暖笙開了一間上房,劉大夫從懷裏邊掏出自己頗引以為傲的傷藥:“夫人一會兒用這個藥一定要用力揉開,用不了多久就能好。”

店家已經差人去買衣衫,到了房間裏麵,姚暖笙打開衣服看著身上那烏黑青紫的傷,伸手輕輕碰了一下,疼的她忍不住呲牙咧嘴的倒吸涼氣。

不過為了能夠盡快養好傷,她還是咬著牙上藥,使勁兒的搓揉,沒一會兒就已經大汗淋漓,這麽做實在是太遭罪了,心中忍不住暗恨,真想將那個人給千刀萬剮。

揉著傷,姚暖笙的心裏邊也不由的有所猜測,這一次的事情蹊蹺的讓她不得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