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暖笙說完之後,根本就沒有理會他。
“咱們走吧,既然錯過了,那就重新找。”
她倒是不怎麽擔心,就不信了碩大個府城找不到合適的了。
宗遠新被氣的不輕,如今的定遠伯府混的有些淒慘,晉王雖然在藩,可畢竟太後還在宮裏,他們惹不起那隻能巴結。
但偏偏晉王根本就瞧不上他們,想巴結都找不著地方。
一旁的陳桐兄弟二人見到這一幕都有些不知所措,這區區一個秀才究竟是什麽身份,居然連定遠伯家公子的麵子都不給。
他們好像和晉王的關係不錯。
想到這,兩個人的眼神有些火熱,心裏麵有些懊惱,剛剛這一幕,莫不是得罪人了。
兄弟二人頓時神色愁苦,真是神仙打架他們這些小人物遭殃,兩邊沒一個能得罪的起的。
眼看著姚暖笙就要走,丟了這麽大的人,宗遠新心中有氣,怎麽可能放過。
“站住!”
他突然間叫住了姚暖笙,冷冷的看著兩個人:“這裏是白禮府,晉王也管不到這,咱們之間的恩怨走著瞧。”
“好啊!多謝公子掛念呢。”
姚暖笙根本就沒有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淡淡的笑了笑。
等到姚暖笙走了。
宗遠新氣的,衣袖一甩也轉身要走。
一旁的陳桐反應過來:“宗公子,咱們現在去衙門嗎?”
聽到他的話,宗遠新冷哼一聲:“兩千五百兩,去定遠伯府結賬。”
說完之後轉身就走。
真當他是冤大頭,這店三千兩頂天了,還敢要四千多兩。
等到宗遠新一走遠。
陳桐的臉色瞬間就欻了下來,現在好了,不僅沒能賣個高價,還得罪了一個好像不得了的人物。
宗公子都說了兩千五百兩,那就隻能是這個數字了,他們怎麽可能跟定遠伯府做對。
“大哥,看你幹的好事,這下好了吧!”
陳柏不爽的嘀咕著。
“爹說了,這店不能低於三千兩,賣多了能自己拿著,賣少了得添錢,這事是你幹的,這錢你自己添吧。”
他有些氣憤的冷哼一聲立刻就走了。
這個大哥自小腦子就不好使,憑什麽以後家業他占大頭。
陳桐頓時哭喪著臉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他哪裏有什麽五百兩銀子啊!
當然,這倆兄弟倆之間的事情姚暖笙就不知道了。
坐在馬車上,她一臉的發愁。
“怎麽到了府城想開個店這麽難?”
冬青和青禾一臉的懊惱。
“夫人,是奴婢們沒用,辜負您的信任了。”
看著兩個丫頭,一臉愧疚的樣子,姚暖笙趕緊帶上了一點笑容安慰起來。
“行了,這府城咱們是初來乍到,而且備考重要,這開店別著急,總能找到地方的,你們努力了,我知道的。”
“別哭喪著臉了,你們兩個還是笑起來好看。”
姚暖笙的話總算是讓兩個丫頭破涕為笑,她們剛才心裏麵是真的擔心。
這兩天日日在外邊找店麵,連皮膚都被曬黑了。
不過這宗遠新處處給他們找麻煩,姚暖笙心裏麵已經很生氣了。
她不發威,真當她好欺負不成。
回到家裏麵,她迅速寫了一封信給家裏麵的人,讓大嫂留下看著家中的產業,其他得用的人全部都來府城。
反正現在也不缺錢,姚暖笙要幹場大的,不就是個定遠伯府,她還就不信了。
當季望塵知道姚暖笙幹的事情的時候,已經是家裏麵的都到府城的時候了。
這天。
姚暖笙早早的就起來了,而且還難得的打扮了一下。
“石頭,準備好了嗎?”
“早點去城門口等著接人,別去晚了。”
“知道了!”
石頭早飯都沒吃完,拿著做好的烙餅就駕著馬車離開了。
季望塵有些奇怪。
“誰要來?”
“家裏人,我前些日子給家裏人寫信了,讓大哥和二哥都來,咱們能用的人還是太少了。”
姚暖笙喝著粥,一邊解釋。
“什麽?讓他們來做什麽?住哪?”
季望塵頓時喝粥的心情都沒有了,一臉蒙的看著姚暖笙,不知道她這到底是要幹什麽。
“當然是來開店。”
姚暖笙看了他一眼,突然間恍然,自己好像忘了將這事給季望塵說了。
有些心虛的拉了拉他的袖子:“你聽我說嘛,我真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那天太生氣了就給忘了。”
“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麽?”
季望塵無奈的看著她。
他知道姚暖笙的腦海裏麵有各種各樣的想法,也非常的聰明,可能因為她所生活的那個環境太過於單純輕鬆,有時候她做事情會比較的衝動。
對於一些細節和人情時常會顧忌不到。
這一點,季望塵心裏麵還是很擔心的,每一次看到姚暖笙那麽活力樂觀的樣子。
他就對她曾經生活的那個世界感到格外的好奇和羨慕。
姚暖笙頓時早飯也不吃了,放下筷子,激動的說起來。
“宗遠新太過分了,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他在白禮府這麽囂張,上次還跟我搶,我怎麽可能氣的過,當然要給他一些教訓。”
她說這還氣鼓鼓的攥了攥拳頭。
“反正咱們也不缺錢,我準備在定遠伯府的產業邊上都開一家店,就開一樣的。”
嘶~
聽到她的這個計劃,季望塵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無奈了。
“你的計劃好宏大啊,暖笙你有沒有想過,定遠伯為什麽是這裏的土皇帝,咱們的底蘊不是這個時候跟他們硬剛的時候。”
季望塵說完之後,歎口氣道:“我拒絕了知府和安王世子的拉攏,如果我們和定遠伯之間真的發生衝突了,恐怕這兩位不會站在我們這邊,不落井下石都算是好的。”
“怎麽會?”
姚暖笙不知道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時間有些泄了氣。
她撓撓頭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看在永寧侯的麵子上,定遠伯也不會真的跟咱們撕破臉皮,還是低調點吧。”
所有的意氣奮發,在這個時候都徹底的消失了,姚暖笙有些失落。
看著她的樣子,季望塵都不知道該怎麽樣安慰,歎口氣。
“放心,定遠伯府的好日子應該過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