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又要趕著去考試了。
季望塵苦澀著一張臉,他就好像根本沒有睡夠的樣子。
他和柴智心兩個人搭伴去考試。
這一場考試的內容並不是很多,都是些偏向實用性的題目,題目數量不是很多,內容也不是那麽的難,至少比起前兩場要簡單的多。
這馬上就要結束了,最後一天晚上,季望塵躺在僵硬的床板上,居然根本就睡不著。
就在這個時候。
“啊,蛇!”
突然間,不知道哪裏的考生大喊了一聲。
“肅靜,考試重地不的喧嘩。”
原本已經開始騷亂起來的考場,在被警告了之後也都安靜了下來。
不過剛才睡著的考生,這會是徹底的睡不著了,這裏居然有蛇,這衛生打掃的實在是太差勁了。
季望塵看著那個被蛇咬了的考生被衙役從他的麵前給抬走。
他清晰看到那個考生的胳膊已經變得烏紫了,這分明是一條毒舌,此人怕是已經沒命了。
從年齡上看,不過是一個弱冠之年的年輕人。
這個年紀能夠來考鄉試,絕對說的上是一句天才。
不過就這麽憋屈的死在了考棚裏麵,還真是令人唏噓的很。
就算是被毒蛇咬死了,也不能從考場出去,那個考生的屍體便先被安放在了休息的小屋子裏麵。
季望塵原本想著天亮了就交卷的想法徹底的放棄了。
交什麽交,他可不想和一句屍體獨處一室。
季望塵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還好這周圍的雄黃粉還有,他才沒有被蚊蟲和毒蛇老鼠給打擾了。
這一晚上,沒睡著的人多了,第二天早晨,季望塵有些疲憊的睜開了眼睛。
他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坐著睡著,整個人渾身上下都特別的難受。
“我的卷子!不!”
今年的考場似乎格外的邪門,這大清早的又聽到了一名學子的嚎叫聲。
他是因為昨天晚上一個沒小心,自己的考卷居然被蠟燭給燒了,好在沒有引起更大的火災,要不然昨天晚上他們一個人都跑不了。
考場要就及其的安靜,所以那個大喊的考生第一時間就被從考棚裏麵給帶了出來。
這個位置也正好從季望塵的麵前走過,他看著這個麵如死灰的年輕人,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個年輕人還是太浮躁了,剛才他若是悄悄的跟衙役說,重新再那一份卷子,若是寫的快的話,說不定就沒什麽問題,這還有大半天的時間呢。
下午的時候,考試結束的時間終於到了。
他們依次離開。
最先被送出來的是被毒蛇咬死的考生和大聲喧嘩自己燒了卷子的考生。
“這怎麽還有毒蛇呢?”
姚暖笙聽到這裏,心裏麵擔心的不行,她對這府衙的工作狀態實在是太不喜歡了。
這簡直就是在敷衍。
她的心都跳到嗓子眼裏了,為季望塵祈福,希望他沒事。
沒過多久,季望塵就和另一個衙役兩個人帶著柴智心走了出來。
這最後的三天,對他而言絕對是也個巨大的考驗,這會的柴智心被帶出來安頓在了馬車上。
“省觀兄,謝謝你。”
最後一聲道謝結束,他腦袋一歪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回到家裏麵,誰都不敢怠慢,趕緊叫了大夫來家裏麵給柴智心先看看。
這考了試之後,城裏麵的大夫絕對是最香餑餑的行業了。
這個大夫從昨天開始就已經將今日的時間全部都預定了出去,一個連一個的連吃口飯的時間都沒有。
“這位公子沒事,不過是疲勞過度了,挺長時間沒有吃東西,有些眩暈是正常的,日後按時吃飯,吃一些營養的補品相信不會有問題的。”
太醫說的很是清楚了,這不就是所謂的低血糖嘛,沒好好的吃飯,身體的營養不夠,除了問題之後,身體沒有辦法調節,那隻能暈倒了。
回到屋裏,季望塵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頓時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一口東西都沒來得及吃,倒在**就開始昏天黑地的睡著了。
接下來的時間,考生們是徹底的解放了,不過這些考官的工作才剛剛開始。
考試中,所有的考卷都會進行謄抄和糊名。
這鄉試取材,主要以第一天的考試為標準,隻有第一天的考試寫的還行通過了,考官們才會看第二天的結果,再進行評估,分出名次來。
閱卷的那些人全部都被關在了考場裏麵,他們都不是本地人,這杜絕了和外邊的人左右逢源,相互拉扯。
閱卷是一個特別枯燥的事情,少說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城裏麵的茶樓球館,青樓酒館的生意好的那叫棒。
能讀的起書的大多數家境都還算是殷實,在府城吃頓酒,這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季望塵不過是剛剛到弱冠的年紀,這個年紀在這一群中年秀才,暮暮久矣的老年秀才中那是相當的年輕。
所以關注他的人可不在少數,不少的人甚至專程來群閱樓和季望塵說說話,探討所謂的學問,不過是試探季望塵的水平。
這賭場裏麵這幾日的各種變化可不小。
整個府城變得特別的熱鬧。
季望塵作為少年秀才,在這些人讀書人裏麵也是相當顯眼的存在,這幾日可是收到了不少的帖子,準備一起去遊玩,也有叫他去春樓酒館的。
生在這個時代,這種事情根本就杜絕不了,這是社交文化圈子,不可能真的全部都拒絕了。
季望塵挑選了幾個在茶樓和郊外名刹的邀請帖子,準備隻赴宴這幾個。
這段時間要特別的小心才行,畢竟這榜單還沒有出來,一切都還有變數,若是真做了什麽有損名聲的事情,怕是日後這條路就跟他沒什麽關係了。
邀請季望塵去青樓的學子,聽到季望塵的決絕後格外的不高興。
“原來是個怕娘子的呀,沒出息的軟蛋,什麽東西。”
對方顯然是有些喝多了,這說話的時候髒話可就不少了。
“以後季秀才出門還是別帶著妻子了,這麽管著多難受啊,自己一個人出去,天高皇帝遠的,做些什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