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法場,這可是重罪,但凡是被抓住,一個死刑是免不了了。
“怎麽會有人如此的大膽,這下王大人要頭疼了。”
姚暖笙透過門縫往外看著,她又看到了那個騎著馬的人,從麵前呼嘯而過。
“難不成此人就是劫法場的人?”
姚暖笙在腦海裏麵還是回憶自己剛剛粗略的看過的那張臉。
“這些人究竟是什麽人,他們到底要劫的人是誰?居然不惜付出這麽大的代價。”
“是周金虎!”
突然,姚從業忽然開口,這話讓大家都懵了。
“大哥你說什麽?”
季望塵第一個反應過來,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此時的姚從業渾身上下戰戰兢兢的,渾身上下都在發抖,顯然他剛才的話有問題。
“大哥,別緊張,你剛才看到了什麽了?”
季望塵趕快站在他的身邊安撫這著。
片刻後,姚從業恢複了過來,神色也正常了不少。
“剛才我站在門口看到了,那些鬧事的人群裏麵有一個是周金虎,那些鬧事的人就是前天跟我喝了酒的人,那個騎馬離開的人我不認識,那天喝酒的時候才認識的。”
他思索的又想了一下道:“那個騎馬的人就是他們這些人的頭,我看的出來,周金虎他們都是聽他的。”
“他們就是劫法場的那夥人!”
這話一出,大家都懵了。
尤其是季望塵,神色嚴肅的看著姚從業。
“大哥,你跟他們前天才一起喝過酒,此事恐怕跟你脫不了幹係。”
“可……可我什麽都沒幹啊?”
姚從業就是因為這個才害怕,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顯然這事將他給嚇得不輕。
“他們,他們是故意找到我的對不對?”
姚從業死死的抓著季望塵的手,有些六神無主。
前天剛喝了酒,今天就劫法場,好巧不巧姚從業喝醉了,耽誤了兩天沒回家。
在巷道裏麵一夜還沒有人能夠作證。
這事若說不是故意的,怕是鬼都不會信。
這些人擺明了是要將髒水往姚從業這邊潑。
群閱樓和雲軒樓之間有矛盾,這事外人不知道,但也不是無處可查。
這些人是計劃好的,到時候若是查到了這些人,大哥肯定是跑不掉的。
“我,我真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麽,跟我沒有關係!”
姚從業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他如果隻是牽連自己的話到也無所謂,可是這還會牽連到妻子,家人。
他的妹夫可剛剛中舉,正是最關鍵的時候。
“大哥先別急,此事不一定會牽扯到你的身上,我們先冷靜一下,靜觀其變,我會想辦法的。”
季望塵率先冷靜了下來,此事要先去調查清楚,這背後指使的人究竟是誰。
周金虎這些人不過是一群莽夫,做的是拿力氣用命的事,可不會謀劃的這麽詳細,也不會沒事幹跟衙門對著幹。
“大哥好好的回憶一下,前天究竟是怎麽回事,咱們也好做對策。”
在兩個人的安撫下,姚從業總算是平靜下來,他有些呆滯的坐在那裏。
使勁的揉著自己的胳膊,努力回想那天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這個時候,店外邊響起了一陣粗重的腳步聲,順著門縫看去,整條大街已經被官兵給封鎖了。
這位王大人能力還不錯,這麽快就將縣城給穩定了下來。
此次劫法場的事件,若是他處理好了倒還罷了,若是他處理不好,這官職恐怕也保不住了。
姚從業慢慢的說著那天發生的事情:“我記得我剛到店裏麵來送貨,然後周金虎就看見我了,我們聊了兩句,他說路過這沒想到還能見到一個熟人,好多年都沒見了,要一起喝酒,就在隔壁的雲軒樓,我還問他怎麽有錢了,他好像是說這一次的鏢主家給的賞錢大方的很……”
他算是事無巨細的都說了,總結來看,就是一個好多年沒見得曾經的同僚突然間碰到了他,然後一起喝酒,結果酒勁太大了,他沒多久就喝醉了,然後就睡著了,迷迷糊糊的好像感覺有人搬動他,還以為是找地方休息就睡了過去,醒來之後就在後巷了。
可見他這次喝酒斷片的有點厲害呀!
聽著他的描述,姚暖笙的神色頓時不太好。
“哥,你喝的是家裏麵做出來的那種白酒嗎?”
姚從業想了一下點頭:“應該是,味道特別沖,沒有咱們家的那種入口綿軟,有些拉嗓子。”
“不可能!”
姚暖笙猛然間察覺到,這後邊牽扯的東西恐怕要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多。
“怎麽了?”
姚從業有些不太明白:“這雲軒樓以前就在咱們家拿白酒,現在還有存的應該正常吧?”
這當然不正常。
姚暖笙神色凝重:“賣給雲軒樓的所有的白酒全部都是經過我的調試的,和家裏麵放著的最早的那一批的味道是一樣的。”
“大哥喝起來這麽沖的酒,肯定是沒有根據比例添水,也沒有靜置發酵,這種酒目前唯一的來源隻有在軍中。”
聽到姚暖笙提到軍營,頓時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怎麽和軍營又扯上關係了。
因為釀酒比較的消耗糧食,所以軍營中的酒精供給也是比較稀缺。
能夠碰到這種酒精的人都比較的有限,怎麽會出現在這樣一個小縣城裏麵。
“會是誰呢?”
姚暖笙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寫信給永寧候問問,這些酒都去了哪裏。”
季望塵當時便揮筆寫信,隻是這會哪裏都去不了,店門口便有站崗的兵士。
焦急地等待了片刻,所有的人精神都緊繃著。
就聽到外邊嘈雜的聲音,似乎是在挨家挨戶的搜查,這一開始查便是這條主街,看來他們是躲不過去了。
沒過多久便聽到有人敲門,季望塵走上前去將店門給打開。
原本有些凶神惡煞的那些衙役和官吏看到是季望塵都收斂了些。
還好,今天是季望塵跟著他們來的,若是其他的人,這會怕是已經遭罪了,免不了要破財消災。
“季舉人,奉王大人之命,搜查凶徒,得罪了!”
“請!”
季望塵立刻讓開了位置,一行士兵衝了進來,帶頭的人看了眼季望塵。
“都搜快點,仔細點,但也別壞了規矩。”
這算是提個醒,這家人不好惹,不能隨便砸隨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