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暖笙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現在手頭的資金緊張,等接下來還要去買些書,這都是大的支出,可不能隨便了。
若是這人真的上門來找麻煩,她可不想要破財消災。
“這賭坊背後真正做主的恐怕不是你這個同窗,應該是他的姐姐。”
姚暖笙神色凝重,想了一下後道:“這樣,明日中午,我在雲軒樓設宴,邀請你的這位好友,好好的跟他聊一聊。”
季望塵神色略顯的有些不高興:“一定要見他嗎?”
“怎麽了?”
姚暖笙看著他瞬間有些不太高興的臉色,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
季望塵有些嘴笨,想解釋又有些著急的解釋不出來。
姚從文在一旁看的著急死了,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好心的幫忙解釋了一下。
“哎呀,看把你累的,他就是不想讓你見其他的男的,尤其是和他一樣也是個秀才的同窗,剛才聽他的意思,這個同窗怕是比他的年歲還要小一些。”
之事他這不解釋可能還好一點,這一解釋姚從文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低著頭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所以,他是吃醋了?
姚暖笙察覺到這個可能性,瞬間有種想笑的感覺,她的相公怎麽這麽可愛啊。
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看著他臉紅的樣子,姚暖笙更加的想要逗逗他了。
在現代的社會,找到一個純情的男人簡直就跟中彩票一樣的小概率,沒想到在這個時空,她一來就碰到了這麽純情的一個家夥。
“相公,你真的是不想讓我見你的同窗嗎?我想聽你說。”
她拉開姚從文,紮著靈動的眼神,還帶著一絲調侃的樣子看著他。
姚從文更加的不好意思了,通紅的像是著了火一樣。
最終大著膽子使勁的點了下頭:“不想讓你見他。”
他說完還有些著急了:“我怕,怕……”
最後怕什麽沒說出來,可姚暖笙看明白了,心中一暖,伸手握著他的手。
似乎,她的小相公一直以來都沒什麽安全感。
“好,我不去見他,不過明天還是要邀請他,你去見他。”
“我?”
姚暖笙微微一愣,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這店裏麵的事情,他確實在力所能及的去做,可一直以來心裏麵都將這店看作是姚暖笙的所有物,他不太敢去插手。
這樣的感覺姚暖笙最近也察覺到了,笑著拉著他的手。
“對,這裏可是我們兩個人的店,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男主外女主內,所以明天就交給你了,既然是你的同窗,那就你去,把今天掌櫃的說的事情都告訴你同窗,問問他準備要怎麽做。”
姚暖笙巧笑嫣然的樣子讓季望塵忍不住就點了頭答應下來。
“咦,你們兩個人真的是,就欺負我孤家寡人,看著我一定找一個賢惠又漂亮的媳婦。”
一旁的姚從文被他們兩個人給刺激的不輕,使勁的搓著胳膊。
樓上在幹活的工人聽了話大笑起來。
“東家夫妻的感情可真好!”
被周圍的人調侃,這一次季望塵雖然害羞,可沒有低下頭,眼睛亮亮的看著姚暖笙,似乎很滿意周圍大家說的話,惹的姚暖笙倒是害羞起來了。
翌日。
早晨起來,季望塵就有些緊張的翻找著自己的衣櫃,向來對穿著隻有板正幹淨要求的季望塵,今日專門穿了上一次用縣令夫人送的錦緞做的長衫。
挺拔的書生,穿著一身青綠色的長衫,就入同那挺拔的翠竹一樣。
姚暖笙光是坐在那裏看著心中都忍不住心動了。
她看著臉都紅了。
看來娘子很喜歡這身衣服。
季望塵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有些小心機的擺了好幾個姿勢,大有一副以色又人的架勢。
那小心翼翼又蠢蠢欲動的樣子讓姚暖笙頓時色心大發。
好吧,看著這麽純情的美男子,她真是把持不住了。
站起身子就拉住了季望塵的手。
“相公,今日的你真好看。”
說著,便湊上去在他的唇瓣上重重地親了一下。
感受到唇瓣上的柔軟,季望塵頓時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根本無師自通的伸手就控製住了她的後腦,有些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
他從來都沒有這麽親密的對待過女人,此時不過是本能罷了。
他的吻有些急切,毫無技巧可言,唇齒碰撞的時候還會有些疼。
可就是這樣,姚暖笙覺得自己都要沉淪下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長久的吻,終於在雙方都要沉溺的時候分開了。
季望塵的臉爆紅,唇瓣有些微微的紅腫,目光清亮又帶著侵略的看著姚暖笙。
可能是剛剛升起的欲望,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的讓人沉醉。
“暖笙,好甜。”
這算是情話嗎?
姚暖笙愣住了,原本以為不會害羞的她,這會也臉色爆紅,羞澀的躲進了他的懷裏。
“嗬嗬。”
頭頂傳來低沉的笑聲,能聽出這笑聲裏麵有多麽的歡快。
“快點,收拾好咱們該去縣裏了。”
姚暖笙害羞的將他從屋子裏麵給推了出來。
鄧氏正好從他們兩個人的屋子門口走過,她是過來人,看著兩個人的樣子,心裏麵多少有點猜測。
“喲,起來了,趕緊的洗漱吃飯了。”
說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別人不知道,她這個當娘的還是知道的,自己的女兒到現在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這兩個人也不知道是在幹什麽,到現在也沒什麽動靜。
之前是看著季望塵的身體不好,她一直也沒多說什麽,自己這閨女的主意太大了,她就怕自己管多了不好。
但現在看著,這兩個人的感情不錯,想來是很快就能有好消息了。
吃早飯的時候,鄧氏的目光時不時的就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看一圈,低下頭笑一笑,一會抬起頭又看著他們。
“姑爺,再來個餅子,多吃點,可一定要吃飽了。”
鄧氏以前就對他挺和藹的,可也沒有像今天這樣,一早晨這眼睛就在他的身上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