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快吃吧。”

姚暖笙一轉頭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拿起筷子動起來。

親自給她夾了一塊白切雞。

“嚐嚐,味道很不錯的。”

“就……我們兩個人嗎?”

小草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有些詫異的伸手指了指她們兩個人。

“那些店裏麵的人不一起吃嗎?”

她還以為這麽多的食物是今天在店裏麵所有的人一起吃的呢。

“店裏麵的人自然有他們的飯菜,我給的工錢裏麵是包含了的,他們會自己解決的,你就不用操心了,不過還真不是我們兩個人,一會姚從文回來,還有他也要吃的。”

姚暖笙仔細的解釋起來,小草聽了後,馬上明白了過來,笑著埋頭吃起來。

這些飯菜的味道好吃的讓她都快要將舌頭給咬掉了,她真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能夠吃到這麽好吃的東西。

兩個人吃的正開心,姚從文從外邊推開門,步履匆匆的進來。

“你們兩個這麽快就吃上了,沒良心的,都不知道等等我。”

小草瞬間放下了筷子,有些不好意思。

“小叔,對不起我……”

“咳咳!”

姚暖笙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真是一個沒有眼力見的家夥。

姚從文瞬間反應過來,趕忙對著小草解釋:“嫂子沒事,我就是說著玩玩,這菜要熱著吃才好吃,我先去洗洗手去。”

說著,立刻就跑了。

小草有些不自在的坐在那裏。

“沒事,快吃吧嫂子,不用理他,都這麽久了,二哥是個什麽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說的話你就當屁放了就行了。”

姚暖笙有時候說起話來粗俗的不像是個女孩子,小草聽了忍不住紅著臉笑了起來。

“暖笙,以後這‘屁’不能亂說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還小聲的不好意思起來。

姚從文很快過來坐下,就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一樣,上來就是一頓胡吃海塞。

“你慢點。”

姚暖笙都要被他這不修邊幅的吃相給搞的沒有食欲了。

吃的差不多了,等他的速度慢下來。

姚暖笙這才問起來。

“望塵怎麽樣,你接到人了嗎?”

“放心吧,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我看著他們兩個人進了雲軒樓,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

“那就行。”

“對了,等吃過飯,一會你陪著我們兩個去市場裏麵走走,咱們先去買些原料,回來我教嫂子做一些吃食,日後開了業就讓嫂子負責廚房這塊的。”

“行!”

姚從文二話不說就應了下來。

旁邊的雲軒樓。

二樓的雅座。

季望塵和一個跟他年歲差不多的少年相對而坐。

“季兄,你說請我吃飯,真沒想到是來這雲軒樓,而且還是雅座,現在誰不知道這雲軒樓的雅座可是很難預定的,弟弟我真是……”

蘇青雲的眼神四下裏看著,神色驚訝地很,看著季望塵的眼神都有些複雜起來。

季望塵淺淺一笑,主動伸手倒了一杯茶。

“哪裏的話,這還是要多虧我娘子,她和這雲軒樓之間有些生意往來,我們兩家的店麵離的又比較的近,這定個包廂自然不是什麽難事。”

季望塵無論何時,都將姚暖笙放在前麵,絲毫不介意告訴其他的人,她是沾了妻子的光。

這樣坦率的性情,倒是也引得蘇青雲一陣欽佩。

他也是一個靠著姐姐賣身做了小妾才一步步有書讀的人,對於這一點,他從來都沒有避諱過。

他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高中,讓姐姐在府裏麵的日子能夠過的好一些。

以前,他姐姐還沒有被同知收入房中的時候,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趕快中舉,然後就能給姐姐贖身,然後給姐姐找個好的夫婿。

隻是後來的事情發生的太多了,他的計劃隻能作罷。

“季兄真是性情中人,看的出來,您的妻子一定也是一位女中人傑。”

“多謝蘇兄稱讚,不過娘子確實很好,我都不大能比得上她,我很慶幸此生能遇到娘子。”

這是一個炫妻狂魔啊,蘇青雲還是個單身的,他年紀要小一些,而且一直發誓要中舉之後才成親,所以現在還是獨身一人。

看著季望塵這一臉幸福的模樣,隻覺得一陣牙酸,沒眼看啊。

“季兄今日來找我吃飯,而且還是來雲軒樓,想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吧。”

蘇青雲趕緊岔開了話題,他不想再被虐下去了。

“是,咱們邊吃邊聊。”

季望塵點頭,正好小二端著飯菜進來,還端上了一壺酒。

邊吃著,季望塵便開口了。

“蘇兄,若是在下沒有記錯的話,這興隆賭坊是您家的產業吧?”

“沒錯。”

蘇青雲點頭:“這是姐姐交給我打理的,可是這賭坊有什麽問題?我家這賭坊也沒犯過什麽事,也從未因為賭資害過什麽人。”

興隆賭坊的口碑應該說還行,若是有賭徒欠了賭坊的錢,他們家一般不會直接將人給搞的家破人亡。

反而是會給人找個工作,然後月月收錢,直到把這賭資給還清了。

這麽一來,可以說,還不上他們家賭資的人,就等於是賣身給了他。

光是靠著這點,這蘇家姐弟兩個人就掙了個盆滿缽滿,這大家說起來的時候,還會說一句他們家仁義。

季望塵搖搖頭:“這賭坊有沒有事我沒聽說過,不過這賭坊的掌櫃跟我們家倒是有些過節。”

他幹脆開門見山的就說了。

“哦?可是出了什麽事?”

蘇青山放下了筷子也不吃了,神色凝重。

這可是他們姐弟兩個人安身立命的重要產業,若真是出了什麽問題,他可是認真的很。

“昨日,興隆賭坊的掌櫃的來了我家,一進來便開門見山的問我們要五百兩的銀兩,說是這段時間賭坊為了能夠拿下這鴻運樓做的事的成本。

這錢我想了想,讓我們掏也可以,但這開口就是五百兩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具體究竟是多少,也希望這邊能夠給個憑證。”

“什麽?”

蘇青雲的臉色變得愈發的難看,等季望塵說完之後,他瞬間憤怒的猛拍桌子。

“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