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算是,算是吧。”
這話說的,讓姚暖笙都有些沒有辦法接了。
“我就知道,說句不好聽的,我早就等著您了,期待看到您的一些驚喜,咱們這就上樓聊。”
姚暖笙被邀請上樓,進了特定的包廂裏麵。
現在這雲軒樓的包廂太難定了,蕭掌櫃專門會留下一個空的,用來緊急招待一些比較重要的客人。
姚暖笙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裏。
她熟練的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
在蕭掌櫃一臉期待的目光裏麵,說出了自己帶來的東西和目的。
“蕭掌櫃,這一次可能會讓你比較的失望,我沒有帶來什麽方子,但卻是有一樣東西,我想您可能會比較的感興趣。”
蕭掌櫃聽到沒有方子的時候確實是稍微的有一點點的失望。
不過也緊緊隻是一點點。
他馬上又好奇起來。
“什麽東西?是吃的嗎?還是什麽好玩的東西。”
“東西我手裏麵暫時沒有,它的釀造過程需要大概有月餘的時間,短時間裏麵我沒有辦法給您。”
姚暖笙搖了搖頭,這是她最為擔心地。
這個時代的人喝的還是釀製的酒,沒有更深一步的蒸餾過程。
她原本也想著直接蒸餾完之後,這酒就行了。
不過昨天晚上臨時看了書中的介紹,如果利用傳統的工藝進行蒸餾。
在做好之後,還需要一段時間的靜置,讓酒充分的反應和熟化,減少酒總苦澀的口感。
姚暖笙說完之後,將自己之前讓季望塵準備好的合約拿出來。
“蕭掌櫃,今天這一次我來找你,其實是有著類似借錢的意味,我就直說了吧。”
她清了清嗓子,讓自己看起來底氣十足。
“我這裏有一種古法的方子,能夠釀造一種烈性很強的酒,入口濃烈,後勁很強。
這種酒相信在酒樓裏麵會有很好的市場,不過現在酒還沒有徹底的釀好,還需要大概一個多月的時間。
我想要跟蕭掌櫃先簽訂一份預售的協議,這是合約的內容。”
姚暖笙將合約挪過去讓蕭掌櫃的看。
他神色嚴肅,看完之後,有些為難的看著姚暖笙。
“季夫人,您這是有空手套白狼的嫌疑啊。”
姚暖笙抿抿嘴,想了想後,略顯的有些許的尷尬。
“如今,我這裏遇到了一些難事,確實需要一筆錢,不過我跟你保證,對於我釀造的這種酒的描述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我們可以先簽下五百壇的合約,您先出定金一千兩,等酒釀造好之後,再出尾款。”
她的處境蕭掌櫃是最清楚的,所以幹脆便大大方方的說了,一點都沒有要隱藏的。
蕭掌櫃了然,不過他有些奇怪。
“季夫人,這一次您怎麽不賣方子了,如果這個方子真的像您所說的那樣的話,我願意出一個讓您滿意的價格,您不是一下子就解決麻煩了,也不需要簽什麽預售的合同。”
姚暖笙搖頭:“這酒又不是您一家要用,我接下來開的店裏麵也是會用上的,而且它還有大用。”
這麽一勞永逸,有可能會跟印鈔機一樣的東西,她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將方子給賣出去了。
她又不是個傻子。
這蒸餾的度數也是有講究的。
如果度數低的話,正好可以賣給酒樓,拿著在店裏麵用。
等度數高了,說不一定還能夠利用劉大夫和宮裏麵扯上關係。
如今看著劉大夫馬上就要進京去做禦醫。
這相關的外傷處理方式肯定會受到重視。
到那個時候,高度酒不就是之後她一家有所出售。
這可是妥妥的獨家生意。
蕭掌櫃想了想:“季夫人,您的這個要求確實是有些匪夷所思,我看不到東西,還要跟您簽訂合同,這樣的事情我一個做掌櫃的有些做不了主,您等一等……”
蕭掌櫃想了想,拿著合約書快速的從房間裏麵退了出去。
“這是什麽意思?”
姚暖笙有些起卦,想了想突然間瞪大了眼睛。
“難道……這雲軒樓背後的東家出現了?”
她好奇的打開了包廂的門,朝著外邊看,猜測到底哪一個房間裏麵的人是這雲軒樓背後的東家。
她不知道的是,今天同樣的,在她隔壁的屋子裏,宗遠新就在那裏。
蕭掌櫃進到房間裏麵,向宗遠新匯報。
“東家,這是季夫人的要求,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屬下想聽聽您的意見。”
宗遠新拿起合約,片刻後笑著放下來。
“有意思,有意思的很!”
他不由自主的轉過頭,如果他能夠透視,此時一定在看著姚暖笙的動靜。
“最近,京城那邊有些消息,等開春之後,北方有可能會有一場打仗,這一次還專門派了軍醫去學習新的瘡醫的技術,我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其中就有一條很重要的烈酒擦拭患處,這酒要越烈越好……
她不會給你這個方子再正常不過,不過我也確實沒想到,她還真有這樣的方子。”
宗遠新的話語就像是再說著一個多麽有趣的事情,他作為旁觀者,像是看戲一樣的看著這一切。
“所以東家……我答應還是不答應?”
“應,為什麽不應,我說過對這位夫人的所有要求你都要答應!”
等到掌櫃的離開,宗遠新悠閑地端起了一杯茶。
年後最後一個巡視產業,沒想到居然遇到了這麽有趣的事情。
好玩,真是太好玩了。
姚暖笙忐忑焦慮的等著。
“季夫人,東家同意了,這個合約我簽了,這裏是給您的一千五百兩定金。”
蕭掌櫃笑著將銀票遞了過來。
“謝謝!”
這錢真是解了燃眉之急了,姚暖笙頓時鬆了口氣。
“你家東家今天也在?”
她倒是挺到一個挺意外的消息。
蕭掌櫃點頭:“東家確實在,不過他不想現在見您,不過以後有機會,您會和他見麵的。”
姚暖笙對這位神秘東家的好奇心隻持續了一小會,她現在激動地隻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去縣衙將隔壁的店給過到自己的名下。
從雲軒樓出去。
姚暖笙突然間察覺到,似乎有什麽身影在自己的背後。
她下意識的抬頭望。
二樓什麽都沒有,隻有一扇打開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