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冷,你是我們錢家這一輩裏最出色的女子,本宮一定要讓你做太子妃,以便於繼承姑姑我的皇後之位,皇後的位置隻能屬於我們錢氏一族的女子,絕不可以讓那個賤人成了太子妃!”
皇後陰鷙狠毒的眼神使得錢微冷也心中打顫,畢竟從剛剛姑姑平靜如水的狀態來看,她怎麽也沒料想得到姑姑會如此大怒。
“姑姑,別生氣了,外公已經在想辦法了,蘇瀟瀟她得意不了多久的。”
錢微冷此時自然也是沒有主意,不然也不會在皇宮裏坐以待斃,不做點什麽實事了。
“等等,微冷,你說什麽?蘇瀟瀟?”
錢皇後聽得這名字熟悉,但也沒想到什麽,隻是選妃名冊上的那位蘇小姐,姓蘇不錯,名喚妙妙,不是錢微冷口中叫蘇瀟瀟的人。
“姑姑還不知道嗎?那個所謂的蘇妙妙就是姑蘇城的蘇瀟瀟,她逃出來到了京城就是想繼續與我們錢家作對,怡親王暗中相助也正是因為她是蘇蓋的女兒!”
錢微冷震驚於錢皇後的不知情,難道這些事情錢相沒與他的親女兒述說?
不可能的,就算沒有父與女的關係,這君君臣臣的關係也是沒辦法更改的,皇後娘娘是主子,錢忠康即便隻手遮天,也隻是一個臣子,更何況錢氏一族的興衰與錢皇後密切相關,錢氏一族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錢皇後功不可沒。
但是過河拆橋、兔死狗烹也不是什麽常事,更何況關係到權利與利益。
“蘇妙妙就是蘇瀟瀟?”
錢皇後似乎有點詫異,又問道:“你是說,怡親王在欺瞞我們,其實他根本沒有這個外甥女,蘇妙妙就是蘇瀟瀟,那她進宮是幹嘛來的?”
“依我看,她是想向皇上喊冤,勸皇上開恩放了他們一家。”
錢皇後想想前因後果,覺得有理,況且皇上與怡親王關係密切,怡親王又是皇上的左膀右臂,皇上因此開恩,廣施恩德也是有的。不僅如此,蘇蓋富可敵國,坊間有傳言,每每國庫空虛之時,皇上便會找怡親王想辦法,怡親王不用開口,蘇蓋便將一半資產都上繳國庫以做充實。
“此事非同小可,微冷你確定蘇妙妙和蘇瀟瀟是同一個人?”錢皇後狐疑道。
錢微冷立馬跪拜,兩指朝上做發誓狀,道:“姑姑,我若是說謊天打雷劈,立刻被爹爹嫁去嶺南不毛之地去,永生永世都不再回京城!”
錢皇後鬆了一口氣,緩緩道:“本宮不是信不過你,隻是我們如果不能一擊即中,那就是給自己和家族添麻煩了!”
采蝶被錢皇後示意趕忙扶起了錢微冷,錢微冷又道:“姑姑不如找爺爺過來一起商討,也省的自己一個人……”
錢皇後與錢相似乎已經產生了間隙,之前的事情不算,就蘇妙妙是蘇瀟瀟這件事情上,錢相似乎早就知道了,可是他並沒有告訴錢皇後。
“罷了,你先回吧,本宮自有打算。”
錢皇後的臉一下子耷拉下來,錢微冷知道自己一定是說錯了什麽。
好漢不吃眼前虧,錢微冷選擇退一步海闊天空。
“是,微冷告退。”
錢微冷回了迎春宮,剛進自己的屋子,就看到錢忠康坐在那裏。
“爺爺,怎麽來了?”
錢微冷渾身打顫,卻不想還是沒躲過錢相的那一巴掌。
“吃裏扒外的東西!”
錢相年紀雖已有半百,但手上的力氣還是有的,一巴掌呼過去錢微冷的臉頰上五指印子清晰可見。
錢微冷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她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臉龐一隻手撐著地,不然她早就倒在地上了。
“你真是糊塗,平時看著挺機靈的,自從嫁去蘇家之後,被人退回來也就算了,現在想辦法讓你進宮,你竟然吃裏扒外,到底挑撥我和皇後對你有什麽好處!你是不是還對蘇煥餘情未了!”
錢微冷一言不發,安安靜靜地癱坐在地上,任憑錢忠康不斷地訓斥。
隻不過一巴掌之後,錢忠康也沒有其他動作,嫌棄地盯著地上的錢微冷,仿佛錢微冷就是一件不值錢的貨品。
俗稱賤貨或是賤胚子。
“爺爺,時候不早了,咱們還得去一趟寧安宮給皇後娘娘請安。”
錢微冷這才知道錢鵬也來了,他正站在錢相的旁邊,錢微冷仰視著他,心裏流著淚。
“鵬兒,咱們走!”
屋門一開,刺眼的陽光照在錢微冷身上,錢微冷的雙眼覺得刺痛,隨後便心灰意冷地暈死過去。
錢微冷睜眼的時候,蘇妙妙正在她的床邊打瞌睡。
“你怎麽在這裏?”
錢微冷的喉嚨幹涸,聲音沙啞,她不再看蘇妙妙,別過頭去咬唇默然。
“你臉上的傷要不要找幾個白煮蛋敷一敷,不然出去被別人看見,宮裏閑人多看見了免不得要說閑話了。”
蘇妙妙的白煮蛋已經端在了手上,雖然錢微冷裝作沒看見,蘇妙妙還是自作主張用身上的帕子裝著白煮蛋在錢微冷受傷的臉上滾動著。
滾著滾著,錢微冷就受不了了。
可能是蘇妙妙沒輕沒重的,讓她覺得很疼。
錢微冷奪過蘇妙妙手中的白煮蛋,自己輕輕滾動著,蘇妙妙見她頭頂烏雲也懶得打擾,見沒事了便跑出了屋,算是出來透透氣,不然隻看著錢微冷那張臉,估計也要被鬱悶死。
一出門便險些撞倒了迎麵而來的錢鵬。
蘇妙妙不認識錢鵬,隻知道這迎春宮很少有男人過來,而且這男人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宮裏的人。侍衛不像是侍衛,太監更不是太監。
“抱歉,沒撞傷你吧?”蘇妙妙湊上前拍了拍錢鵬的胸口,示好地又道,“你這身子板不行,小夥子應該多鍛煉鍛煉,別讓我一女人一撞便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