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喜看到太子殿下這般寵愛蘇妙妙,自然不敢再說什麽。
太子殿下寵溺的神情寫在臉上,眼睛裏除了蘇妙妙之外再也容不得任何人了。
“這是在做什麽!”
吼叫聲充斥著整個迎春宮,蘇妙妙滿不在乎地看著怒發衝冠的錢皇後以及跟在她身後的錢微冷,斜眼瞅了兩眼之後,朝著眾人又道:“繼續做。”
平板支撐是個力氣活,看起來不累但卻很是鍛煉人。
錢皇後見蘇妙妙不理不睬,便大聲嗬斥蘇妙妙道:“你算個什麽東西,真當自己是太子妃了嗎!”
隨即就要撲上來賞蘇妙妙幾個大巴掌,可惜被李斌貝攔了下來。
“母後,妙妙這麽做自然有她的道理,父皇已經將挑選側妃的事情交給我和妙妙了,母後你還是請回吧,讓兒臣們自己做主自己的事情吧!”
“荒唐!”錢皇後氣急敗壞,連太子殿下的麵子都不給了,罵道,“太子側妃也是身處後宮之中的女子,也是本宮的兒媳婦,本宮為何做不了主,為何要讓你們自己做主!”
錢皇後的鳳袍一揚,凶狠的眼神足以讓蘇妙妙後退三步。
李斌貝像老母雞一樣將蘇妙妙護在身後,到底是未來的天子,麵對錢皇後的時候完全沒有懼色。
“還請母後回去,王德喜,送皇後娘娘回去。”
王德喜小心翼翼跑來,卻不想還是被錢皇後摔了一個大嘴巴子。
一個還沒完,錢皇後又開始拿腳踹,似乎這是做給蘇妙妙看,也讓宮裏的人都知道錢皇後和蘇妙妙的隊伍隻能選一個站。
一腳又一腳痛的王德喜直叫喚,蘇妙妙早就想出手了,隻是李斌貝拉扯著她還不忘在耳邊告誡,這才使得蘇妙妙也像這些看客一般站著聽著慘叫看著慘劇。
“人都快被踹死了,你還要幹看著嗎!”
蘇妙妙從李斌貝的雙臂之中掙脫開來,很快走到王德喜跟前,一把推開了錢皇後。
力道是蘇妙妙控製過的,不然錢皇後一定屁股開花,而不像現在這樣隻是往後踉蹌地退了幾步。
旁邊的采蝶見狀趕忙扶住了錢皇後,不僅僅扶住皇後本尊,就連皇後頭上的鳳冠也要扶穩了。
錢皇後自己也心裏有數,立馬用手扶住頭上千斤重的頭飾,站穩腳之後又開始數落蘇妙妙不知禮數,什麽樣的話都一起罵了出來,完全沒有中宮之主的樣子。
嘖,這不就是菜市場罵大街的潑婦嗎!
“本宮一定讓你做不成太子妃,還要讓你和你家族的族人生不如死!”
狠話一出口,便收不回來,也注定蘇妙妙要和錢皇後自此勢不兩立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錢微冷冷眼旁觀這一切,直到錢皇後說完這句話才慢慢走到她身邊攙扶著她。
眾人皆眾星捧月般將皇後送走,隻有蘇妙妙彎下腰開始查看王德喜的傷勢,一時之間迎春宮裏不少人。
平板支撐活動自然也沒有人在傻傻地做了,人走光了都去慰問她們的皇後娘娘了。
即便她們心心念念、哭著喊著要嫁的太子殿下還在這裏。
“還傻站著幹嘛啊,去請太醫過來救人啊!”蘇妙妙使喚李斌貝道。
王德喜聽著這話,連忙說道:“小的自己去太醫院找太醫看一下就好了,隻希望太子殿下可以給小的兩個時辰,過了時間小的立馬來伺候。”
“好,你去吧。”
蘇妙妙見狀,立馬喝止道:“不行!”
“太子妃殿下,太子妃殿下,小的求求你了,小的隻要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後小的立馬來伺候太子爺!”
王德喜的頭本就被錢皇後剛剛踹在地上流了不少血,現在又硬生生地磕了那幾個脆生的響頭,頭上的血便流的更多了。
“你先起來,我的意思是讓你多休息兩三天,而不是就僅僅兩個時辰,你身上傷勢不輕,你先回自己屋裏,我馬上找太醫給你去瞧瞧,等你養好傷再來伺候太子。”
王德喜望了望太子,李斌貝並沒有吱聲,看來死默許了,可是王德喜似乎還有點不放心。
“那太子爺怎麽辦?誰來伺候太子爺?”王德喜弱弱地問著,話鋒直指蘇妙妙。
蘇妙妙知道王德喜算是忠心為主,但本著固有的嘴硬心軟行事風格,答他道:“他自己不能照顧自己嗎?他是癡子還是傻子?再說了,這不還有我嗎,大不了我來頂替你伺候他,這下子你可以放心回去養傷了吧!”
“小的跪謝太子妃殿下。”
蘇妙妙看著王德喜走了之後,拔腿也要跟著走,李斌貝見狀立馬拉住她。
“你去哪裏?不是說好代替王德喜照顧我嗎?”
李斌貝像小孩子一樣拉著蘇妙妙的衣袖不讓她走,蘇妙妙撇嘴停下腳步,無奈地答他道:“我這是去找太醫過來看看王德喜,不然我看他一定離死不遠了!”
接下來的幾天,蘇妙妙一直住在太子東宮,太子殿下因為年紀尚小所以一直都住在宮裏,隻有成了家的太子才會在宮外有府邸。
“太子府邸已經有人在修葺了,等過段日子,我就帶你去宮外的太子府生活,到時候也沒有那麽多的拘束,自由自在的,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
離開皇宮固然是蘇妙妙所希望的,但是還這樣和李斌貝生活在一起卻是蘇妙妙沒想過的。
蘇妙妙岔開話題,悠悠然道:“也不知道王德喜怎麽樣了,都好幾天了還不回來伺候你,他這是想消極怠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