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知道這不是最壞的結果。
太子殿下走後,聖旨一直在她的手上沒有放下。
“微冷,做大事的最忌諱心急氣躁,你懂嗎?”
錢微冷轉過身,微微一笑道:“微冷明白,隻是一切都要感恩姑姑,若不是姑姑從旁提點,加上悉心教導,微冷不會有今天。”
不得不說錢皇後還是很吃錢微冷這一套的,況且前幾日她也聽說了錢忠康來迎春宮大鬧了一場,說是爺孫關係已經破裂,以後再也不管她了。依著錢忠康的性子,倒是很有可能。錢皇後不由地想起錢忠康曾經和她說過一嘴,要將錢微冷嫁去嶺南不毛之地,省的她留在京城丟人現眼。
隻不過錢氏一族這一輩裏年齡與太子相差不多的也隻有錢微冷,要等新的女娃長上來還需要一段時間,所以錢微冷對於錢皇後來說還是有利用價值的,至少在這段時間裏,她可以做自己的眼線。
如此一來,自己的地位和權力還緊緊抓在自己手中,誰都動搖不得。
“微冷,既然你已經順利被封為承徽,那姑姑以後一定繼續助你,直到你做到皇後為止。”
錢皇後野心勃勃,她不僅要自己掌握權勢還要讓她的權勢如世襲一般傳遞下來,錢氏一族長盛不衰,讓她李家江山也有一半是屬於他們錢家的!
入夜,蘇妙妙覺得身上冷得很,便在屋裏小跑著鍛煉生熱,也難怪,她住的迎春宮正殿大的嚇人,換算成現代足有二百多平方米,一個人一間屋,不冷才怪。
“太子妃若是怕冷還是先上床歇息吧。”
這個侍女菊詩是怡親王從別苑特意挑選出來給蘇妙妙的,菊詩乖巧可人,而且一雙巧手更是將蘇妙妙的飲食和梳洗打點的井井有條,既是廚師又是化妝師、發型師和服裝設計師。
隻不過蘇妙妙對她還是心存芥蒂,覺得她不是一個可以一起說說話、談談心的小姐妹。
“菊詩,你先去睡吧,我再跑一會。”
說罷蘇妙妙還跟著打起了拳,不仔細瞧還真像一個拳手。
左勾拳,右勾拳,一來一回,反反複複。
驀地,雙拳朝臉襲來,蘇妙妙定眼一看,原來是菊詩的粉拳。
她仰頭躲開,隨即側身一腳,菊詩見狀,用雙拳來擋,雙拳始終不及腿腳健碩有力,菊詩踉蹌往後退了好幾步。
蘇妙妙心花怒放,開始用食指挑釁菊詩。
菊詩上來就是一腿,蘇妙妙飛身躲開,隨即借著她的肩膀跳到菊詩身後,朝她的後背又是狠狠一腳。
蘇妙妙落地之後,直接上拳,拳風一陣,嚇得菊詩立馬求饒。
“蘇姑娘,手下留情。”
蘇姑娘?
很久沒聽到有人叫她蘇姑娘了,都是左一聲右一聲太子妃,叫得蘇妙妙渾身難受。
但是蘇妙妙沒打算放過菊詩,她拿出匕首,將刀把那麵觸碰、摩擦著菊詩的皮膚。
“說,誰派你來的?”
“是王爺。”
原本想著菊詩會咬牙撐著不說,所以蘇妙妙才先下手為強,以匕首恐嚇她一下,誰知道她竟然輕而易舉地說出來了。
這不免有點太容易了。
“我怎麽感覺你是錢忠康的人?嗯哼?”
菊詩是怡親王送給她的貼身侍女,可是不代表她就是怡親王的人,她是誰的人隻有她自己知道。
“菊詩確實是怡親王派來照顧、保護蘇姑娘的,剛剛見蘇姑娘一人無聊,知道你想要找人練練拳腳功夫,這才有所得罪。隻是我沒有想到蘇姑娘的警惕性和反應能力這麽好,而且功夫也不差。”
蘇妙妙看到手下敗將如此說她,似乎有點不高興。
“你說我功夫也不差?隻是不差而已?”蘇妙妙握緊自己的小粉拳,看著菊詩道,“這叫還不差,那你就是差咯!”
菊詩麵如土色,不知道作何回應。
“人家菊詩不是這個意思!”
花姿然再一次不見其人先聞其聲,這麽晚了一個舞姬隨隨便便出來走去的,難道不怕別人懷疑?
蘇妙妙剛想問她,花姿然像是會讀心之術似的,開口道:“剛從宣安殿那裏趕過來,今天是沁貴妃的生辰,皇上為了討她喜歡就即興找了我們去,累死我了。”
“這麽晚了,你不回去休息,到我這裏幹嘛?”
蘇妙妙話中的意思,花姿然明白,不就是告訴她,她現在有事在忙,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可花姿然似乎不以為意,她走到蘇妙妙跟前,直接拿下她手上的匕首。
“這是邢飛送你的?”匕首在花姿然手上甩了幾下,完美的弧線讓蘇妙妙自愧不如。
“這一把我也記不得了,反正他們好像都很喜歡送我匕首這種殺傷性比較大的東西。”蘇妙妙自己也表示是相當的無奈,攤攤手道。
花姿然沒了脾氣,想想蘇妙妙做事莽撞又沒什麽心眼,又不愛打扮,送胭脂水粉可能要被罵死,倒不如匕首來得耐人尋味。
況且這匕首此時此刻也算是物盡其用。
如果菊詩真的是壞人的話。
“菊詩,你起來吧。”
蘇妙妙不解地看著花姿然,她想要花姿然給她一個解釋,為什麽要放了菊詩。
“看什麽看,她真的是怡親王的人,而且是怡親王親自選來伺候你這個大小姐的。”花姿然白眼一翻,矛頭直指蘇妙妙。
蘇妙妙這才放開菊詩,隨後又道:“你的功夫也不差,就是力道太小。”
“人家力道大點,傷了你怎麽辦?”
對於花姿然的無情拆台,蘇妙妙無語以對。
“菊詩,你先出去候著吧,我和蘇姑娘有事要說。”
菊詩走的時候還貼心地關上了窗子,關進了屋門。
蘇妙妙見菊詩走了質問花姿然道:“你們還有多少事情是瞞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