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妙心裏罵著老賊,臉上還隻能笑嘻嘻應付著。

“父皇,這些事情女兒不應該插嘴的,萬事還請父皇定奪。”

皇上點點頭,開始權衡。

“長湘向來深得朕意,既然如此,就按長湘公主說的辦,至於聽誰的這個問題,因為錢鵬和蘇煥兩人在朝中都尚未有官銜,所以朕也不方便讓他們其中二人誰去掌握全局,所以讓他兩人協商合作就可以了。”

錢忠康又想說些什麽,被皇上當場擺擺手憋了回去。

“行了,現在又不是行軍打仗,朕主意已定,就派錢鵬和蘇煥兩人作為迎接百濟國公主的使臣。”

皇上走了之後,錢忠康一臉笑意地走向蘇妙妙。

“公主殿下萬安,老臣剛剛多有得罪還望公主海涵。”

蘇妙妙知道這隻笑麵虎的癖性,她也跟著笑盈盈地答道:“錢相爺字字有理,隻是我初來乍到,不清不楚罷了。”

錢忠康冷哼兩聲,又道:“公主現在在皇上麵前不清不楚也就罷了,老臣就怕公主在外族人麵前也還是不清不楚的。這百濟國的公主來到我國,作為上上賓,皇上一定會邀她來看戲品茗,這個時候就是長湘公主你的主場了。”

錢忠康咧嘴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一邊大步走了出去。

“切!不就是看戲喝茶嘛,有什麽了不起的!”

蘇妙妙知道這遠遠沒有字麵上這麽簡單,搞不好自己素質不高事小,錢忠康挑事給她使絆子事大。

“有趙瑾幫你補課,你怕什麽?”

怡親王得意洋洋地說著,說起來是簡單,做起來還不是要了蘇妙妙這個命。這個年代隻有大富大貴的人家才能請的動戲台子來自己家裏唱戲,尋常百姓就連看個路邊雜耍都沒賞錢地想要離遠點。

“以趙瑾的學識你怕他連那個百濟國的公主還對付不了嗎?”

此時顧安也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看著他篤定的眼神,蘇妙妙扭頭望了一眼趙瑾。

趙瑾朝她點點頭,自信的樣子讓蘇妙妙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可以速成成為一位出色的公主。

“還有顧安教你禮儀,幫你布置公主該有的排場,你還怕什麽?我相信,你絕對不會輸給小小百濟國的公主。”

怡親王拍拍顧安的肩膀,顧安幹笑兩聲道:“跟過這麽多主子,排場什麽的確實是沒有問題的,到時候長湘公主就是全場的醒目擔當!”

顧安拍胸脯的樣子,讓蘇妙妙不禁發笑。

看著這麽多人挺自己,蘇妙妙也握緊拳頭,擼起袖子加油幹了!

百濟國的公主和使臣要來,作為太子殿下的李斌貝,自然也不敢怠慢,隻是身子不爽的他沒辦法全程陪同,皇上仁慈,早已批準他參加過宴席之後就可以匆匆離開了。

咚咚咚——

“王德喜,去看看是什麽人在外麵敲門。”

剛說一句話,李斌貝就輕咳了兩聲。

蘇妙妙悄聲走進來,王德喜剛想請安,被蘇妙妙阻止,並且噓聲道:“小點聲,沒聽到你們太子殿下都咳嗽了嗎,你還把窗子開這麽大,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是駙馬爺讓小的開的,說是給太子透透氣。”

趙瑾?

蘇妙妙懶得多想,擺擺手招呼王德喜先出去,自己則是往裏屋走了過去。

“王德喜,看見人了嗎?是誰在外麵?”

李斌貝口氣急躁,像是動了氣了。

蘇妙妙看到他的時候,他正準備穿鞋起身,蘇妙妙連忙拉住他,將他送回**。

“喲喲喲,我的好弟弟,父皇都說了讓你好好靜養著,你還要下床幹嘛?看你這架勢,是要下床打人還是殺人啊?”

李斌貝一聽笑了,道:“我就猜到是你,隻不過王德喜一直不回我話,讓我有些害怕,我害怕不是你來了,失望一場,所以想下床自己看看。”

“你怎麽就猜到是你的好姐姐我了?”

蘇妙妙自詡是李斌貝的姐姐,但是李斌貝顯然沒當她是長姐。

“這宮裏就沒人進門敲門的,大多都是靠宮女、太監通傳一聲,不然就是父皇親自來了,雖然用不著通傳,但也會有太監高喊一聲‘皇上駕到’的。”

蘇妙妙撇撇嘴,道:“我這不是怕吵到你休息嘛,休息不好可就隨時病情加重了。”

“無礙了,趙瑾幫我看過,隻是尋常小風寒,吹著風受著涼了,不打緊,多喝點薑茶去去寒,過不了幾日便可痊愈。”

正說著,李斌貝端起身邊一碗薑茶就徑自喝了起來。

“趙瑾又不是太醫,你使喚他幹嘛?找個太醫給你瞧瞧才是,他一個江湖郎中,始終是難登大雅之堂的。”蘇妙妙嘀咕道。

“要不是趙瑾發現我不舒服,我估計隻有暈倒了才有人過問。”李斌貝埋怨道,“我哪敢使喚你心尖上的人,隻不過是趙瑾人善,發現我不對勁,關心一下吧罷了。”

“我看你就算不找太醫,也好歹找顧安來瞧瞧,光靠著薑茶薑湯的,怕是不頂用。”

李斌貝苦笑道:“是藥三分毒,能食補就不要藥療。”

蘇妙妙聽罷,點點頭,兩人東拉西扯了半天,李斌貝見天色已晚,再加上蘇妙妙時間緊任務重,便派王德喜送蘇妙妙回去。

路上蘇妙妙話癆般的問了王德喜很多李斌貝的近況,王德喜說的很少,和之前相比他似乎和蘇妙妙有了很大的距離感。

蘇妙妙不怪他,這為了主子而防他人的奴才是好奴才,沒什麽好為難的。

回到迎春宮,蘇妙妙看到趙瑾不在,便問菊詩。

“回公主的話,駙馬爺被怡親王請回府針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