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妙雖說不是情場老手,但也看的出來這張氏對趙瑾的款款深情,而且蘇妙妙很是懷疑趙瑾的娘子蘇瀟瀟就是被這個張氏毒死的!

趙瑾臉色突然陰沉下來,長歎道:“娘子,我與那張氏隻是從小玩到大的玩伴,我對她並非男女之情,再說張氏已經嫁給我兄長趙岩,我更不可能奪兄之妻,棄你於不顧啊!”

蘇妙妙看趙瑾這模樣,恨不得聲淚俱下,掏著心窩子和她說話,不由有些心軟了。

“那我問你,你可要老實回答!”蘇妙妙的職業病又犯了,畢竟是刑警科班出身,自然查案要有自己的套路。

“娘子請問,為夫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蘇妙妙點點頭,問道:“我出事的那天,你幹嘛去了?”

“娘子你可忘了,那日是嶽父大人的生辰,我們準備一同去姑蘇城給他老人家拜壽,可惜娘子你那日胸悶難受,喘不上氣,所以我就打算不去拜壽。但你執意要回姑蘇給嶽父大人拜壽,我見狀隻能答應你代替你去給他老人家拜壽,這才把你留在了家裏。”

趙瑾喉嚨發幹,說出這些話讓他悔恨不已。

蘇妙妙不想為難他,繼續問:“你確定隻有我一個人在家裏?沒有張氏或者其他人?”

“嗯。”趙瑾的神色有點不對勁,眼神也閃閃爍爍的,像是還有話沒說完。

“你從這裏去姑蘇城然後再回來,就算來回趕路大概也有三五天的光景吧,這三五天裏你確定沒人來過這裏?”

趙瑾不說話了。

蘇妙妙又問:“你回來的時候,你娘子是個什麽情況?”

趙瑾抬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蘇妙妙。

“我是說,那時候我是個什麽情況?死的還是活的還是半死不活的?現場除了你我之外還有些什麽人?”

案發現場了解清楚了,案子才會有進展的餘地。

“我知道娘子身子不適,所以給嶽父大人拜完壽之後就立即趕了回來,回來的時候,家裏圍了一圈人,都是村子裏的熟人,還有我哥和我嫂子,還有我娘。”

完完完,原以為案發現場要是隻有幾個人在場的話,一個一個排除就好了,誰知道蘇妙妙竟然忘記了是人都愛看熱鬧這個亙古不變的真理。

“娘子那時候躺在**一動不動,臉色呈青紫色,印堂發黑,大夫都說早已藥石無醫,應該立馬就斷氣的。但是卻一直留著一口氣,村民們都說你是為了看我最後一眼再走,所以才留著最後一口氣……”

趙瑾說著說著眼睛都濕潤了,看來是動了真感情。

蘇妙妙想著蘇瀟瀟的那最後一口氣,估計也是自己可以穿越到她身上的原因。

多番思量之下,蘇妙妙決定將自己穿越過來的事實和趙瑾說了。

“趙瑾,你要是聽了我說的,千萬別害怕,因為我所說的這些都是有科學依據的,雖然你現在還沒辦法理解,但是我是不會騙你的!”

蘇妙妙說了這麽多,愣是沒說到點子上。

趙瑾微微笑著,一把將她摟入懷中,柔聲道:“上天待我不薄哦,還是把娘子還給我了。”

“……”

一時之間,蘇妙妙沒了話。

此時窗邊一雙惡毒的眼睛正瞧著他倆,隻不過他在暗,蘇妙妙和趙瑾在明。

日子就這樣過了幾天,蘇妙妙感覺自己的身子骨好了很多,伸著懶腰準備出去走走。

這次呢,她不想再在村子裏走動了,她想去遠一點的地方,看不一樣的風景。

“趙瑾這小子說自己在什麽尚宇書院,不如我就去探一探這個尚宇書院,說不定還能找點什麽線索!”

蘇妙妙閑著也是閑著,現在傷養好了自然是要出去溜達溜達,最好能遇上幾個地痞無賴什麽的,這樣才能真正的活動活動手腳。

打聽了一路,徒步走了好幾裏路,這才到了鎮上的尚宇書院。

“古代的書院看起來都一樣嘛!”

蘇妙妙自言自語地說著,踱步走了進去,迎麵來了個滿臉**笑的臭男人。

“這位姑娘來我們尚宇書院有何貴幹啊?”色眯眯的樣子讓蘇妙妙覺得惡心。

“我來找人。”

“找人是吧?姑娘請到內堂坐坐,尚宇書院我最熟悉,興許能幫得上姑娘。”正說著臭男人就要摸蘇妙妙的手。

“於炯,你幹嘛!”

關鍵時刻,趙瑾來了。

上來就是給了於炯一拳頭,於炯吃痛,嚷嚷道:“打人了!打人了!趙瑾打人了!”

正值學生下課,大家聞訊而至,便看到了這一幕,瞬時間竊竊私語之聲不絕於耳。

“娘子,你沒事吧?”

趙瑾心疼自己的娘子,恐其受了於炯這潑皮無賴的羞辱,也顧不上自己為人師表的一麵了,握緊蘇妙妙的手,將她護在身後,容不得任何人碰她。

“我沒事,你別擔心。”

蘇妙妙安定好趙瑾之後,便義正言辭道:“我乃是你們夫子趙瑾的娘子,大病初愈之後正想著來這尚宇書院看看我的相公,豈料進了這書院便遇見了這位兄弟,先是百般騷擾我不說,還企圖上手摸我,我相公見此情景,自然是要上前與他拚命的,誰知道這位兄弟倒是先開始撒潑喊冤了!”

學生們聽了蘇妙妙這一席話,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平日裏趙瑾和於炯的為人大家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趙瑾對人寬厚,為人老實,循循善誘,是尚宇書院裏所有學生傳道受業解惑的良師益友。

相反這個於炯,市井無賴一個,仗著書院院長於太傅是他叔叔,狗仗人勢也做了書院的老師,卻稱不上學生的一聲“夫子”。

蘇妙妙之所以這麽說,完全是基於自己的專業素養,在群眾心裏沒底很慌很亂不明白真相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及時解釋清楚,相當於信息公開吧,反正什麽都不說什麽都拒口不談,沒人會買賬的。